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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的书稿,已经完成了大半,既然答应了两月出一本,虽然怀孕,但心中有稿,也不算难受。云橙这会子没事做,就趴在一旁看,见陆淼淼将原本的书稿放在一边,又拿了新纸开始研磨落笔,伸着小脑袋看了一会,这内容,和先前的合不上呀?不由道:“姑娘,这是你要写的新话本吗?”“不是话本。”陆淼淼没有抬头,仔细回想剧情。不是话本是什么呀?云橙想问的,见陆淼淼垂眸认真,把话忍了回去,安静在一旁呆着。守了一会,见陆淼淼没有任何吩咐,无声地退了下去,将这别院的主管召了过来。经过云仇的“调1教”后,总管很是乖觉,从不多看陆淼淼一眼,也狠狠敲打了下人,不准嘴啐,一点是非都不能谈更不能外传。“云姑娘有什么吩咐?”在外人面前,云橙可没有乖巧样,小脸凛着,看着竟颇有气势。“爷回话了吗?”总管:“大爷的话刚到,说京城近日事情多,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云橙点头,虽然人不在京城,但也隐约知道一点那边的消息,最近朝堂有点诡异,大爷抽不开身也是正常的。又道:“芙蓉城那边呢,去请了吗?”主管:“已经派人去请人,过几日就能到了。”云橙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随便嘱咐了几句就让人下去了。随后回身坐在廊下,隔着几棵绿树看着窗边的陆淼淼,陆淼淼仍在案前埋首,漂亮的眉眼安静祥和,云橙看着看着,忽然就想到了纪宁。纪先生好像也是如此,总在书房,入窗成画。姑娘是在学纪先生吗?这个念头刚起,云橙就摇摇头将它给丢了出去,大爷说过的,万不可在姑娘面前提先生,而来这里也十多天了,姑娘自己也没提过。不过,不想先生,但芙蓉城别的人可以想呀,虽说姑娘自己没提过,但肯定也是想的。所以自作主张将派人去将李秋秋给带过来,若周婶婶谢长青得空,能来也是最好的。周婶婶是真心对姑娘好的人。李秋秋和谢长青都是帮姑娘的人,那个书楼和都是姑娘的心血,不能就这么没了。若是她们都能过来,姑娘就能多笑笑了吧?…………芙蓉城纪家门前,李秋秋掏出钥匙,打开了朱红色的大门。芙蓉城甚少落雪,院中的梧桐树虽已叶黄添了数分萧瑟,但也不失为一处美景,院子清幽,走廊红漆,只是没了人气,瞧着有些冷清清的。数日前,龙三找到自己,将家中钥匙给了自己,只说纪先生走了,大约是不会回来的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自己一脸懵逼的过来,不仅先生没了,连陆淼淼也没了。这两不是才成亲吗?怎么突然两个人都没了,还一个交代都没有!李秋秋又急又担心,去找了周婶婶,谁知周婶婶语焉不详的,一看就知道明明知道但就是不肯说,只说淼淼无事,不用担心,其他再不肯说了。李秋秋无法,只好静等。不想别人动手,也不忍这两个宅子这么荒废下去,每日都过来打扫一趟。刚把院中的落叶清理完,身后就传来呼唤。“秋秋。”说着足音也传了过来,李秋秋没有回头,只道:“这个点儿你该睡觉才是,怎么也来了?”来人一身妖娆,眉目更是成熟丰腴,正是晚龄秋。在芙蓉城盛行,晚龄秋的班子也水涨船高,天天满戏至深夜,甚至还有人叫着要通宵达旦的,晚龄秋是既累又高兴,但自从知道了李秋秋会过来打扫后,不管前夜唱到多晚,第二天早晨也都会过来。兰苑多少人捧着的红人晚龄秋,袖子一挽,直接开始打扫院子了。一边扫还一边道:“我这一切都是陆夫人给的,她现在虽不知人在何处,但总有回来的一日,我现在无法感激她,总要做点别的。”听到这话,李秋秋眼眶一红。刚出来的时候,淼淼很是欢喜,也为它做了不少事,她在的时候,一片骂声,现在她走了,倒是一片赞扬,只是她看不到了。看到李秋秋这个模样,晚龄秋忙道:“你悲什么?陆夫人不是好好的么?她有回来的一日。她现在确实不知道,但现在这样火,很快就会传到别的地方,一定会传进陆姑娘的耳朵的,她会回来的。”又指着门外。“你瞧,还是的簪子呢。”李秋秋回头看去,门外正过了两个年轻姑娘,头上戴的白玉簪正是晚龄秋扮红玉时所戴的白玉簪,不仅火了,就连那书中最后碎掉的定情物白玉簪都火了起来。是了,这样的火一定会传到外面。淼淼会看到的。这是她的心血,她看到一定会回来的。正出神之际,门前出现了两个锦衣男子,一瞧就知是大富人家的随从,虽气盛,但颇有礼貌,看了一眼李秋秋和晚龄秋,拱手,道:“不知道哪位是李秋秋?”…………陆延晟锦衣玄服朝靴,腰间佩剑华丽尊贵。抬头看着柳家。柳家两朝重臣,更是天子之师,从来都是门庭热闹,只如今,匾额已经败落,不过数日,就是满目残破之相,楼阁倒塌,小厮丫鬟婆子跑的跑,死的死,连一丝人气都没了。昨日,柳家除了柳太傅,柳家满门斩首。柳太傅是没事,但午门过后,他亦自杀。柳家再无根。柳家两朝重臣,家中银钱不知凡己,抄家这种事,特别是抄重臣之臣,这是人人都抢的活计,这里面的油水可太足了,只要不过分,上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到落在了自己身上。身后亲兵早已蓄势待发,陆延晟定定看了柳家数眼。“去吧。”自己的兵知道自己的规矩,每人私囊不会超过一百两。有油水是高兴的,陆延晟却觉心烦意闷,柳家被斩首了,太后那边竟然没动静,根本不可能,除非后面有大事发生。想到这里,是风雨欲来的担忧,自家永远忠于皇上,和太后,暗地里一直都是对立面。虽然自信不会被牵扯太深,但到底是抽不开身的了,必须留在京城。淼淼那边如何了?虽日日有信到,都说她很好,但没看到人,到底安不下心。想到陆淼淼,陆延晟是想又怕,meimei,当然想的,可是,又怕见到人后,看到她那双平静到有些冷清的眸,怕她再说出自己不愿意提的,内心深处的恐惧。长长叹了一声。转身,看着刻意冷清的街道。官兵清场,但这附近住的都是重臣,臣子之家,自然不像寻常百姓那样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