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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点不甘心,这山都还没爬呢,怎么一开始就认输,不是她的作风。迟隐咬咬牙,“我能爬上去。”陆远拧开瓶口喝水,闻言,眼睛往下瞟了她一眼,“算了,先爬着吧。”他倒忘了她这脾气激不得,一激准得咬牙硬撑,陆远叹口气,“真是欠你的。”两人就开始爬山。前三分之一的山路,迟隐为了证明自己能行,一直大步往前走,脚程很快,过了三分之一后,速度明显慢下来,走几步喘几口气。“能撑得住吗?”陆远递给她半瓶水。“还行。”迟隐热出了满额头的汗,接过陆远的水猛喝了几口。还水时,瞥见陆远心不跳气不喘的平静模样,顿时就觉得不忿,怎么差别那么大,她明明累的要死,他还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剩下三分之一的路时,迟隐撑不住了,在石头上上坐了十多分钟还是觉得两腿发软,陆远捞过她后背的背包,“东西我扛着。”迟隐捏着半瓶矿泉水,声音有气无力,“还是我来吧,你也很累的。”“我还好,倒是你……”陆远把背包甩在身后,瞧她噘嘴的不甘模样,话留下了一半。又休息了五分钟,两人又上路了,陆远给迟隐找来了一根长棍给她支撑,迟隐一手拿着棍,一手拽着陆远胳膊,耍赖似地倚靠着。陆远轻啧一声,“你还真行,自己不行了,也得别人陪着。”迟隐目视前方,装作听不到,之感觉陆远把她的手握紧了,迟隐抿唇,嘴角扬起一抹极浅的笑容。费了很多时间,终于来到了山顶,一眼就望见了大大小小的帐篷,还有远处绵延不绝的山峰,此起彼伏地涌起。好风景迟隐也看不了,她累得坐在地上,两腿平伸,一副谁也别来打搅我的样子。天色已然不早,陆远选了一块地方,支起帐篷,又到山上唯一一所小摊买了面包和饮料,回来时,迟隐还是两腿平摊的模样,陆远乐了,“就这么累?”迟隐瞥他一眼,无声点头。“不去看看我搭的帐篷?”“没什么可看的,我要求不高,只要能住人就行了。”话虽这么说,迟隐还是要站起来去看,陆远打横抱起她,语带嫌弃,“行了行了,我真是劳您大驾了。”迟隐抱住他脖子,悠悠哼了一声。走到帐篷外面,陆远喊了一声,“大姑娘进账喽。”颇有些低俗民风的意味。迟隐伏在他肩膀上笑,“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俏皮话。”陆远不理她,扭开瓶子,撕开面包,一股脑递她面前,哼了一声,“你知道下句是什么吗?”他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迟隐见状,连忙摇头,“不想知道。”“不想知道,我也得告诉你,”陆远慢悠悠地咬了口面包,就着矿泉水咽下去,“大姑娘美……大姑娘浪……大姑娘……”“我就知道你是瞎编的,”迟隐堵他的嘴,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真讨厌。”陆远轻轻咬着她手掌心的软rou,几分暧昧地笑。两人窝在帐篷里解决了晚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山上信号不好,迟隐手机连不到信号,也上不了网,不知道网上的形势怎么样了。陆远摁灭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也摁灭了迟隐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别想那么多了。”迟隐沉默两秒,也知道这样的温馨的时光并不容易得到,便收了手机。“今晚有星星吗?”迟隐手轻轻抚摸着陆远的胳膊。“出去看看去。”陆远起身从背包里掏出棉袄给迟隐披上,自己嫌厚重,就裹了一条毛毯。夜晚的山上湿气浓重,山风刮在人脸上涩涩的疼,迟隐双手捂住脸,捡了长长的大石块和陆远并排坐下。厚重的天幕上缀着钻石似的的星星,星汉灿烂,彩云追月,秋夜分外明。迟隐抱着陆远的胳膊,头靠着他肩膀,听他低低哼着一首歌。“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你并不美丽,但是你可爱至极”“哎呀灰姑娘,我的灰姑娘。”陆远唱歌说不上多好听,但他嗓音厚重,又有着阅历和沧桑,唱起来别有一番令人心动的滋味。迟隐跟着轻轻和,“也许在等你到来,也许在等你到来……”唱完,迟隐亲亲吻陆远的嘴唇,低声喃喃,“陆远,我真爱你。”他把迟隐碎发撩到耳后,注视她盈满温柔的爱慕的眉眼,轻轻回,“我也是,我最爱你。”第62章很多年后,迟隐还是能想起陆远说我最爱你时的神态,他眉眼都温柔,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没错,她是幸福的。这也是她应得的。亘久的爱情没有是无缘无故的,初时心动要么因为姣好的容貌要么是因为相同的兴趣爱好,但两个人走到一起,单单靠这个是不行的。要得到就要付出。十七岁时,迟隐年纪小只会窝在陆远怀里提出我们私奔吧——这样不成熟也完全不切实际的想法。但那句话在陆远心里划下了浓重的一笔,他知道,迟隐是喜欢他的,并且愿意为了他做出牺牲。二十六岁的迟隐再一次重逢陆远,她又同样摈弃了父母的成见义无反顾地站在了陆远身边,并为他多年埋藏的仇恨而努力。她值得陆远待她这样好。如果非要在这场感情里分出最大的受益者,那应该就是陆远,青春年少时他对迟隐付出了所有的热忱,这一颗小小的种子,出乎意料地长成了参天大树,并附赠他一片安详乘凉的绿荫。在成家以后,陆远又为绿荫添砖加瓦,终于成了他和迟隐相依为命的居所。他在婚后恪尽忠诚,没有让迟隐受过委屈,尽自己的努力让她获得了幸福。这是陆远和迟隐的结局。在达成结局之前,他们还在奔波跋涉的路途上。这个故事即将走到结尾,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山顶上还是年轻人居多,迟隐和陆远窝在帐篷里,两人耳朵里插着耳机听歌。迟隐有些困倦了,眼睛半眯着。她要睡着时,耳朵里传来极低极压抑的呻*吟,迟隐懵懂睁开眼,“你听到了吗?”“什么?”陆远胳膊撑着身体,神色一本正经。迟隐从他怀里坐起来,靠近了帐篷,压着耳朵去听,这会儿是真听清了,迟隐脸一红,嘟囔了句,“我还是第一次听活春宫呢。”陆远手阖在眉骨上,在低声发笑,“你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