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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果果走进去,跪在地上道:“参见公主。”然后就低着头,不敢抬起来。突然身边的人就都走了,连白夫人都被请了出去。然后一个人走到她面前。裙摆下露出来的尖尖的鞋尖,是蓝色的缎面,依稀可见鸢尾花的精致的刺绣。一个温柔的女人的声音笑道:“果果,一直低着头干什么?”果果猛的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撞进一个充满了笑意的眼睛里。“娘!”果果跳了起来,扑进了棋归怀里。棋归被她撞得后退了好几步,也是无奈,搂着她,轻声道:“傻孩子。”果果嚎啕大哭起来,口齿不清地道:“娘!娘!”棋归摸着她的脑袋,轻声道:“哭什么啊,果果,见着娘不高兴啊?”果果哭道:“我以为娘……”棋归捧起她的脸,替她揩掉了眼泪,轻声道:“果果,娘没死,娘回来了。”果果还在情绪里出不来,棋归只好由着她哭了个够,把自己胸前的衣襟也染湿了大半。她感觉到脸颊下的湿衣,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满眼期翼地了看着棋归。棋归竟然也觉得有些不能面对她那样的眼神,此时才明白自己是这个孩子所有的希望。她拉着果果坐下了,轻声道:“娘既然回来,便不会再让你受半分委屈了。”果果紧紧地拽着棋归的手,好像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了,她道:“娘,这么长时间,您到哪儿去了?”棋归伸出食指,按了按她的嘴唇,低声道:“你别急,娘现在是以赵国公主的身份回来的,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娘了。果果,你年纪虽然小,可是娘知道,你是能明白的,对不对?”果果其实不大明白,但她依然瞪大了眼睛,道:“明白。”棋归笑了,道:“娘的意思是,以后你就叫娘,公主。等娘大婚以后,再重新叫娘。也不能对别人说起娘的身世,明白吗?”这回果果听懂了,道:“果果明白了。”果果忍不住又扑过去,挨在棋归怀里,大口大口的吸着气,闻着那自己熟悉的味道,才觉得心里稍微安了一些。结果那一整天,果果都紧紧跟着棋归,无论如何都赶不走。棋归还要忙大婚的事情,也顾不上她,只好由着她跟进跟出,像个小跟屁虫似的。晚上果果还死活要赖在棋归房里和她一起睡。娘儿俩躺在床上,棋归就问果果:“……白夫人来了以后,对你好不好?”果果道:“挺好的。有她在,院子里的人也不敢再克扣果果的吃穿了。”棋归眼中一暗,伸手摸摸她的头,道:“以后都不会有人敢克扣你的吃穿了。果果放心,娘会护着你的。”果果凑在她怀里,心满意足地答应了一声,道:“果果不会没有吃穿,果果只怕娘不回来。”棋归摸着她的背,两人一块儿睡下了。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棋归突然被惊醒了。在草原上,经历过无数次狼群的袭击,棋归早就变得比原来敏锐多了。正在这时候,百合自己推了门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道:“公主,有刺客!”棋归看了一眼还在熟睡中的果果,麻利地起身披上了衣服,道:“很棘手吗?”“属下估计来人不下二十,都着夜行衣,从四方想要突围而进。已经交过一次手了,都是高手。”棋归冷笑,道:“还真舍得下血本。挡得住吗?”二十个高手,意味着可以比拟上百个乌合之众!第120章丧讯百合有些犹豫,道:“敌在明我在暗,就怕有漏网之鱼。请公主和翁主委屈一下,随属下到密室躲一躲。”棋归听了也不废话,直接叫醒了果果,两人随便披了一件衣服,待百合举了烛火在前头带路。这个密道是早前就知道的,那个时候棋归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派的上用场。外面是月黑风高,杀气如麻。百合护着棋归母女俩,在密室里躲了一晚上。等到天明的时候,身边的人才来报,说是已经平了乱。棋归领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小果果出了门去,叫百合在屋子里守着果果。众人正在打扫战场,地上还横着不少黑衣人的尸体,血腥味扑鼻。棋归道:“可抓到活口?”手下一女骑,名叫兰桂的道:“启禀公主,来的都是死士,属下不防,全都服毒自杀了。不过,在这些人里,发现了几个太监。”“那就是宫里的人了!”百合犹豫地道:“公主,可要将此事禀报驸马……”棋归摆摆手,道:“不必,我不想影响了后天大婚。”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片马蹄声。别院刹那门户大开,迎来一队铁骑。当前一来,生得剑眉凤目,脸上黑云滚滚,不是燕君行又是谁。顿时院子里的人就跪了一地,道:“参见侯爷!”棋归只好也跟着行礼,道:“将军。”燕君行下了马,四下看了一眼,又见棋归没有受伤,连忙上前一把扶住她,道:“有没有受惊?”棋归一咧嘴,道:“没有。”燕君行抓着她的手,直接下了令:“胆敢行刺本侯的未婚妻,务必要彻查!”棋归张了张嘴,没说话。燕君行抓着身边的人问了几句情况,然后就带着棋归回了屋子里。果果昨晚受惊过度,刚刚在百合的服侍下要睡下,突然燕君行闯了进来,顿时就小脸煞白,俯身给燕君行行礼。棋归有些歉意,让人带着果果回她自己屋子去休息了。“将军,后天咱们就要大婚,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去查,会不会不妥当?”燕君行咬牙切齿地道:“有什么不妥当!后天就算天塌下来,老子也要把你娶进门!”棋归有点不好意思,嘴硬道:“谁在意那个了!”燕君行紧绷的情绪放松了一些,也被她逗乐了,然后又皱眉,道:“这地儿离得太远了,再有什么事儿,我再赶过来都怕来不及。”棋归心想不用你赶过来,我自己的人就能应付。不过她最近也摸到一点门道,很识趣地没有多说。燕君行就道:“不行,我得住在这儿。”棋归:“……”燕君行一瞪眼睛,道:“非常时期,自然用非常之法!谁要敢再踏进这别院一步,我保证让他有来无回!”棋归想了想,也没有再劝了,只是问道:“将军,您怎么知道昨晚来了刺客?”燕君行在她的服侍下坐下了,道:“是别院的人来报了信。当时我还耗在宫里,白白耽误了功夫!”棋归轻声道:“其实您真的不用担心。您在别院挖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