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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抽了一口冷气,忽然车子一个急刹,他俩冷不丁往前一撞,满车抱怨声中,司机中气十足的一吼,“堵上了!”周越开窗伸脖子一看,前面车排了老长的队,一眼看不到首尾,“完了,不知道得堵多久。”连续半个小时车子就一步一步打往前挪,然后直接不动了,司机为了省油熄了火,车子里的暖气消耗完,就越来越冷。车窗上凝了一层水雾,白茫茫的。好像外面下了雨一样,周越拿纸擦了擦窗户,发现没下,可是天阴下来了,北风呼呼的。周越裹着她那个大袄子,缩在那里一点也不冷,陈寒就不一样了,冬天只穿一件长袖衫,象征性的套个袄子,最多加一件薄毛衣,好看是够了,一点也不抗冻。周越又打开窗户看了看,还是没有动的迹象,忽然想起来说,“再这么堵下去,你赶不上回来的车了。”陈寒抬头看了一眼,很随遇而安的说,“赶不上就赶不上,都已经堵这了,我又不能飞。”“冷吧?”周越裹的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他身上单薄的衣裳,幸灾乐祸的说,“我不冷。”“谁都像你裹的跟北极熊一样......”周越没听他说什么,抓住他的手,入手跟冰一样,“那也总比冻着强,我就不懂你们耍帅的,不穿秋裤还露脚踝,以后肯定都是老寒腿。”她的手让她自己捂的很热,穿那么多看来是挺有效,笑着说,“暖和吧,我奶奶从小就说我像个火炉。”她抓着他手搓了一搓,“大发慈悲给你捂捂。”车子又开始挪啊挪,挪了一会又停了,车里挺多人抱怨,车外更是此起彼伏的鸣笛声,焦躁的不行。陈寒的右手可能真是冻着了,一碰着暖气有点酥酥麻麻的,忽然觉得穿成北极熊也没什么不好,暖和总是很舒服的。他又得寸进尺的把左手也伸过去,“这只手。”周越一听,眼神十分嘲讽的斜着眼看他,要笑不笑的瘪着嘴。这大猪蹄子还学会撒娇了嘿。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是个很玄的东西......不过我明天就回家啦,我猜测大概应该也许可以稳定更新了吧.....☆、第44章(捉虫)第四十四章临东市到庆镇拢共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堵也只不过堵高速那一段,但这不长的一段高速路愣是堵了三四个小时,下了高速已经过了十二点,走省道过市镇,不长的街上两端都是摆摊卖年货的,一步一步挪的也是艰难,得亏周越带了点水和零食。只不过陈寒回程的车是赶不上了,他拿手机搜了附近的线路,得先坐车去附近一个大点的镇子,再转车回市内,周越看了看手机,已经过了三点了。“别看了,你跟我回去住一晚上,现在去临镇也不一定赶得上,回头你再堵高速上,夜里堵着太难受了。”陈寒转头看她。“没事。”周越了然的说,“我爹爹奶奶心很好的,你跟我岔开了回去,就说你要饭要到我们村了,我爹爹肯定给你个铺盖卷儿。”陈寒没好气,“你家要饭的长这么好看吗?”周越顺嘴飘,“那不就是我家要饭的吗。”她皮完就给家里打电话,陈寒扭头看着窗外掠过的乡村小路和树木,听她脆生生的对那头说,“爹爹我回来啦。”“你不要来接我了,我不是一个人来的,电瓶车坐不下,我们两自己坐小面的。”“我快要饿死了,给我留饭了吧?”周爷爷乐呵呵的说,“你奶奶刚刚生火煮的新鲜饭,锅巴都漂亮着呢,还给你买了烤鸭......你跟谁一块?是路路吗?”周越说,“要饭的,我看挺可怜捡回来的,你记得给他准备个大棉袄,孩子冻得怪心疼人的。”“又在这瞎说。”周爷爷在那头笑,“那等你回来。”乡间小道上车速快了很多,很快到了庆镇的车站,这也是个很小的乡镇,东西南北两条大街,交汇处就是车站,天虽然冷,但街上很热闹,买卖年货的,街头三三两两坐着聊天扯皮的,一点也没有冬日的萧索。下了中巴车周越径直去找路边停的小面包,司机一看她就笑了,“周越回来了。”陈寒在一旁听她用当地话跟人打招呼,过了一会来拉他,“走了。”下了小面的还得走路进村,陈寒上门做了个劳动力,周越一路悠闲自在的给他指指点点,哪里的河她摸过鱼,哪里的林子她采过野果,走了十来分钟,远远看见一处斜坡,斜坡之上有人家,林木之间有袅袅炊烟。有人搬了椅子坐在坡上正对着道路的地方,正昂头看着。“那是我爹爹。”周越说,“每次我们回来啊,他就一直在这里坐着等。”她招招手,周爷爷一看见就起身迎了过来,“总算回来了。”爷爷想伸手接孙女的书包,猛然发现她空着手,东西都叫后面一个小伙子拎着,“这,这是?”周越面不改色地说,“这是我高中一个同学,我们一趟车,他回家要从我们镇转车,堵车没赶上,在我们家借住一夜。”陈寒恭恭敬敬地说,“爷爷好。”“哎你好。”周爷爷热情的招招手,“快来吃饭了,堵了一天饿了吧。”周越家就是挺普通的农村砖房,看起来还挺新的,周奶奶已经摆好了饭,周爷爷原样向她介绍了一下陈寒。陈寒仔细的答着老人的话,多少有点拘束,周越已经一屁股坐下,捧着碗开吃,“饿死我了,一天没吃饭了,别说话了吧,吃饭。”“对对,说话都忘了,坐下吃饭。”周爷爷和周奶奶赶紧拉他坐下。周越指着热腾腾的锅巴说,“你看这锅巴,非得是柴火煮的大锅饭才有,可香了。”周爷爷和周奶奶一辈子的老农民,心眼实得很,现在村里人很多都搬去了城里,人少,来做客的更少,又听说是周越的同学,都对陈寒很热情。一顿饭光顾着给他俩夹菜,饭碗里堆的老高,周越作为一个老油条,捂着碗不撒手,“不要了不要了,我都吃不完了,每次回来都要长胖!”于是陈寒成了重点照顾对象,一个人受了双份关照,差点没把他压趴下,“小伙子要多吃点,男孩消耗大。”他又不好剩下,又不能说什么,周越站干岸,没心没肺的乐,看他实在撑的不行了,才意思意思的拦了一下。吃完饭周越帮着奶奶洗碗,奶奶在厨房透过窗户看,周爷爷拉着陈寒站在坡上,指指稻田玉米田,还有大河,完了又是鸡圈,还有他自己种的花草果树。现在年轻人不爱和老人说话,说不到一路去,而且陈寒既听不明白也不可能对养鸡种田感兴趣,但他胜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