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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亦有不少小厮随从出来看热闹,陆延晟无意识的扫过他们,眼神没有目地的乱飘,突然眼神一定,浑身气势一凛。街头隐隐可见一抹青衣。素青长衫,靛青暖裘,脚踏黑靴,头戴白玉惯,面容清俊,身后跟着的依旧是龙三,缓缓走过街头,离开了陆延晟的视线。虽然隔了一条街,虽然和他并不熟,但陆延晟对这个人印象太深了,化成骨灰都认得出来。不是纪宁又是谁?他怎么会来京城了?!作者有话要说: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10点50才到家,现在居然写了一章出来,我太佩服我自己了!第122章“哥!”听人来传时,纪湛还不信,将信将疑的走至书院门口,看到门前古松下的那抹挺拔瘦削的青衫背影时,眼睛一红,迈着腿就冲了过去。纪宁听到声音回身,刚转身腰就被纪湛抱住,哽咽的声音也随即传来。“哥,我好想你……”纪湛是真的想纪宁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沾到了纪宁的衣袍上,纪宁身子微僵,很快消失,笑容和熙的拍了拍纪湛的头,“出来念书也几个月了,竟一点没成事么?还这般爱哭鼻子?”纪湛红着脸从纪宁怀里退了出来,有些忸怩。“想哥哥呀……”兴致马上又起,含着眼泪的双眸亮晶晶的瞅着纪宁,“哥你怎么来京城了?也没有提前告诉我?”难怪纪湛又惊又喜,纪湛进的这所童学,当年纪宁也曾就读过,最初三年内都不可离京,年节也是。纪湛已经做好了三年看不到纪宁的准备,谁知才几个月哥哥就来了!纪宁:“来瞧瞧你,顺便处理点事情。”伸手牵着纪湛,温和道:“已经帮你请了两日假,这两日四处走走?”纪湛高兴点头,又不舍道:“哥哥只呆两日吗?”纪宁点头,“你有学业,我亦有。”“阿……”纪湛瘪嘴,刚止住的眼泪似乎要冒出来了,纪宁脚步一顿,松开纪湛的手,神色一凝,谁知还没开口,纪湛就乖觉的站好,迅速道:“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纪宁一滞,然后含笑无奈摇头。“也不知你何时才能长大。”轻笑牵着纪湛,朝着热闹之处去了。陆延晟皱眉低声,“他就只是来看他弟弟的?”云流亦低声回话,“目前看来,是的。”陆延晟唔了一生,正要说话。“将军。”里面传来一声呼声,陆延晟朗声:“等一下。”重臣之家,不仅是金银财物,还有很多东西需要陆延晟去甄别归类,晚上之前就得汇报到宫里去,实在抽不开身。想了想,对云流低声道:“继续盯着,在京城做了什么,去了哪些地方,都一一报给我。”云流:“是。”纪宁阿……想着那个明明弱势还背脊笔直的男人,陆延晟眯了眯眼。总觉得他这次进京不简单。哪怕几十个人一起动手,真正将柳家抄尽也用了一个多时辰,又一一归类入箱封条,府宅封条,门外已等了一队宫中近卫,和陆延晟一起,看着将东西一箱一箱的抬上马车,许久之后,这事才算完了。陆延晟抬头看向近卫首领王全。“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我会在晚膳之后进宫回禀皇上。”王全双手拱拳。“今日累着陆将军了,将军回家好生歇息一番吧。”陆延晟点头,又摆手。“去吧。”王全翻身上马,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回了宫,陆延晟负手站在柳家门前,看着这队人消失在街头才回身准备回家,谁知刚回头,一声散漫的声音就入耳。“陆将军好威风,真叫我等汗颜呢。”陆延晟嘴角歪扬,下颚一抬,痞气十足。“比不得冯公子,整日斗鸡遛鸟好不快活?”“你!”来人正是冯臣,一身锦衣华贵,身后随从众人,一看身份就不简单。当然不简单了,冯臣的爹正是当朝户部尚书冯远林。说起来,冯臣和陆延晟并没有什么个人恩怨,有恩怨的,是两家的父辈。其实也不算恩怨,就是气场不和,政见不同,每每都要争执一番,吵了许多年,哪怕两家没有什么实质的恩怨,见面也少不得嘲讽几句的。冯臣原对陆延晟没什么喜恶的,两人也没什么交集。只是陆老将军骤然去世,陆延晟接了他的位子,两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开了。冯家是文臣,冯臣自然走科举这条路,只是虽冯尚书常常耳提面命,冯臣的课业也不甚理想,所以就算年纪已足,冯尚书还是压着他不让他入场。自己现在没有半分建树,对头已是将军。冯臣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刚想怒骂,视线一撇看到了大门已封的柳府,短短数日,门前就从车水马龙变成了黄封一对。笑了笑,几步走至陆延晟身边,顷身,声音极低。“这柳家阿,往日多得意呢,不还是满门抄斩的下场?”“我也劝陆将军收着些,说不定,这柳家的今天,就是陆家的明天呢?”“呵。”陆延晟也笑了,只是皮笑rou不笑,轮廓冷峻十足,看着冯臣,声音冷冽,“冯公子就不用cao这份心了,若真有那日,冯家人肯定先一步在奈何桥头等着本将军呢。”“你!”冯臣再度暴怒。“公子。”声音传来一声,是冯家总管的声音,这冯家总管是家人的老人,冯尚书很信任他,冯臣也很敬他。知道这是在劝自己走呢,冯臣冷冷看了陆延晟数眼。“等着吧,早晚有一天把你踩在脚下!”说罢袖口一甩,冷哼一声走了。对于这种只会嘴上功夫的人,陆延晟是压根没放在眼里的,直接翻身上马扬鞭回家。…………纪湛这两日是真的快活。从来没和哥哥这般亲近的相处过怔怔两日!虽然很仰慕哥哥,但哥哥为人端方,亦事情诸多,总是不敢去烦去扰他的,谁知这次,哥哥竟带着自己在京城转了两日,一直都未离身,而且几乎事事顺心,若非自己亲身经历,都以为哥哥是换了一个人了!正因这两日很是亲密,所以分别时,很是不舍。站在码头,哪怕知道纪宁必须登船了,还是抓着纪宁的衣袖,眼睛红红,“哥哥,你什么时候再来看我呀?”刚才纪湛哭了一通,随便用手抹了脸,现在抓着纪宁的衣袖,簇新的袍子又染上了泪湿。看着衣袖上很是明显的手指印,纪宁舌尖顶了顶脸颊,弯身,笑眯眯的揉着纪湛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