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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婆婆要照顾好自己,听说草儿和郡主都被捕兽夹伤到了,伤的可严重?”南宫沫的话锋一转,落到了受伤的二人身上,慕宥宸有几分忐忑,紧紧的盯着玉面婆婆,生怕她直接就对南宫沫全盘托出了。“伤的都挺重的,不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对两个孩子都能下得去毒手!草儿的伤已经结痂了,千寻那个丫头啊,刚刚伤到,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动弹呢!”提起此事,玉面婆婆一脸的愤怒之色,趁着南宫沫晃神儿之际,朝慕宥宸露出一个笑容。慕宥宸只得尴尬的扭过脑袋去,是他多疑过度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南宫沫抿了唇,扫了草儿一眼,朝着沐千寻的床榻而去,被慕宥宸伸手拦住:“南宫首领留步,寻儿她睡着了,她不喜有人触碰,会发怒的,她现在的身子,经不起太大的情绪波动。”南宫沫一愣,本是慕宥宸随口编的,没曾想南宫沫却好似信了:“倒是跟星儿一个样,她也是不愿意让人触碰,没人能近得了她的身,只有…唉!”南宫沫还想说些什么,沐千寻也正听得起劲儿,没想到南宫沫却一下子止住,叹息一声儿,不说了,这不是平白吊人胃口呢吗。看着草儿俏脸儿苍白,南宫沫也是不忍,眸中闪烁着无人能看的懂的颜色,悲戚,感伤,却又抓不住她的眼神究竟要表达什么。看着放在床头的伤药,轻轻拿起,坐在草儿床边,掀开她的被子,轻手轻脚的去解裹在身上的纱布。慕宥宸狼狈的转身,绕过屏风立在院子里,这南宫沫是故意的吧,是没看到他这个大活人吗。草儿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拉住南宫沫的手,呐呐的问道:“首领你这是?”“为你上药啊。”南宫沫轻轻浅浅的笑笑,草儿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心头一颤。草儿连忙摇摇头,一脸的受宠若惊,按着南宫沫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让师父给草儿上药就好了。”让这个部落的首领亲自为她上药,她还真是怕自己消受不起啊,惊恐万状。“无妨,你是我带来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才害得你受伤,区区上药的小事,你不必放在心里,不然我不安心。”玉面婆婆满眼的沉思,她着实有些看不懂南宫沫了,看不出她是真心,还是抱着某种目的,纵然眼光毒辣如她,也茫然起来了。☆、第三百三十一章疤痕第三百三十一章疤痕草儿有些愣神儿,自从她来到南宫部落之后,虽说南宫沫对自己也算是照顾有加,却没有亲密到这个地步。娘亲对自己好,沐千寻对自己好,星涯阁的姐妹对自己好,师父对自己好。都说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她这大半生却好似没碰到过什么大jian大恶之人,没走什么弯路。可是她从未想过会有南宫沫这样一个人这样对自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一瞬不瞬的盯着南宫沫。南宫沫的年纪…若是她的亲生母亲没有将她丢掉,该也是这个年纪吧,南宫沫长得很好看,纵使是人过中年,也依然难掩风韵。琉璃般动人的桃花眸,一垂眼帘长长的睫毛覆下来,美得惊心,只是在岁月的打磨下,多了几分坚毅。一双玉手长长的细细的,带着不冷不热的温度,怎么都不像是这个年纪该有的一双手。看着看着,竟看痴了,心中突然泛起一阵酸楚,她这样做,无非是为了南宫踏雪吧。为了她的女儿不受责罚,不惜放低她的身段,来为自己上药,不由得嫉妒起南宫踏雪来。再想想自己,从小被亲生母亲抛弃,好不容易有人收留,老天还残忍的把她带走了。她开始想念,想念皇城那座破破烂烂,一下雨就会漏的滴滴答答,一下雪就会冻的无处可钻的屋子。开始想念,记忆中那个常年带病,满脸皱纹的娘亲,她就算自己饿死,也不会置她于不顾的娘亲。纱布已经完完全全的扯开了,草儿身上的伤口一览无遗,南宫沫看着草儿泛红的眼眶,心底一揪:“可是弄疼你了?”“没有,草儿只是想起了逝去的娘亲。”草儿轻轻的摇头,声音略微带着哽咽,眼神中是化不开的伤感。南宫沫定定的一笑,眸中的伤感竟然与草儿那么相似,似乎她也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伤心事。草儿浑身都是被捕兽夹凌虐过的痕迹,伤疤深可见骨,小腹,肩头,手臂,小腿,腰间,一个又一个的痂。尽管已经不再流血,可还是看的人揪心,再伤的重些,怕是就直接没命了吧,这毒害之人本就是冲着她的命去的。南宫沫瞅着身上的疤,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眼神愈发的沉了,这就是她亲生女儿做出来的事!伤药涂到手心,手心慢慢的触到伤口,温温的手,冰冰凉凉的药膏,莫名的舒服。忽然,南宫沫的神色大变,一张红润的脸变的苍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动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草儿望着失神的南宫沫,不知所以,好好的,怎么像见了鬼一样,可是却不敢打扰。南宫沫的手极慢极慢的放下来,暖意消失不见,一直覆在她腰间一处完好的肌肤上,像是在确认什么。眸中泛着泪光,过了好久好久,才来口,声音变得都不像是自己的了:“你这个疤,是哪来的!”草儿纳闷的伸手去摸自己的腰间,她身上的疤痕不都是捕兽夹留下的吗,况且南宫沫此刻摸到的地方,并不疼啊。直到她的手摸到腰间南宫沫口中的疤,草儿才恍然大悟,看南宫沫的样子,不安心极了:“这疤是从小就有了的,还是娘亲发现的呢。”“娘亲?你的娘亲是谁?”南宫沫的声音带着丝丝颤抖,盯着草儿的目光带着nongnong的迫切。“我的娘亲是夏国人,不过我是被她收养的,她已经去了,至于我的亲娘,我并不知晓是谁。”南宫沫忽然掩着嘴巴嘤嘤的哭了起来,哭的草儿莫名其妙,想安慰,又怕适得其反,心中某个地方揪成了一团。南宫沫猛地一转眼,又是惊得发不出声儿,指着玉面婆婆,整张脸都扭曲了。“单顾?这是…”草儿顺着南宫沫的目光看过去,玉面婆婆正顶着她前些日子制成的面具修修改改,赫然就是南山先生的样子。单顾?难不成南宫沫认识南山先生,还是说南宫沫认错人了。南宫沫一向在众人心中都是高贵典雅的形象,从未如此失态,今日这接二连三的不正常举动,着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