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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三十五分钟后,计程车在路边停下。邵淇扶住乔彻,向苗苗千恩万谢后下了车。老城区排水系统严重老化,路上积着一滩一滩的污水,倒映着斑驳路灯和月光,更显污浊。邵淇尽力回避着水坑,累了许久,病中的身体也有点吃不消,步伐摇摇晃晃。乔彻下车后被冷风一吹,伤口再次裂开,浑身如刀割般疼痛,强忍住痛吟。两人互相搀扶,艰难地走进楼道,爬上二楼。一开门,雪球便惊喜地窜了过来,喵呜喵呜四处乱叫。她当时走得紧急,只拜托邻居照料一下,隔几天才过来加点猫粮和水。雪球是真的思念主人,在她脚下转悠来转悠去。打开灯,看见雪球健健康康,她放下心来。邵淇将乔彻扶进自己房间的小床上。绵软的床铺令乔彻身体一松,意识稍稍清醒,看向她,“邵淇。”“怎么了?”她俯下身,第一次听他连名带姓地叫自己,心底闪过异样情绪。“邵淇。”他抬起眼皮,漆黑瞳仁撞进她视线。“我在这呢。”“没什么……”他声音艰涩,“就是想叫叫你。”她应了一声,目光柔和些,俯下身,细白的手指伸到他夹克的领口,把拉链小心地往下。脱到袖口处,她怕弄伤他,挪一下他手臂,担忧地瞥他一眼。乔彻目光始终跟随着她,不舍得移开。露出内里T恤,邵淇轻轻吸了口气,他腰腹间有一道很明显的擦伤,衣服裂开道口子,鲜血浸透出来。“疼么?”难怪他一直捂住腹部。乔彻缓缓摇头。她咬下唇,说:“我得把你衣服都脱了,全身检查一下,你忍住。”“全脱了?”他扯下唇角,似乎想像平常一样调戏她,但脸是肿的,看上去有些滑稽。“嗯。”邵淇没同他玩笑,将T恤往上卷了卷,看着他一身的青紫和血痕,别开眼,脱下。“还有……腿上。”他声音倦怠,眼底却有清浅笑意。邵淇手往下移了移,触到腰带,慢慢解掉。再往下,指间停在裆部的拉链位置,犹豫一瞬。她平生没做过这种事,更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挨得这么近,即使大脑不断告诉自己是为了救他,可还是……“在看什么。”他垂下眸,声音哑得不行,但仍扯着喉咙调侃,“等着再看行不……我快痛死了。”说着,嘴里故意发出咝咝冷气。邵淇脸颊涨红,有些气恼地望着他,强忍住动手抽他的冲动。稍偏过头,她下了决心,迅速拉下拉链,褪掉他长裤。这下,乔彻被剥得赤条条,只余下一条黑色短裤。平角,面料较贴身,中间鼓起一包。她只瞥了一眼,就像弹簧般从床边弹起来,转过身,“那个,我去拿药。”望着她急急忙忙的背影,乔彻叫住她:“你等下。”“?”“……我冷。”屋内是有暖气,但这寒冬腊月,他赤·裸着身体,实在是冷。邵淇低着头走回来,尽量不去看他,把床角的棉被往上掀了掀,小心盖上。乔彻瞧着她刻意回避的样子,想笑,可脸太疼,最后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邵淇回头看了眼,脚步加快。半晌,等她拿着急救箱回来的时候,发现男孩子已经睡着了。乔彻轻轻阖着眼,睫毛长而浓密,垂下一小片阴影,苍白的嘴唇轻抿着,显得无辜而安静,如同天真的孩童。邵淇盯了他几秒,竟有些挪不开眼。她敛过神,稳下心。她以前也学过急救包扎,仔细洗了手,把他腹部那道伤口先用酒精消毒,再拿绷带缠上。他说得没错,确实都是皮外伤,但那些人下手不轻,估计也要好好静养一阵子。清理完上身,她把被角往下拉了拉。邵淇埋下头,看见他膝盖附近也有伤痕,血块已经凝结,她拧紧眉,轻柔地一点点擦拭。棉签刚沾上酒精准备消毒时,乔彻忽然动了下,两条腿大喇喇地岔开。邵淇一顿,目光不自觉顺着往上。肌rou结实紧致的大腿,浓黑的体毛,还有形状凸出的……她别开眼,只感觉耳根都在发烫,脸像被水煮了似的。此刻她格外庆幸他睡着了,应该没发现自己的异常。邵淇呼出口气,一抬眸,却又撞上他似笑非笑的视线。她手一颤,差点没握住棉签。——明明脸肿成猪头,却还能露出那样的表情。跟猪八戒一样色。邵淇心里有几分佩服。“痛。”他指了指酒精,一歪嘴,“我痛醒了。”“……”她脸沉了沉,把手中棉签递给他,“那你自己来吧。”“别啊。”乔彻把腿合拢,咬牙,“我……忍着。”她极低地轻哼声,埋下头,仔细处理。抹完药,邵淇松了一大口气,立即站起来,说:“你今天好好休息,我就出去了,有事叫我。”乔彻还想说什么,灯灭了,房间门轻轻地被带上。他在黑暗中静静躺了一会儿,活动一下四肢。还是痛,身体像灌满铅一样沉重。勉强一翻身,棉被和床单上的味道涌进鼻尖,她身上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肥皂香,将那股血腥气压下了一点。他吸了吸鼻子,没多久便睡着了。***邵淇在沙发上缩了一夜,雪球安静地躺在她怀中。她身上盖着厚实的毛毯和大衣,倒也不冷。起来时已是上午,推开房门,见乔彻仍在熟睡,脸色似乎稍好了一点。她手背贴了下他额头,稍稍宽心。没有因为伤口发炎引起高烧,也没有因为疼痛而冒冷汗。他身体素质还不错。邵淇昨夜回来太累,倒头便睡了。休息一夜,她现在精神稍好一点,拾起凳子上沾有血污的衣服,拿进卫生间仔细搓洗。洗到一半,她听见雪球嫌弃的叫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他醒了?一扭头,发现旁边卧室的门开了,乔彻颤巍巍地走出来,胳膊吃力地撑在门把上。男孩子脸色苍白,耷拉着眼皮,像一个精神不佳的内衣模特——如果没有那些绷带和伤口的话。“醒了?”她低下头继续搓衣服,尽量不看他,“好点了么。”“没醒。”他迟缓地摇头,望向卫生间。“那你出来干什么?”“我……”他眼神还有刚起床的迷糊,意识不知飘在哪里,随口道:“撒尿。”邵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