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缅甸什么最多?走私、贩毒、卖yin、赌博……这里绝不是一个安全的国家,哪怕人谁身处在一个相对和平且没有战争的地带,也绝不可能放松警惕,因为这里能致命的危险品根本绝不比炮火要少。在思好怕,她好怕她还没来得及与她父亲相认,他就先出了意外,让她抱憾终身……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她要随时做好最坏的打算。周觉山骤然将在思拉开,低头,用一双有力的大手紧握着她瘦弱的肩头,“放宽心,我会帮你。”在思想了又想,抱紧他,用力地点头。两个人彼此沉默,车厢里陷入了一片冗长的安静,马路上来人往,车流不息……只有怀抱是暖的,心是热的。……半晌过后,周觉低头看表,四点零五分,他跟赵骏约了四点半在码头会面。“我也得走了。”他推开她,抽出藏在座椅下的一个箱子,六位加指纹的密码箱,解锁之后是一个密码包,再打开,里面装着一身便服、口罩、鸭舌帽、墨镜,最隐秘的隔层里还藏着另一种型号的枪。在思愕然,瞅着这一箱子的东西。周觉山迅速地解开腰带,上衣、鞋裤袜,一穿一脱,来回都没用上三十秒的时间。他扎进了腰带,给新枪上膛,配枪的动作利落干脆,行云流水。她纳闷,不得不说,看他这样的身手,很明显是训练有素,再加上他跟她父亲的关系又牵扯甚密,在思狐疑,都忍不住想猜,他是不是也是被中国派去的卧底了……但就算南掸邦军的领导再愚,总不可能任用一个中国人给他们当团长吧。再加上她和他小时候的那些接触,她也能肯定周觉山确实是不会说汉语……几番欲言又止,在思换了个话题。“一会儿汤文他们问起来该怎么办?”对她来说,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决跟周觉山同行的这几个南掸邦军的士兵。他跟她原定是来看木偶戏的,表演马上就开始,他人不在,等到冯力和汤文领完票回来,问题瞬间就会暴-露出来。周觉山微笑,回头,捏了捏她的脸颊。“你那么聪明,随便帮我编个借口。”“那你把这个带上。”她翻了翻自己的背包。掏出了他之前交给她防身的军刀。其实这次出行,她也不是全无准备。那次她拿刀威胁他的时候,周觉山虽然夺过了军刀,但在康嫂绑-架了她后,他就又把刀交给了她。他让她把刀留着防身用,可其实他去的地方总比她凶险万分。“我知道你有枪,但多带一样东西总也好防身的。”她将东西递到他眼前。周觉山看了一眼窗外,忽地按住她的手腕,将刀塞回了包里。“收起来。我是跟你父亲行动,带它对我没好处的。”在思咬唇,眯眼。心道他这就等于是承认了自己的多重身份咯……她抬头看他,忽地把手举到头上,弯曲手肘,掌心盖住天灵盖。等了两秒,又做了一个新的动作,她用食指由下向上、向右、向下再向左作出一个闭合矩形的手势。周觉山眉梢微动,扣上鸭舌帽和口罩。车门已经开了,他立在马路边上,将她的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没想到战地记者也懂中国特种兵的暗语。”“你看得懂?”在思眼前雪亮。周觉山笑笑,用中文道,“你父亲教过我,但你别多想,我跟你们中国的特种兵没什么关系,手势也记不太清,有时间教我。”说完,他弯腰进来亲了在思一口。随手便关上车门,大步流星,隐进了人群之中。……在思敛眉坐在车里,眼望着他的背影,手指紧揪着靠垫,不得不说,周觉山的身份在她这里,简直就像个迷团一样……百思不得其解。另一头,冯力和阿正刚领到门票,汤文和阿德还买了新鲜的茶馆甜品,一行人琢磨了一下,感觉时间还来得及,不如先回车里吃个下午茶,然后再进到场馆里去看木偶戏的表演。十几个年轻的大小伙子溜溜达达地往停车的地方走,冯力瞅瞅四周,拐了一下汤文的胳膊,偷偷摸摸地说道,“哎,刚才那个脱衣舞的表演,你们真没兴趣?”汤文正在数刚找回来的零钱,舔了一下手指,飞速地点了点纸币,“啥?团长在跟前,我都没好意思看。”阿德凑过来,小声地道,“那女的长得是挺漂亮。”冯力挑眉,“对吧对吧。”没有女人,没有领导,几个同龄人当然也就很快聊开了,一个个好歹都阅片无数、身经百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看倒也都是想看的,只可惜周觉山是明令禁止。曾经,多少次夜深人静,那一丛丛燃烧的火苗和冉冉升起的欲望都被周觉山那一个眼神给浇灭了吓没了。得,他们也不指望这个。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色即是空。……一行人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冯力和汤文俱是一愣。嗓门高一个八度,“团长呢?!”在思眼波微动,掖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温柔地笑了笑,“他,他去给你们买脱衣舞门票了。”“阿嚏!”周觉山走在路上,背后一凉,莫名地打了个喷嚏。第三十八章……周觉山会去替这帮手下跑腿买脱衣舞门票?汤文一脸狐疑,拿眼角的余光觑着在思,这话听着就不靠谱。但剩下的十个人鲜少与在思打过交道,反正周觉山现在不在,事情全凭在思一张嘴,以冯力为首,全都傻兮兮的,两眼一亮,还真信了。然而即便是真的,这里头谁上谁下?他们总不可能真的让周觉山去帮他们跑腿啊。冯力慌里慌张,忙将木偶戏的门票交给在思,“俞小姐,团长在哪儿呢?我去找他!”在思随手指了个方向。冯力深信不疑,点头,撒腿就跑。随后,不到十五分钟,在思很快又以渴了、无聊、不舒服、周觉山今天出门或许没带钱的等种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把剩下的几个人也分批挨个溜了出去。眼见着形势大好,身边就剩汤文一个,她耸了下肩膀,拍拍手走出车门。下午四点多钟,正是热的时候。没风没雨,阳光火辣,空气里充斥着闷热和燥郁。汤文很有眼力,拿了把阳伞,跟上来,撑到在思的头顶,他心思微动,“俞小姐这是打算去哪儿?”在思背着个小包,不紧不慢,她经过几个卖传统手工艺品的摊位,走走停停,看中了一个精工雕刻的鸡翅木小马驹。她随手拿起,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