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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估计路都走不了。林染没有否认,也没接话,两人又说了几句,挂掉电话。她一回头,发现沈夺站在卧室门口。他头发凌乱,唇有些发白,依然很虚弱。他站在原地看了她几秒,没说什么,转身走去沙发,拿起自己的羽绒服套在身上,拉链也不拉就要往出走。林染急着走过去几步,叫住他:“你去哪?”沈夺顿了下,没有回头:“回家。”“你还在发烧。”他偏了偏头,“我没事。”林染走到他身后,“把药吃了再走吧。”沈夺的手已经握住门把手,低着头,声音不大,“不用了。”他拧开门。林染忽然叫住他,“你等一下。”她匆匆忙忙跑回卧室,没一会跑出来,拿了一条黑色的针织围巾,还有那片没开封的退烧药。“戴上这个吧,外面很冷,还有这个药,回去就吃了吧。”她的手举在那里。他看着她,几秒后,接过来,“谢谢。”他推门而出。外头的冷风一下灌进来。吹得林染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林染趴在猫眼上看,沈夺在门口站了一会,楼道里的灯灭了,那个黑影转了两圈,最后消失在楼梯口。她背靠在门板上,慢慢滑下去,蹲在地上,忽然有点后悔了。他发着烧,就这么让他走了,万一路上晕倒怎么办?桌子上的手机嗡嗡叫,林染回手撑了一把墙壁站起来,走过去拿起电话,屏幕上亮着两个字:老公。沈夺没有换过号码,她也从没有改过这个号码在手机的里备注。她拿着电话跑到窗台看下去。沈夺戴着她的围巾,举着电话,仰头看向窗口。她接起来。电话那头好半天才有声音,“那个男人是谁?”林染甚至能清晰的看见他的眼神,有点不安,有点期待。她轻轻说:“一个朋友。”“男朋友?”林染的手伏在阳台上。“不是。”第37章得到否定的答案,沈夺似乎松了一口气,脸色好了一些。林染一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才将窗帘拉上,刚刚一激动拽掉的那两个卡子就悬在空中,上头的窗帘布也垂下来好大一块,她也懒得弄,走到茶几旁将电视关掉。沙发上,那两盒套套静静躺在那里,应该是从他衣服口袋掉出来的。林染原地站了一会,把那两盒东西塞到茶几底下的置物架上。接下来的两三天,林染很忙,专柜的事情定下了,分部的经理是谭浩的朋友,比较靠谱,剩下的杂事以后就由他处理,按时跟加拿大总部汇报就可以。这几天,沈夺没有联系林染,她惦记他的病,又不敢打给他,只能问林漾。林漾说:“他连着发两天烧呢,去医院打了退烧针才好一些。”林染一下坐直身子,“现在呢?”“好像好多了。”“有人照顾他吗?”林漾说:“放心吧,有胡闹他们哥俩呢。”林染稍稍放心了些,“他没有回家么。”林漾:“我听胡闹说,自从十月一回过一次之后,到现在好像也没有回去过,哎,反正这一年多他都不怎么回家的。你就知道问,担心他你自个找他去,别老让我当传声筒。”林染咬了咬牙,“我不跟你说了,挂了。”寝室门口。林漾听着话筒里嘟嘟嘟的忙音,切了一声:“就知道跟我耍威风。”一旁的胡闹偏了头看她,“她怎么说?”“还能怎么说,各种问呗,看他们两个就累得慌。”林漾拿过他手里自己的背包:“我走了啊。”胡闹一把拉住她,“哎哎哎?谁让你走的?”林漾被他怼在墙上,一脸茫然,“啊?”胡闹压下身子,指了指自己的嘴。林漾抿着唇,踮起脚跟亲了他一口,刚刚离开,胡闹的唇就追了过来,使劲儿吮了几下,最后咬了她一口,恶狠狠的说:“想蒙混过关啊你,你不乖,我早晚收拾你。”林漾小脸红红的,胳膊抵在他胸口,往外推他,“你走开一点啊,一会让我同学看见了。”他一点也不在意,“看见怎么了?我亲我女朋友,谁敢说一个字我撕了他嘴。”林漾锤了他胸口一下,“哎呀你一天凶巴巴的,别人还以为你是黑社会呢。”她的手又小又软,砸在他胸口跟挠痒痒似的,胡闹一下捉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语气软了一些,“小漾,你别住寝室了,搬出来跟我住吧。”林漾的小手僵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不行,我姐知道要杀了我的。”“她下周就回加拿大了,你不说,她怎么知道?”胡闹胳膊一圈,把她搂怀里,捏着她的小耳垂,有点可怜似的,“我不想这样每天跟你分开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么。”林漾犹豫着,“我姐说有事没办完,可能还得待一段时间。”胡闹把她松开,退了一步,“你要不愿意,那就这个寒假也行,我房间都给你收拾好了。”林漾似乎有点动心,可一想又不行,“我爸说让我过几天放了假就去加拿大呢。”胡闹松了手,背靠在墙上,皱着眉十分不满,“每次放假都要去,给我一个假期还不行么。”林漾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了,贴过去抱着他的腰,仰头哄他:“别这样嘛,我一年只见他们一两个月,大部分时间都跟你在一起,还不够么。”他把脸撇到一边去,“不够。”林漾伸手使劲儿捏他脸上的rou,本来他就故作严肃,这一弄把他的脸捏成各种形状,倒有点滑稽,林漾咯咯笑:“你好像个小猪哦。”胡闹一下搂着腰把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林漾忽然悬空,下意识紧紧搂着他脖子,“哎!”胡闹板着脸:“你再弄我,信不信我今晚不让你回去了。”这一提,林漾赶紧看了眼手机,一下从他身上滑下来:“糟了,还有半分钟,我真得走了。”她转头跑了两步,又回头,“我姐他们俩这样子不是事儿,我们得想个法子帮帮他们。”胡来愣了愣:“怎么帮?”“再议,拜拜!”小姑娘扔下这句话,风一样刮进寝室楼。胡闹舔了舔嘴唇,眼睛顺着楼道窗口向上,看着林漾一路爬到七楼。这个冬天的雪来得晚,一月一号那场初雪过后,似乎就跟开了闸一样,下个没完。今天又是一场鹅毛大雪,整个帝都银装素裹,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