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2
陆远周围烟雾缭绕,他徐徐吐出一口烟,又拍陈海肩膀,“还能喝吗?”“能,我还没醉。”陈海拍着胸口,夸口道,“再来一轮也没问题。”陆远说,“那行,你回去陪着,我一会进去。”陈海答应了。程璧刚进去,手机里来了一则消息,陆远滑开屏幕。“吃饭了吗?”来自迟隐的。“嗯,你呢?”“也吃了。”这个时间点是十点多,早过了迟隐吃饭的点,“我在医院呢。”“还在照顾钟瑶。”“她没人照顾。”没人照顾她就去当活雷锋了,真是蠢,陆远很不悦,“她男朋友难道是死人吗?”“他们……正在闹分手。”陆远疑惑地挑眉,这时候闹分手?算了,不关他的事,陆远就没有多问,又和迟隐聊了会就回了包厢。权时茂已经喝得趴在了桌子上,醉熏熏地嘟囔,陆远倒了杯白开水,揉搓着发热的脸。又过了二十分钟,一群人吃满喝足,心满意足地要回去。陆远把他们都照顾上车,自己在路边查地图。“远哥,你干什么呢,还不走吗?”陈海在车里朝他使劲挥手。“这儿离二院有多远?”“这儿……”陈海扭头看四周,“步行过去十多分钟吧,远哥,你要去医院吗?”陆远没回答陈海的问题,又继续问,“明天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明天啊,也没什么大事,不过会来新人,一般情况下都是你来带的。”陆远低头将脚边的石子踢走,看看医院的方向,叹了口气,“算了,回去吧。”过几天回去再说。**段上利的二审于一周后在省人民法院举行,迟隐通知了孙芳又问她来不来。孙芳没明说来不来,只说再考虑考虑。钟瑶从在医院呆了三天后就出院了,出院当天就回了电视台,她穿着黑色女士西装来的,身材修长的她看起来特别冷艳,唯一不足的就是脸上带了伤。迟隐知道钟瑶一则是为了继续压制天鸿令一则就是躲避梁绪。她昨天晚上去看钟瑶时,正碰上梁绪和钟瑶发生争吵,钟瑶一直在说要分手,而梁绪则一直在恳求。后来钟瑶不知说了什么,梁绪一怒之下摔门出来了,正好和在门口的迟隐撞上,场景非常尴尬。迟隐问过钟瑶为什么要分手,按照道理来说,第一个出现在现场救她的是梁绪,钟瑶理应会感动进而两人的感情会升温才对,但他们却相反,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分手,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钟瑶刚到就被主任周澧叫去了,主任周澧这几天经受了很大的压力。上边领导责骂他放纵下属,没尽到一个主任协调大局的责任。身边的朋友又说他是个着眼民生的好的新闻工作者。两极化的评论让周澧又喜又忧,特别是钟瑶出事,又激起了民愤,而领导对他更为不满。所以现在他是进退两难,难以取舍。昨晚思量一夜,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一个机会还是一个困境。“主任开弓就没有回头箭,我们并没有做错,如果你因为怕得罪上级领导那就大可不必,因为你已经得罪了,就算现在停下来也是挽救不了的,不如一鼓作气做下去,如果成功了那么您就是功臣,但是如果失败了,那一定是罪臣。”钟瑶特别看不起患得患失的人,特别是身处高位之后,又想要权势又想要名声,哪有两全其美的事。上届的王浔就是因为达不到两者的平衡才选择了跳槽,现在的周澧摇摆不定的样子更令钟瑶嫌弃,但现在别无他法,她只能一步步推着周澧往前走。第61章经过几天的加班终于等来了短暂的两天休假,这休假几乎是踩着国庆的尾巴度过了。陆远来消息说已经回去了,迟隐知道他这几天很忙,为了监理口中的证词奔波了好几天,如今又要赶回来陪她。迟隐一下班就赶回来了,进了小区的路上有一个小花园,闲来无事的老人喜欢围坐在树下,拿上象棋杀一圈。还未走近,就听到有些吵闹的声音。“老爷子,说了不能走这里,你看,您又被吃了吧。”“去去去别瞎指挥,是你下棋还是我下棋啊。”“哎……这里也不能走。”“……”迟隐已经听出是陆远的声音了,走近了瞧,只见陆远躬着腰在颇为耐心地李大爷身边指点。被嫌弃了,也一无所知的样子,仍兴致勃勃观看。时近黄昏,阳光斑驳地染透了每一片树叶,暖人的金黄稀稀疏疏地从树叶下抖落。他站在那里,悠然自得,不慌不忙,面对老人的嫌弃,也甘之如饴的自得模样。迟隐原地看了他一会,直到陆远有所察觉她的窥探,回望过来时,嘴角勾出一抹笑。“大爷,我不指点您了,我媳妇回来了。”“赶紧走赶紧走,”李大爷头也不抬,连忙摆手,生怕陆远不走。迟隐噗嗤一笑,看陆远被嫌弃怎么令她这么开心呢。“你笑什么。”陆远大步走过来,故意皱着眉。“笑某人吃瘪啊。”“我吃瘪,你就那么高兴,”陆远攥住她的手,摸了摸是凉了,便揣在了口袋里,睨她一眼,“胆儿肥了,是吧。”迟隐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没在家里等着。”“就我一个人,无聊。”两人边说边携手走远了。陆远走出没几步李大爷又掏出老花眼镜戴上,瞅了瞅迟隐再看看陆远,嘟囔了声,“这小子有福啊。”晚饭后,两人整理明天去爬山的行囊,由于是要在山上看日出的,就需要带厚重的棉袄,帐篷什么的都是在山上租。迟隐还准备了些小零食,主要是为了她自己解馋吃。“天气怎么样啊,能见到太阳吗?”“说不准。”陆远看了下天气预报,捏着手机眉头皱着,“看不了就当看沿途风景了。”“那祈祷别天气晴朗。”第二天上午,两人一人背着个登山包上去,在山角下时,陆远很有先见之明地问,“要不要坐缆车……”“我们不是来爬山的吗?坐缆车上去有什么意思。”迟隐正低头系鞋带呢,陆远话没说完,迟隐就忍不住反驳。“我是怕你撑不住,这没三个小时根本上不去,”山坡上有一路绵延上去的青黛树林,陆远手指着陡峻的山路,拧着眉头,“到时候你想坐缆车都做不着了,而且别指望我背你啊,这一个不慎,我怕把你摔了。”迟隐低头略一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