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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陆淼淼心情怕是不太好,也不多言,也不敢耽搁什么,直接道:“春哥儿,龄哥儿,生哥儿,你们三个上前。”被晚龄秋点名的三个怔了怔,乖巧上前,晚龄秋看着陆淼淼,笑道:“这就是我们班里,年岁小颜色又过得去的孩子了。”陆淼淼点头,一一看过去。一看就直接看向了最尾的那一个。瞧着十四五的年纪,眉眼还很青涩,难得是一双眼睛,鸭蛋青芝麻黑,又润又亮,眼尾微微下移,垂眸时平添了数分的无辜。陆淼淼下巴一点。“就他了。”谢流蕴就是这个年岁遇到红玉的,还没长成,眉眼还青涩,甚是乖巧。晚龄秋看着生哥儿,生哥儿也是一脸惊讶,不知所措。晚龄秋直言道:“陆夫人,这个孩子是学了几年,但还没出师,还没登台唱过。”陆淼淼摇头,“我说过了,不需要唱。”反正都没演技,形象最符合就是第一条件了。至于演技,慢慢磨吧。至于成年后的谢流蕴,用化妆来改改就行了,一台戏又不是电视剧战线拉得长,一台戏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时辰,时间太短,就不换人了。陆淼淼直接道:“不用去找人改戏曲,明天午后你带着他来我家里一趟。”又转身对着李秋秋道:“至于银钱等事,你和她说吧,我也不清楚价钱,我就先回去了。”谈价这事李秋秋在行,自不会推辞,只看着陆淼淼,小声道:“我先送你回去?”虽然她现在瞧着挺正常的,但想到刚才失了魂的模样,李秋秋还是心有余悸。“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也不给李秋秋再言的机会,说罢就转身向外走了。…………从梨园出来后,外面秋风更甚,天际已经乌云滚滚,陆淼淼押着被风吹乱的衣裙,走向了回家的路。一路上,只想该怎么改成剧本,演员的台词又该是什么,重要的是动作,有些太过亲密的动作,是不能在台子上展现的。书中虽未有香艳情节,但也隐晦的提过房事。这一截肯定跳过,到底是古代,连亲吻戏也是不能有的,那要如何展现两人旖旎情节呢?一路深想只埋头走路,谁知脚步忽然自己就停了,垂眸看着自己脚下,有些昏暗的天际下,台阶周围的青苔依旧明显,顿了顿,抬头,熟悉朱红大门印在眼帘,不是纪宁的屋子又是谁的?陆淼淼想走的,可是脚步就是自己生了根,就是挪不动。痴痴的看着紧闭的大门,许是秋风太凉,太刺眼。眼眶竟渐渐湿润了。你明明就是纪宁,为何我猜你是他兄弟的时候,你不否认?你可知,我错认了你是他兄弟,心里愧疚许久,只觉对不起纪宁……谁知你竟是他!身后忽有足音传来,陆淼淼虽未回头,但知道,肯定是他。只因听过太多次了,他的足音也和他的人一般,不急不缓,似万千难事在他眼里都是过眼云烟,足音在三步外的距离戛然而止,不出声,亦不进前。陆淼淼亦未回头。纪宁正看着陆淼淼的侧颜,见她神色怔怔,便知她已知晓自己身份,从龙三那里知道她去了自家戏园,就知道坏事了,现在一看,果然。是真的没想好要怎么说,本以为还有一天时间可以细想,谁知,她现在竟就知道了。陆淼淼忽然回头,定定的看着纪宁。他站在三步远的地方,眉宇满是担忧,不知为何,陆淼淼忽然就想到了初见时的模样。那时他立于梧桐树下回眸,虽眉眼清和,但周身气质高不可攀,隐有冷峻,着实不敢上前亲近。后面同他熟悉了些,更知他是一个端方君子。而这样的端方君子,怎会贸然和女子亲密?想着后来甜蜜的种种,当时只觉高兴,只觉得他并未拒绝自己,他也在迎合自己,却并未想过,他这样一个君子,无媒做下这些“荒唐”事情,他的性子,怎会肯?除非,自己一直是他的妻,他自不会顾忌。想到这,陆淼淼的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陆淼淼你真傻,这么多的破绽,他的人设只在你面前崩,你竟都未深想!当时乱花迷了眼,若细想想,也不至于今天才知道!“淼淼!”陆淼淼一哭,纪宁就慌了,上前一步想要牵陆淼淼,陆淼淼退后一步,避开了纪宁的手,纪宁的手僵在半空,秋风拂过,将掌心不知何时冒出的汗都吹凉了。陆淼淼退后一步,泪眼婆娑的看着纪宁。“我只问你一件事。”“若你还念着我这些时日的好,就跟我说实话。”秋风越来越大了,陆淼淼的裙摆阵阵,看着她满脸泪痕和身子自然的抗拒,纪宁眉间折痕越来越深,袖中拳头紧握。“你说。”陆淼淼咬着唇,“那日我错认你为纪宁的兄弟,你为何不直接认下你就是纪宁?”“为什么,要一直骗我?!”“因为你当时,惧怕我。”纪宁说了实话。惧怕?陆淼淼听到这词,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忽然一怔,当时,当时自己是从李秋秋那里知道了纪宁一归家,纪春兰就亡故了,自己当时猜测,纪春兰的死和纪宁肯定是脱不了关系的,因为自己滚的时候,纪春兰还活蹦乱跳呢,何以纪宁一回家,她就病死了?当时自己,有怕的那样明显吗?陆淼淼怔住。看着陆淼淼脸上的怔然,纪宁苦笑。“当时你说纪宁二字时,你自己不知道,我看的分明,你身子在抖,眸色在躲避。”“你让我,如何承认,我就是纪宁?”因为自己当时怕,所以才隐瞒了身份?陆淼淼看着纪宁,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纪宁上前一步,轻声道:“淼淼,我知你怕我,当时我已欢喜你了,所以我不敢承认,我亦打算后日告诉你实情的,你信我。”伸手又想去拉陆淼淼。陆淼淼再次后退了。垂眸不看纪宁。“我先回家了。”说罢也不看纪宁的神情,似身有有洪水一般,迅速开门关门。纪宁看着紧闭的大门,想着她刚才仓皇离去的背影,向来挺拔的背脊突然就完了,拳头也散开,无力的垂在身侧。现在,要怎么办?陆淼淼径直回了卧房,抱腿坐在窗下的贵妃榻,仰头呆呆的看着窗外,黑云已经漫天,秋雨大约说来就来了。因为自己怕?所以就不敢承认吗?那后面呢,两情相悦的时候,为什么不说呢?那时自己也了解了他的为人了,知他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总是事出有因的,后来为什么不说?只要你说了,自己必然新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