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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药慕宥宸斜睨了茯苓一眼,冷冷一笑,疾步走出铁匠铺,衣袍翻飞,凌冽的气势挡都挡不住。带着一众侍卫,径直闯入雪苑,也不顾这是南宫踏雪的闺房,伸手推门。南宫踏雪并不在,画像上的女子就身子蜷缩的躺在地上,眸子瞪得大大的,一张清秀的脸庞上满是惊恐,七窍流血,死状极惨。慕宥宸眸中冷意渐盛,语气低沉,寒冷彻骨:“呵,这是杀人灭口吗,动手动的可真快啊,尸首都未来得及处理呢!”慕宥宸的话音还未落,南宫踏雪就手中提着一个粗糙的麻袋,慌慌张张的进来,却是被这满屋子的人,这场面惊的不知如何是好。慕宥宸转身,盯着南宫踏雪的眼神放佛要吃了她似的,指着那侍女质问:“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指使侍女残害寻儿,草儿,行迹败露就火急火燎的杀人灭口,这就是你们南宫部落的行事方法?”“人不是我杀的!”南宫踏雪一脸惊骇的往后退,欲言又止,心中憋着气,又无法说出口。慕宥宸的眸中染上轻不可见的笑意,南宫踏雪错就错在,她否认的并非谋害郡主,而是对一个侍女的死纠缠不放。“不是你杀的?收尸的袋子还攥在手中呢,你居然敢撒这样的谎,真当我傻吗?”“我……这跟我没关系!”南宫踏雪一副有难言之隐却说不出口的样子,将手中的袋子丢下,反倒有几分欲盖弥彰的意思。“哦?跟你没关系,那你说跟谁有关系啊?”慕宥宸负手而立,悠哉悠哉的等着南宫踏雪的回应,方才那个怒气冲冲的他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这样的慕宥宸同样的吓人。南宫踏雪憋的脸都由红转青了,还是叹了口气,目光倔强的移到一边,无论如何,她都是不能将赫连玖漾供出来的。否则以后她同样会生不如死,但是她却不知道,慕宥宸的手段一点都不比赫连玖漾弱。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心寒,这还没怎么呢,慕宥宸刚刚插手罢了,赫连玖漾就急不可耐的杀了她的侍女,将她丢出来顶罪。见南宫踏雪久久不做声儿,慕宥宸也没有那么多耐心,直截了当的说明他的目的:“既然你已经默认了,这可是大罪,就算你是这南宫部落的公主,我也照样要为寻儿讨回一个公道!寻儿身上中了十二个夹子,你就按照她被夹到的部位,一一夹过吧!其他的责罚,就留给南宫首领回来再说了,这样你可满意?”茯苓担忧的望着南宫踏雪,凭她的性子,怎么会接受这样的惩罚,偏偏这个时候她还真不好说些什么。也真是个爱闯祸的,从小到大,南宫沫为她收拾掉多少烂摊子了,怎么就是不知悔改呢。这次是惹到不该惹的人了,就算是南宫沫回来,也救不了她,这慕宥宸,她看着都发憷。慕宥宸的话仿佛一个惊雷在南宫踏雪脑海中炸裂开来,愤怒的笑出了声儿:“用捕兽夹夹我,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罚我,我母亲不会饶了你的!”“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可惜,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南宫首领若是真的觉着我做的不对,那就尽管来吧!你觉得我不够资格资格惩罚你吗,请你正视你的身份,你只是南宫部落的公主,你出了南宫部落什么都不是!你是需要我把你交到部落长手里,亲自惩罚吗,再提醒你一句,部落长应允寻儿的事情有很多,毕竟君无戏言。就是寻儿说要你的命,部落长也不会回绝,是死还是接受惩罚,孰轻孰重,我相信你不会不明白。”慕宥宸嘴角绽放一抹灿烂的笑,那轻蔑的眼神,深深的羞辱着南宫踏雪。南宫踏雪整个人气得都在发抖,她怎么从来没发现,这个长相俊朗妖孽的男人,竟然这般可恶!茯苓摸不准慕宥宸的心思,不知他只是想吓吓南宫踏雪,还是真的想将此事闹到部落长面前,到时候可就真的不好收场了呢。就在南宫踏雪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道沉稳的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郡主驸马来部落做客,我却不在宫中,是我失礼了!”迎们进来一个中年美妇,墨绿色的长衫衬的整个人气质独绝,让人不由侧目。顿时一片行礼之身,茯苓半跪在地上,也终于松了口气,南宫沫总算是回来了,她算是逃过这个烂摊子了。南宫踏雪仿佛见了救星一般,扯着南宫沫的衣袖,藏在南宫沫身后,对着慕宥宸挑衅的瞪了一眼,随即成了一个受了欺负的,楚楚可怜的小姑娘。“跪下!”哪料,南宫沫一把将衣袖扯了回来,严厉的呵斥,声音之大,将南宫沫吓得一怔。“我让你跪下!”南宫沫压低声音有是一声,南宫踏雪才如梦初醒的跪下,低垂着脑袋,泪水顺着脸颊一滴滴落下。“将这个逆子先压入私牢,随后处置!驸马,先随我去看看郡主吧,听说郡主受伤一事,我连夜就赶回来了,若真的跟这个逆子有关,我定不轻饶。”几个守卫连扶带拽的将南宫踏雪带出去,远离这片混乱的是非之地。而南宫沫对着慕宥宸就像是换了一张脸,诚恳堆笑,看得人不寒而栗。慕宥宸并没有说什么,伸手不打笑脸人,再怎么说,南宫沫也是这部落的首领,这面子多多少少也是要给的。不过南宫沫若是想就此救下南宫踏雪,那她估摸着是要失望了,这次,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不会轻易罢休。玉面阁中,听到慕宥宸夸张的脚步声,沐千寻着急的躺好,双眸紧闭,一副昏睡不醒的样子。玉面婆婆起身,脸上是难得的敬意:“首领来了?”慕宥宸还没见玉面婆婆对谁这般客气过,不禁多看了南宫沫两眼,看来这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玉面婆婆帮谁还是个谜呢。“嗯,这次离开宫中都有半月之久了,婆婆身子可还好?”南宫沫的态度变了很多,跟对任何人的态度都不一样,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关怀,眸中的柔情晃的人眼晕。也是,凭玉面婆婆的性子,答应帮南宫沫做事,定然不是因为南宫沫的身份,更不会是为了银子,这其间的种种,不是他们一时半刻就能参透的。“吃了你送来的那些东西啊,好多了,一时半会儿,那阎王是不会请我过去了。”玉面婆婆笑呵呵的,全然没有把南宫沫当成一个首领来对待,玉面婆婆就是这样。入不了她的眼的人,就是入不了,一旦入了她的眼,她才不会记得你是什么身份呢,糊涂却又比谁都看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