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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痕迹,而乱石之中有一块折了一半的牌匾,上头已是爬满了青苔,只隐约可见“芳华”二字。“野史就是野史,哪里能够当真。”慕容珂眼前满目疮痍的芳华宫,突然露出一个极为残忍的笑容。“据我所知,那对龙凤胎,已经在中山王兵败之日,被活活烧死在这芳华宫中了。”“是么,那果真是可惜。”谢珏发出两声吁叹,小心翼翼的牵起玉润的手道:“卿卿在此处若是见到那对龙凤胎的鬼魂,定要告诉为夫,他们是否果真美过倾城的牡丹。”玉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提醒道:“阿绝,你可是忘了,若这双胞胎真的葬身火海,那我瞧见的可就是两个黑漆漆焦炭一般的人,何谈美丑,不被吓死就不错了。”“哦?也对,是我想岔了。”谢珏漫不经心的应着,目光却有意无意的落在慕容珂的脸上,神色晦暗不明。“走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本事。”慕容珂假装没有听见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谈,大步向前走去。“此处,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鬼魂的气息。”玉润疑惑的跟在他身后,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人死的太久,魂魄应当都散去了。”谢珏低低私语。“除了那些死侍。”慕容珂似是猜到了这二人会如此说,便引着他们到一处石门。“这里便是曾经的牡丹园?”玉润看着石门上那被青苔模糊了的字迹,轻声发问。“不错,只是世人都只知道中山王会养牡丹,却不知道他养这些牡丹的目的。”“哦?这些牡丹难不成同那死侍有关?”玉润一边说一一边疑惑的迈过那石门,说来也是奇怪,就在她踏入石门的刹那,只感觉到耳边飘过一阵阵阴风,整个视线顿时变得模糊之至。与此同时,耳旁传来慕容珂那极冷极冰的声线。“这满园的牡丹,都是那些死侍的心血浇灌而成,他们同这牡丹血脉相连,花生则生,花死则死,而这一道看似普通的石门,则永远囚禁着他们的灵魂,生生世世不能背叛。”作者有话要说: 渣寻(摩拳擦掌):接下来大概也许可能似乎是本文最虐的一个故事了吧!谢珏(不屑):不管如何,渣作者须记得,众人皆虐我独甜即可,否则,人家可是会拿大拳拳将你胸口捶成飞机场的!☆、第120章:琋妃“卿卿小心!”似乎察觉到了周遭气氛的变动,谢珏一把扯过玉润的袖子,顺势将她拽到怀中,指节分明的大手也一下子盖到她的眼上。但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只是一瞬间,也足够让玉润看清楚这满园的亡魂。同以往见到的那些人形的亡灵不同,许是因为这些死侍临死前同牡丹血脉相连,而他们的亡灵也仿佛是一团巨大的牡丹,片片花瓣乌黑如墨,似是早已枯萎。无数牡丹的亡魂堆叠在一处,在园内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如同蜂巢一般的巨怪,在阴风中狰狞向前。那怪物狂卷而来,却在接触到玉润的刹那从她的身体中穿过,玉润呼吸一滞,转瞬便落入谢珏的怀抱,兰香氤氲,驱赶走亡灵腐朽的味道。“你果然能看到!”慕容珂见到玉润变了脸色,便也看向前方,只是以他的rou眼凡胎,便只能见到火烧过后的满园疮痍。“我的确是能看到,只是这些死侍,如今都已不再是人的模样,便是能够为我所用,也派不上多大用场。”玉润故意没有将这无数牡丹精魂组成的怪物说的清楚,而是敷衍了慕容珂。“这不妨事,我自有办法。”慕容珂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捆书简,将它放在地上摊开。玉润附身去看,却见到那竹简上头空空如也,竟是什么字也没有书写。就在她这低头的片刻,慕容珂突然伸手抓过她的手指,指尖一阵刺痛,一滴嫣红的血珠滑落,正巧落在那竹简之上。玉润吃痛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就想要缩回手,谢珏却先她一把捉住。“慕容珂,你竟然敢用亡魂契书!”谢珏没有想到慕容珂手里竟然会有这个东西,不由得脸色变得十分阴沉。“这是什么?”玉润疑惑,还不等细问,就见到方才还空无一字的竹简在滴上了他的血之后竟是浮现出了无数姓名。“卿卿可还记得,当日我诓骗你达成的血契。”谢珏用只得他们二人听见的声音开口,立刻勾起了玉润的回忆。那时她还不知谢珏的身份,只当他是个快要灰飞烟灭的野鬼,当他可怜,便应了这血契,事后谢珏说是自己诓骗,她便也信了。“我那时也不完全是骗你,有了这血契,我便能随时随地找到你的踪迹,也能保护于你,慕容珂用的这个竹简原理也差不多,想必这竹简上头是早已有了这些人的名字,只是若是想要它生效,需要一个媒介,而你能见到这些魂魄,便正是这媒介,有了你,这些亡魂便要为这契书的主人效命。”说到这里,谢珏眯了眯眼睛:“慕容氏一族的秘术果真了得,怪不得后世之人想尽办法也要窥得一二。”“想必这契书的主人,便是慕容氏了?”玉润看着慕容珂爱不释手的捧着那本竹简,手指贪婪的拂过上头一个又一个的名字,随后放声长笑。“慕容公子,如此一来,你可是大功告成了?”玉润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似乎还在恼恨手指被无端划破的伤口。“女郎不必着急,”慕容珂终是收起了那契书,对着玉润皮笑rou不笑道:“女郎身为媒介,还是有许多事情要做,少了你,我又如何能够指挥得了这些亡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毕竟我如今看不到他们,女郎这几日要多费些辛苦,替我这群可怜的死侍,多找几副好的皮囊。”“你说什么?!”玉润倒抽一口冷气,未曾想到慕容珂竟然会有这样的要求。“不过是千余人的皮囊,应当还难不倒女郎。”“呵呵……”玉润干笑两声:“慕容公子倒不如直接说让我去挖坟掘墓来得容易。”“何须挖坟掘墓,若是我没记错,那桓氏一族的私兵可就不止千人。”玉润诧异,狐疑的打量着慕容珂:“你同桓氏有仇?”她本以为是慕容珂猜测到了自己同桓玄的关系,这一番话是为试探,却不想慕容珂的眸子里迸发出极寒的冷光,怪笑道:“桓氏同我并无仇怨,只是真正与我有仇的,却是在哪桓氏的庇护之下苟延残喘呢!”“你的仇人?”玉润盯了一眼慕容珂,想着他的身世。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