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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孙月茹真死在了这里,所以等看着孙月茹已经呛了不少水,挣扎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后,这才装模做样的扯着嗓子叫道:“快来人啊,有人掉湖里了!”两人的动静不小,不过一小会就惊动了旁人。先是长公主府的下人围了过来,见有人落水,立刻就有下人跳下水去救人,等着人救上来后,听到消息的昭容长公主也率着一众宾客赶了过来。孙月茹此时哪还有半点之前的仙气儿,那身黄色的棉裙湿漉漉的裹在身上,梳成髻的长发也散落了大半贴在脸上,一头的流苏坠子散了满地,好在冬日的衣裙厚实这才没露出肌肤来,可尽管如此,仍旧看得周围的众人纷纷侧目。五皇子见到孙月茹这么狼狈的样子,特别是那张被水晕花了妆容,像是颜料盘一样的脸,顿时生出几分厌恶。杨氏却不管那么多,一见到落水的是自家女儿,顿时扑了上去,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来裹在孙月茹身上,哭的一塌糊涂。“月茹,月茹,你这是怎么了,你快看看娘啊,呜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好的女儿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谁要害我女儿?!”昭容长公主被杨氏的话说的眉头一皱就想发火,安定郡主更是忍不住怒目而视。“孙夫人,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人害她?!”孙安顿觉不好,连忙瞪了一眼杨氏,对着安定郡主说道:“郡主还请息怒,贱内也是担心月茹安危才会一时乱了分寸。”“乱了分寸就能胡言乱语?我长公主府里有谁会害她区区一个大理寺卿的女儿!”安定郡主大声道。孙安顿时满脸无光,把求救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五皇子身上。五皇子皱了皱眉,“好了安定,孙夫人也是担心孙小姐才会一时失言,孙大人已经解释过了,你又何必揪着不放?皇姑母,孙小姐怕是被冻着了,不如先将她送去后厢,再请个大夫过来瞧瞧,其他的事情等一下再说可好?”昭容长公主不耐的点点头,“来人,将孙小姐送去客房,然后准备些热水姜汤过来,再去请个大夫。”☆、038凭什么孙月茹被送到了厢房里,杨氏陪着她一起入内,而去请的大夫也匆匆赶来。等到诊治完毕后,那花白胡子的大夫这才来了前厅。“秦大夫,孙小姐可无碍?”昭容长公主问道。“回长公主,孙小姐呛了些水,之前落水时又受了惊,所以才会有些神智不清,老朽替她开了方子,服食之后就会无碍,只是冬日湖水寒凉,她落水时间又太长导致寒气入体,之前在湖中挣扎时小腹又撞上了湖底的礁石,老朽担心,孙小姐经此一役后也许会损了身体底子,说不准还会落下后遗症……”秦大夫并没有明言会落下怎样的后遗症,但是厅内的人都不是傻子,撞了小腹,又寒气入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会怎样才也能猜的到。孙安脸上瞬间铁青,五皇子更是阴沉了脸。他是想要孙安心甘情愿的靠拢他,所以才会求娶孙月茹为侧妃,可若她真的以后生不出孩子,他是绝对不可能让这个女人入府的!就算只是个侧妃,他五皇子府也不能背了这个名声。孙氏站在一旁,听到嫡亲侄女居然落到这下场,不由抹了泪,抽噎着道:“月茹好好的怎么就会落了水,她这是,以后可怎么办啊?”薛素婉看了一眼薛柔,突然开口道:“长公主,月茹表妹自从上次遭长公主垂训后,一直都是谨言慎行,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掉进湖里,况且素婉也看过,那湖面虽然正在凿冰,可边缘地带全是冰层,表妹不可能那么傻走到前面掉下去,还望长公主明查!”薛素婉的话一出,周围不少人也反应过来,他们之前去到湖边的时候,可是有看到那一处明显人体摔过去滑了一段的痕迹。孙安看清了五皇子眼底的厌恶,心知这桩婚事怕是不成了,想起之前去的时候就听人说是薛柔和孙月茹在一起,自己的女儿掉湖里了,薛柔却安然无恙,再想想之前也是因为这个女子再三挑衅,孙承嗣才会干出那等糊涂事情,害的他不得不靠向五皇子,孙安心里就涌起一阵怒火。他不是没怀疑过普济寺的事情是出自薛柔之手,可是他查探了许久却半点证据都没有,但是也不妨碍他迁怒于薛柔。孙安一双眼阴沉沉地看着薛柔,言语间更是逼迫:“我记得刚才一直是薛姑娘和月茹在一起,不知道薛姑娘能否告诉大家,月茹怎会好好的掉进湖里去?!”薛柔闻言一挑眉,“孙大人是什么意思?”“你知道我什么意思,早前你就和月茹表姐妹几人不和,月茹先前有所得罪,今日相见月茹掉湖里你却安然无恙,难道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薛柔听到孙安这话,顿时笑起来,“孙大人,你这话的意思是贵府小姐掉湖里了,我没一起掉进去所以我就有过错了?那我是不是能认为,以后但凡和孙小姐见过面或是说过话的,都得娇护着你家小姐,否则她要是有个磕着碰着摔着绊着的,都得怪别人没有事先摔倒给她当人rou垫子?”屋内众人闻言均是一脸古怪。孙安气青了脸,“薛姑娘何必巧舌如簧,你和月茹不和大家都清楚,上次的事情月茹已经得到了教训,你又何必一直耿耿于怀迁怒于她一个女儿家,她落了湖你不思相救,害的她落到如此境地,你居然还讽刺于她!”“孙大人,若我真不想救孙小姐,贵府此刻就该准备办丧事了,而不是处处在这里指责我这个“救命恩人”,还是孙大人觉得,我没有第一时间跳下湖去救你女儿,只是叫了人过来救她,所以我就错了该受你指责?”薛柔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安,“孙大人,贵府千金的命值钱,薛柔的命也并非廉价,凭什么你觉得我应该搭上自己的命去救跟我非亲非故还想害我的孙小姐?”“你!”孙安怒目圆睁。他此时终于体会到了,为何自家女儿和一向处事清明的夫人都会被这女子气得乱了方寸。实在是她这一张嘴太过厉害!他已经多少年没被人说的这般哑口无言,偏偏薛柔还句句站理,哪怕只是歪理,也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话去反驳,就算他心里认为自己女儿比薛柔的命昂贵千百倍,可这话他却怎么都不能宣之于口,否则他孙安的名声至此便烂了大街了。孙氏见嫡亲哥哥被薛柔当众说的脸面全无,顿时气恼道:“你说你没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