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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总归是蔷哥儿自己吃亏,于家里有益,他自己愿意,贾母也不好多说。因此哪怕心里愧疚,贾母也只能默许了贾蔷的动作。☆、奏折得到了贾母的默许,贾蔷便在三日之后,朝廷复朝之时将奏折交给了内阁。内阁当中,最先看到奏折的是夏庆阳,虽说此次兖州鼎的事情夏庆阳也跟着得了不少好处,但这却不足以让他对这件事情改观。在他的眼中,这件事仍然是一帮小人为了讨好皇帝故意弄出来的肮脏事,别看现在一片欢腾,只怕百年之后,他们这些大臣就要落得满身骂名,被后人讥笑。内阁当中的那些大佬们夏庆阳是得罪不起,因此他很聪明的选择了闭嘴,但是贾蔷,固然他背后还有一个贾家,但是到了夏庆阳这个地位,那怕他在内阁中人缘不怎么好,但他终究是阁老,以他的地位根本不会将已经没落的贾家放在眼中,便是当年王子腾跟贾元春都还活着的时候,他也未曾将贾家放在眼里,所以他在对外时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贾蔷的恶感。也就是现在时日尚短,他的态度还不曾广为人知,只有他身边亲近的人方才知道他对贾蔷的态度,但是想来过不了多久,整个朝堂上的人都会明白,新晋的奉鼎伯不知为何偏偏得罪了内阁当中最难说话的夏阁老,以至于夏阁老对他态度极为恶劣。夏庆阳这人一向性格极为偏执,他因为兖州鼎之事对于贾蔷印象不好,连带着对他其他方面也极有偏见。这回刚一看见他的奏折,他便下意识的冷哼了一声,以显示自己的不屑。他这种态度是常有的事情,要知道,朝堂上的大半大臣这位夏阁老都曾经直言得罪过。脾气好的一笑而过,不放在心上,脾气差的当面吵起来的也有,背后暗算的更是不少。所以其他阁老对他的表现没有任何惊讶之处,都以为他又是遇到了哪个看不顺眼的人。那怕对贾蔷再看不上眼,作为阁老,夏庆阳还是要履行他的职责的,他一面不屑,一面又翻开奏折,睁大了眼睛,打算看一看做个迷惑君主的小人又要作什么妖。却不想奏折上的内容叫他瞪大了眼睛,要是换一个人,夏庆阳只怕就要立刻为他击节赞叹,大声赞叹一句此乃仁义君子。但是换到贾蔷身上,夏庆阳却犹豫了一下,但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将奏折拿了起来,放在了首辅刘全章的桌子上,道:“却不曾想新晋的奉鼎伯竟会上了这么一封奏折,也不知是出自真心,还是想要邀名。”听他这么一说,刘全章自然有了兴趣,毕竟大家初时或许还没明白这兖州鼎的事情究竟有何内幕,但是现在也约摸猜出了一些缘由,大概是贾蔷在外游历时发现了兖州鼎,向皇帝献鼎,这才是皇帝用两位老国公引出兖州鼎,又极力选用贾蔷作为正使,在封赏时又格外对贾蔷优厚的原因所在。大家都从此事中获得了好处,明白这件事由贾蔷而起,少不得的要记他一份人情。刘全章听夏庆阳的语气不对,以为贾蔷的奏折有得罪他的地方,因此便想着若是可以的话便为贾蔷说两句好话,缓和一下两人竟然关系,也算是还了他的人情。不想打开奏折一看他便“咦”了一声,屋子里的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听说贾蔷两个字,其他人都纷纷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究竟是何事情。“怎么了?刘大人,这奏折上可是说了什么事情?”当下便有一人站了起来,刘全章便奏折递给了他,道:“几位看一看吧。”说着,他将奏折递过去,然后转头对夏庆阳道:“不管他是真心也罢,邀名也罢,都不失为仁义之举,值得倡导。”贾蔷的奏折中总共说了两件事情,一件事让爵位。贾蔷前些时候被皇帝封了奉鼎伯,再加上原先因为贾珍触犯国法,原本该由他那一脉继承的爵位转而落到了贾蔷身上,所以贾蔷身上现在有两个爵位。而他所说之事便是将原先属于贾珍那一脉的爵位还给他。爵位这种东西从来只有嫌少的,没有嫌多的。将到手的爵位让出去,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不过极为少见,反倒是因为爵位之争而闹的兄弟不和的更多。就比如太上皇还在位的时候,贾家那位老太太的娘家,就因为爵位之争闹得两个亲兄弟撕破脸面。要不是怕他们闹得太难看,丢了朝廷的脸面,因此有人出来弹压,说不得兄弟阋墙的一幕便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这种事情自然是值得倡导的,或许夏庆阳因为偏见还会考虑一下这其中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是刘全章就要开明许多了。哪怕他是邀名呢,可人家好歹也拿出来了一个爵位邀名,只这个代价,就足够了,总比那些弄虚作假耍尽手段为自己堆砌好名声的人强多了。其他几位老大人看了之后也都纷纷点头,出言赞叹,这种事情是好事。尤其贾蔷,在兖州鼎之事上已经占了一个好位子,再加上这个事情,将来他在史书上必然会留下一个贤名。更何况他如此知趣,再联想到平常与他接触时留下的印象,未来绝对是个栋梁之材,这样的人自然只有交好的份,他们当然愿意卖一个人情。有两个家中有与他年龄堪配的姑娘的老大人忍不住在心中暗暗盘算,若是能招他为孙婿,倒也不错。几人意见一致,便由刘全章领头亲自拿了奏章,前往御书房去。庆安帝此时正在读书,最近送上来的奏折多半都是谢恩或者歌功颂德的,这种奏折,初时看或许还会高兴,但是看久了也难免厌烦。更何况庆安帝这人一向看得很清楚,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于国于家无益,他深怕自己沉迷于这种歌功颂德之中,忘记了自己的雄心壮志,因此便很克制自己,不许自己再去看这些东西。而这几日送来的基本上都是这些,便是有什么事情官员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霉头,瞒着还来不及,哪会在这种大好时候说坏事呢,这不是成心找霉运吗?庆安帝又不耐烦去后宫应付那些莺莺燕燕,前些时候又被几个皇子之争吵得闹心,因此也不愿意召见他们,思来想去,便去了御书房看书,想清清静静的呆一会儿。这会儿听到几位阁老都来了,他心中有些讶然,按理说最近这些日子应该都是很清闲的才对,能叫几位阁老同时前来必定是大事,难道在兖州鼎出世这种好日子竟然有什么乱子生出吗?想到这里,庆安帝便坐不住了,他连忙叫人唤几位阁老进来,颇有些急切的问道:“可是出什么大事了?”刘全章只从语气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