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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去想。特别是在今天这个夜里,不该出现的顾长城,不该出现的陈锦州以及不应该出现的自己。不知不觉中,舒曼已经走到知青点。院子里非常安静,只有两间女知青的屋子里有光亮。舒曼去敲门。白玉英开门出来,看了她一眼,笑道:“其他人怕是要气死了。”舒曼目光斟酌。白玉英往旁边一让,笑道:“进来吧。”又朝舒曼身后撇撇嘴:“女同志的房间,我想你不会想要进来吧?”陈锦州无语地摆摆手,往旁边让了出去,听得房门砰的关上,忽然失笑。他回头打量了这间知青院子,从裤兜里摸出一包大生产,嫌弃地看了一眼,抽了一根叼在嘴上。来东北好些年,一直在兵团,说实在他还是第一次呆在村里,当然山沟沟不是没有去过,兵团也有长途拉练的时候,但哪有现在这般安谧。原本今天是在镇里接了表哥和张建设就离开,没想到会碰到红旗村的女知青,在知道顾长城的事情后,表哥和张建设就打算改变计划,他本是不想来,只是突然想起白日里把那小知青撞到后,那个小知青骑车离开的方向好像也是红旗村那个方向。要说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不少,兵团里就很多。可有趣的灵魂就太少了,长这么大,哪怕跑到兵团里参与建设折腾地灰头土脸,他这张脸就没有在任何场合输过。原是想着无聊,就陪着来看看。这一看,就更有趣了。……门打开了,舒曼怀里抱着睡得香甜的春花。在白玉英的糕点糖果攻略下,春花自然是很快被拿下。舒曼过来的时候,人就睡着了。杜鹃手里拿着白玉英友情赞助的手电筒,面上是深深的愧疚,哪怕先前在房里舒曼劝过对方。“我来吧。”陈锦州丢下还有半截的香烟,脚跟捻了捻,上前就要接过春花。舒曼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绕过他就走。“她这是不好意思呢。”接抱孩子的动作很容易有肢体接触的,杜鹃不得不替舒曼解释,犹豫了一下手里的手电筒塞给陈锦州,心里想着都两个人了,也不用自己送。至于那些想私下说的话,还是回头再找舒曼。陈锦州冷不丁地被这么一塞,下朝杜鹃笑了笑。杜鹃怔了怔,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扭头就关上房门。陈锦州摸了摸脸,又怀疑地看着已经走出去十几步的舒曼,心中是极度的不解。这般想着,脚步却是快速地跟了上去。舒曼低着头,边走边想着事情,并没有注意到陈锦州是否跟上来。在白玉英那里,她纵然有千句万句想要问她,可有杜鹃在,对方似乎有所顾忌并不愿意说,也有可能她心里就只是不想说。舒曼能理解对方事不关己的性格,就白天那句提醒已经是难得了,只是她想不通今天革委会的事情里,杨渝渝或是知青点其他人都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用杜鹃的说法,她是意外听到杨渝渝和孙虹的对话,得知韩春梅因为对红旗村生产队不满,要去县城找革委会。杜鹃听到话,自然找借口离开杨渝渝她们,一个人偷溜出镇里,赶回红旗村。她运气尚且不错,有其他村的马车搭了一段路,这才赶了回来。不过是张学亮等人是开着车过来的,也就是前后脚的事了。可在舒曼看来,这个理由太站不住脚了。韩春梅同她们一眼,都是才来东北,怎么可能会认识县革委会的人。可的的确确在红旗村,同张学亮一起出现的是她。张学亮这帮人可以说年轻气盛的,听到风吹草动就想出来批/斗一下。但是顾长城呢?从张学亮这些人的反应来看,事先对顾长城的到来是毫不知情的。还有知青点的其他人,不说去镇里的杨渝渝一行人,原本应该呆在红旗村没有离开的曹成几个人都是不在。据白玉英的说法,这几个人晚饭的时候还在,差不多在张学亮等人进村前就突然没了踪影。除了这些……“你在想什么?”突如起来的问话在耳边响起,舒曼下意识说道:“我是在想杨……你们怎么回来地这么早?大娘说过张建设大哥要年前几天才能到家呢。”可现在才腊八。“哦,本来差不多那个时间的。在镇上的时候,见到一个叫杨渝渝的知青,她认出张建设,又说了革委会的事情。张建设不放心,就一起过来了。”他们特别是自己本来是不愿意在顾长城面前露脸的,可当时情况特殊,手中的木仓都上膛了好在事情没有往更坏的方向走去,陈锦州因此可以继续埋伏下去。“你当时胆子挺大的嘛。”陈锦州笑着说道:“那可是顾长城,你不怕?”“怕,我腿肚子都在惦打架了。”舒曼顾忌怀里的春花,轻哼了一声:“我怕木仓。”话落又立刻反问:“你们不怕。”陈锦州失笑:“他们两个当兵的不怕,我肯定和你一样的。”舒曼撇嘴,心道这人可真不老实。先前是没有想到,可现在想起对方那手心的茧子可不就是和射/击/馆里退役的特种兵一样嘛。摸过枪的人还怕枪?骗谁呢?第20章车把式王老根是在半夜里急匆匆地带着村中壮丁回来的,那个时候差不多是入夜10点左右了,接近一大半的人已经睡着了。但这么多人和车子齐齐进村的动静,又把这些人惊醒了一小半。张大娘身子一颤,舒曼就醒了过来。“娘,我去看看。你们就别出去了。”张建设的声音隔着窗户从外面进来,在漆黑的夜晚中犹为清晰。张大娘终于确定,之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她的老疙瘩回来了。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舒曼睁开了眼睛,看着张大娘穿戴整齐的样子,想了想也起身,她一个人住的时候,怎么样都没有关系。毕竟寄人篱下,又不是真的不懂事的孩子,虽然夜里很冷,但土炕烧得暖暖地,想来是有人特意起来添过柴火。睡在中间的春花脸都被烫红了,舒曼把被子折了折挡在外面,免得她睡熟了翻下坑。等开门出去就看到那个男人背靠在门边的墙柱上,右脚板抵着墙根,低头思考,那夹在手上的香烟眼看要灭了。舒曼张了张嘴,扭身进了屋。陈锦州撇撇嘴,暗道小姑娘真不可爱。等再出来,陈锦州已经站在院子中间,背影如青松般笔挺。舒曼走到面前,把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是一个小药瓶,有消炎带止血的作用。外伤药什么,白玉英那里没有。她素日里不下田不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