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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时候?你疯了,父亲不会答应的。”薛凝之淡然一笑:“可是母亲会答应。三婶也会答应。”“三婶?”薛渭之有些明白了。现在的势头,明显是薛洹之风光无限。三婶处处和母亲做对,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母亲是大嫂,三婶的儿子再能干,她也得对着母亲恭恭敬敬。如若分家出去住,那就不一样了。那样一来,她就是当家主母,和母亲只是亲戚。相处起来,就不必受诸多制约。薛凝之继续道:“洹之的生母,想必也是想过写松快日子的。在这个府里她的身份如何能抬起头来?”薛渭之明白了他的计划,道:“三婶那边,是可以说动。可三婶到底还是要听三叔的,三叔不同意,三婶再闹腾也没用。”(插播一句,我刚刚打成再蛋疼也没用...)薛凝之又是一笑,嘴唇微启:“三叔会同意的,只要给他一种错觉就行。这错觉就是,如今洹之在宫中地位超然,父亲看着很是羡慕。有意将我送入宫中当正卿。倒是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洹之。只要三叔相信了这一点,他就一定会同意分家。”“什么!”薛渭之张大了嘴,久久合不上。半晌后,神色怪异道:“可,可父亲并没有这种想法。”“是吗?”薛凝之挑眉,反问道:“谁会信?”薛渭之哑然。薛凝之今年二十了,即将行弱冠礼。却是一直连亲事都没有说。通房也没有。母亲和父亲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不约而同的忘了这件事。有时说到小九如今风光时,母亲也会酸酸的唠叨一句“不过是捡了我们看不上的”云云。在这等微妙的情形下,小弟这招挑拨离间绝对狠辣。“大哥。事不宜迟,需早做决定的好。”薛凝之加紧说服,“此时薛家形势一片大好。正是容易心生嫌隙之时。姑姑也是三叔一母同胞的jiejie,三叔一定会有自己的想法的。”薛渭之只觉自己的牙齿在轻微打颤,突然间,乖巧温文的弟弟变得陌生了。薛凝之看了一样自己的长兄,一字一句的道:“大哥,只有我们脱身出来,才能有余力保住其他人。三叔爱闹腾就让他们闹腾去好了。我们不沾他们的光,也不必被他们牵连。大哥,你得为大嫂和大郎二郎他们想想。”薛渭之想到自己的妻儿,力求平安的稳重天性占了上风。终于咬牙做了决定:“就这么办!”薛凝之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晋国公薛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一直不给小儿子定亲。薛恪的态度很坚决,要么立刻给薛凝之定亲,要么就让薛凝之公开收通房。薛惟的夫人杨氏差点气疯了,大发雷霆。凭什么!凭什么她儿子的婚事、房中事要这些人来插手!三房管大房的家事,天下有这样的道理吗?薛恪也要气疯了。他原想着兄弟一心,其利断金。却不料,他的大哥竟生生后备了一手,打算在最后一刻抢夺他的胜利果实!他们三兄弟,老二是庶子不提。大房和三房,成年未婚且一清二白的嫡子只有薛凝之一个。大哥不声不响的把人留到现在是什么意思?搞半天原来他竟是在为别人做嫁衣!薛惟想两边说好话,先把这事放一放。结果被夫人和弟弟同时唾骂。两头不落好。是可忍孰不可忍!分家!消息传到宫中,薛皇后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发黑。云洁吓得赶紧传御医,打水的打水、拿药的拿药。宫女太监们忙得团团转。好半天,薛皇后醒了过来,痛呼一声:“老天啊!为什么给我这样不争气的家人!”......承庆帝知道薛家分家的事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薛凝之,叹息道:“这孩子,朕没有看走眼。”只是有些可惜,女儿不愿让他入宫。不过这样也好,认得清形势,对女儿有情义,在朝堂上反而带来更大的利益。谭启忧心的给他端来药。承庆帝一天天的瘦下去,气色也是越来越灰黄。最多再过一个月,他的病情就再也遮掩不住了。承庆帝也没有办法,他已经尽量少出现在人前了。“暗卫的最后一支,你抽个时间交给净儿吧。”他喝完药,用手帕擦净嘴角的药汁。“是,陛下。”谭启深深弯腰。承庆帝牢牢的盯住他,目光锐利:“你,我就不带走了。帮着训练训练新人,可行?”谭启跪在帝王脚下,语声哽咽:“陛下,老奴愿去皇陵。”承庆帝无力的将身体靠后,闭上眼叹息道:“也好,都是靠在一起。等办完了新君吩咐的事,你就去吧。”外面有太监进来通传:“皇上,皇后娘娘求见。”承庆帝睁开眼睛,冷笑:“又是为薛家的事。”谭启扶他坐起,掌心贴在皇帝的后心,真气输入后,不一会儿,承庆帝的脸上恢复了神采,面色也红润了一点。谭启又伺候他穿好衣服,半坐在罗汉床上,这才宣皇后觐见。薛皇后进来后就用手绢捂着脸哭:“皇上,您去劝劝臣妾的哥哥吧,他和三弟可是亲兄弟啊,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承庆帝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中的玉雕香炉:“朕记得他们不是早就分了家了么?就太夫人过时那会儿的事。”薛皇后语气一滞,不死心的道:“虽是分了家,可到底还是一家子骨rou,哪有生分成这样的。”承庆帝嗤笑一声:“这话说得不错。一家子骨rou,就算分成两处住了,还是一家子骨rou不是?朕记得渭之家的大郎都有十岁了,再过几年的娶媳妇了吧?等新媳妇进了门,却发现还得和叔爷爷、叔奶奶挤在一处宅子里,像什么话?早就该搬出去了。”薛皇后气道:“就算分出去住,哪里就急在一时。皇上,臣妾想宣召大哥和三弟进宫,劝劝他们。”“进宫?”承庆帝紧紧地盯着这位皇后,目中掠过一丝恼怒。是想当和事老。顺便给净儿正卿之位的承诺吧。他沉默着,屋内的空气渐渐凝滞。突然,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到了门口:“皇上,贤妃娘娘快要不好了。”“什么!”承庆帝“霍”的站了起来。薛皇后懊恼的起身,恨不得用眼神剐了那太监。“起驾,去永寿宫。”承庆帝趁机摆脱了刚刚的话题。薛皇后只得跟在后面。一众人赶到贤妃的永寿宫,贤妃躺在床上已是出气多,入气少。脸上呈现出死亡的灰色。薛皇后一眼就判断出,这次是真的不好了。这个女人,从进了宫就总和她作对。她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