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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因为生病,最后两个字近乎咬破了音。大汉停下,扭头看她。邵淇说:“让开。”几个人笑了,似乎觉得这一幕特滑稽,“小妹子,你是不是武侠片看多了?”她重复,眼中寒意暗涌,“把他放开。”“就不放怎么着?”邵淇点了点头,慢慢地将手中的雨伞收了起来。她整个人暴在雨中,漆黑的长发很快被雨水淋透,湿漉漉的发丝贴在清冷的颊边。众人眼神一亮,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个目光。——这么漂亮的小妞,白白送上门来。大汉的笑容中添了抹yin邪意味。邵淇没再多言,握紧伞柄,往前快跑几步,迅速跃起。金属伞柄似是钢棍,带着凛冽风声重重砸下。为首的大汉完全没有意料到,只感觉脑门一痛,眼前一花,邵淇没有给他时间,趁机狠踹他另一条小腿。他下盘不稳,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侧,乔彻吃力地转了一下头,疼得浑身冒汗。邵淇往他身边靠了靠,挡住他。她一系列动作又快又狠,那大汉捂住脑袋,一时有些发懵。她死死盯着他们,攥紧手中伞柄。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头痛感冒,加上那天过后手臂一直使不上力气,酸软无比。也只能靠气势来唬人了。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她又手起伞落,啪啪几下,挨个重击他们胸口。女人眼神凶狠,毫无惧色。几个男人愣住,往后退了两步,只感觉伤口火辣辣的疼。刚想要反击,却突然见那男的又凑上前来。乔彻晃悠两下,一手搭在邵淇肩上,站稳。他冷冷看着他们,干裂的唇角慢慢上扬,露出锋利的弧度。邵淇侧眸看他一眼。“你去躺着,我一个人就OK。”她说得轻描淡写,平静地扫他们一圈。乔彻摇头,缓缓弯下腰,捡起刚才不知谁掉在地上的甩棍,牢牢攥在手里。“哪有躲女人身后的道理。”看见她,他心都软成一片,哪舍得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乔彻转过头,直视他们。他浑身是血,半张脸都被打肿,但神情阴戾,一副不要命的架势。三个大汉看着两人,犹豫两秒,咽一口吐沫,纷纷后退。这男的刚才就很牛逼了,不过一个人不成气候,这女的一看也是练过,要是两人凑一块儿……为首的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往后退。路过倒在地上的同伴时,他们忙搀扶起,似是怕他们报复,闪得更快。不过十多秒,窄小的巷子就变得空荡起来。只有雨滴落下的声音,和挥之不去的血腥味。邵淇呼出一口气,只感觉手臂更痛,勉强撑开雨伞,换到左手上。乔彻的一条胳膊还搭在她肩上。他歪着头,呼吸粗重。邵淇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他,稍微把伞移了移。想到苗苗还在焦急等待,搀扶着他往前走。乔彻没走几步,便又停下,单手捂住腹部,弓下腰,脸上有痛苦之色。“怎么了?”她问。“……”瞥见他脸色惨白,已是苦苦强忍,邵淇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别……”乔彻看向她,声音极低,“千万别。”邵淇拧紧眉头。“都是外伤……”他哑着喉咙,“休息一下,就可以。”“可是……”她还是不放心。“没事。”乔彻眼神疲惫却坚决,站直身体,“我、我能走的。”邵淇只好放下手机,一手搀着他,一手打伞。两人走得很慢很慢,一路无话。怕他伤口再淋雨,她手中的雨伞不自觉向他那边倾斜大半。乔彻余光注意到,有心去推拒,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只望向她的侧颜。“……谢谢。”他舔了舔唇,低哑道。邵淇没说话,只觉得这幅情景特别古怪——明明前两天他们还是敌人,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毫不留情地欺压她,羞辱她,待她残忍又无情。可现在,她却克制不住地去救他,忍不住地去关心他。而乔彻呢,好像也回到最开始相遇的时候,看着她的眼神澄澈又柔软,还夹杂着一丝丝的愧疚和歉意。这幅狼狈可怜的模样,让她根本狠不下心来。“我的天!!!”苗苗远远地瞧见他们,小跑着过来,“我的天!小乔弟弟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多血!!”她转头看向邵淇,更是吓了一跳,“你怎么也这么多血,你是哪里受伤了?!感觉怎么样?!”邵淇低头看了一眼,风衣上果然沾满血迹。她没有受任何伤,血迹的来源不言而喻。“我没事。”她瞥一眼乔彻,神情愈发担忧,冲苗苗道:“你先帮我扶一下他,我去那边拦车。”苗苗愣了下,说:“还是我去吧,你这一身血哪个司机敢停啊。”深夜,下暴雨,马路上车辆极少。难得遇见一辆,师傅看见后面的乔彻和邵淇,又一踩油门开走。苗苗气恼地跺了跺脚,暗骂一声。等了半晌,乔彻再撑不住,伤口愈发疼痛,一张小脸煞白煞白。邵淇双臂环住他腰,把男孩子紧紧搂在自己怀中。乔彻的脑袋耷在她肩上,几乎全身重量都靠她支撑着。他迷迷糊糊,只感觉这个怀抱特别温暖,还带着熟悉的香味,仿若身体的痛楚都减轻许多。他眷恋地依靠着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邵淇摸了摸他湿透的头发,心里十分焦虑。她没有车,也不认识什么司机,在这里更没什么熟人。好像也只有一个张铭扬。想到他,她赶紧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翻出他的号码——这个时候实在考虑不了那么多。电话还未接通,突然又听见苗苗在喊他们快上车,邵淇微愣,又把电话摁掉,扶着乔彻往后座走。司机把苗苗递过来的红色钞票装好,并没看他们,只抽出几张报纸递过去,说:“别弄脏我车子。”邵淇长舒一口气,把报纸小心垫在座位上,不断地说:“谢谢谢谢。”一路上,车子开得十分平稳,司机也没有多问。苗苗转过脸,担忧地望着他们。乔彻倦怠地阖着眼皮,仍然靠在邵淇身上。中途他醒来一次,抬眸看了下窗外飞逝的夜景,吃力地道:“我……我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她拿出纸巾小心擦拭他唇角的血丝。“那……去哪儿?”“我家。”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