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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凭她以前那样欺负阳哥儿和文远,就不可能喜欢得起来,哪怕后来知道是简荷花从中挑唆的缘故,可小姑当初对她这个二嫂也没多少尊重,更别说对她二哥了,她根本就没将自家相公当哥哥看待。但那是相公的妹子,简娘不愿意让相公为难的。简爹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摇头叹息:“只怕我娘和四妹都听不进去,还会认为我不愿意让四妹嫁到好人家去,过上好日子。”简乐阳刚进门,听到爹娘的对话,敲敲门提醒他们:“爹不放心的话,不如我找人看能不能打听点实际的消息,看简婉嫁的到底是什么人家。其实爹啊,我跟你想法一样的,咱这小姑又不是多么天香国色,其实嫁个门当户对离得近的人家最好,就她那脾气,啧啧。”他也不想多评价什么了,“这应该是三叔找的亲事吧,爹你觉得能信任三叔吗?”简爹手一僵,想说那是三弟的亲妹子,可不知想到了什么,这话却说不出口,三弟的人品能相信?简乐阳一摊手:“看,爹你也不相信吧,“简乐阳觉得,家里最能看穿三叔真面目的就是他爹了,不知他爹隐瞒了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算了,我还是找人打听一下吧,我不是为小姑,要是能顺便破坏掉三叔的好事,不是更好?”简爹简娘一起笑了起来,这孩子对他三叔有多耿耿于怀啊,简爹复杂地叹了口气:“也好,有劳阳哥儿你了。”简乐阳摆摆手,他不过嘴巴上几句话而已,跑腿打听的是其他人。简家老太太正笑得合不拢嘴,在自家招待前来道贺的客人,她老闺女果然是有福的,嫁的夫婿虽然是白身,可大伯却是府衙里的经历,经历具体是什么官老太太不太懂,可老三告诉她了,那是个正八品官,老三说了,那户人家有良田数百亩,将来都要留给最受宠的小儿子的,那老闺女嫁过去可不就是享福的。小王氏最酸溜溜的,用手指戳荷花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在县城里跟你三婶住在一起,怎不知道讨好讨好你三婶帮你也说一门这样的好亲事?别说你哥了,就是你娘我也能跟着享上福了。看老太太多偏心眼,这样好的亲事就知道想着她闺女,你说说你一天到晚的干什么了?看到你这张脸就丧气!”简荷花低着脑袋任她娘发泄不快,羡慕吗?当然羡慕了,那可是府城的大户人家,自家和人家比起来跟蚂蚁似的,只是三婶悄悄跟她说过了,三婶说她长得比小姑好看,将来肯定能说上一门比小姑好的亲事,这让她不禁生出更大的期盼,将来她的亲事比小姑还好的话,荷花胸腔内砰砰直跳起来,她不信三婶是骗她的,她就是生得比简婉好看多了。而且有三叔叮嘱,她现在在家里日子好过多了,不用整日忙里忙外,平时让娘多骂几句又算得了什么,等她过上好日子,看她娘反过来怎么讨好她,她娘什么德性她还不清楚?是年十月,北方旱情结束,江南民乱平息,宫中丽妃诞下皇子,荣庆帝大悦,昌宁侯趁机进言,不如趁此机会开放恩科,大赦天下,让天下老百姓和学子一起分享陛下的喜悦,荣庆帝当场恩准。晚上,外面一阵扑簌簌拍打声响,简乐阳走出去,一只信鸽落到他手上,回头抓了把小米喂鸽子,一边取下脚上的信件展开,是来自县城贺云章那里的。简乐阳一扫而过,大喜,马上敲开他爹的书房门:“爹,好事,朝廷要加开恩科了。”“当真?”简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过来。“当真,不过消息还没传到这边,相信很快就会下来的,爹,这次我亲自陪你去院试。”简乐阳将手里的信递给他爹看。第69章下定简娘和简文远听到动静出来围观,得知今秋加开恩科,也十分高兴。换了以前简娘因为之前四次一次比一次严重的经历,仍旧心有余悸,不会放心让相公去赶考的,但这一次有阳哥儿亲自陪着,她就不信自家相公的运气还是那么背,这次定要一洗之前的荒唐名声。简爹看着家人欢喜的神情,心里暖融融的,这一次他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娘子和孩子们去赶考。隔日,简乐阳去见了贺云章,会面的地点放在了庄子上。庄子上的看管比之前修建码头时宽松了点,但不知这些人是不是完全适应了如今的生活,还是其他原因,没一人想要逃跑的,也许贺云章的到来也是其中一个因素,除非他们能逃出新丹县境,否则逃岀去躲躲藏藏的还不如留在庄子里,至少干完活能吃顿饱的。信鸽送来的信件上内容有限,这次简乐阳才知道朝廷会加开恩科的原因,不禁觉得嘲讽之极:“这么说,丽妃那兄长如今平安无事,不会还官复原职了吧?”贺云章也无奈得很:“其实之前被丽妃一哭一闹,她父亲昌平侯没有被削爵,就已经猜得出来她兄长不会被罚太长时间,这不,昌平侯一番话让陛下龙心大悦,当场说出丽妃刚生产完还惦记着兄长,让昌平侯带她兄长进宫见一见,以慰思念之情。等蒋奎进宫后在丽妃与陛下面前痛哭流涕一场,陛下便什么也不计较了。”就是知道之前的格局维持不了多久,陛下如此宠爱丽妃和她肚子里的龙子,预料得到等这龙子一诞下,必定是蒋奎翻身之时,所以贺云章虽然现在有点失望,但也没有太多的沮丧,他这个官身就是陛下用来弥补之前被追杀的遭遇的,是他自己挑了这里的县令,一来是想到简乐阳托他找个稍微好一点的官,他自问能力虽有限,但会尽力护佑一方百姓,二来也有想要躲避京中局势的念头。简乐阳虽觉得嘲讽,但也没有太多想法了,这就是人治的局限,百姓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皇帝是个明君上,一旦皇帝是个昏君,那整个朝廷上下便一片乌烟瘴气了,所以他当初也并不看好贺云章身后的那批人,除非将老皇帝弄死,另扶持一个新君,但那也是建立在新君比较英明的基础上,否则差别也不太大。但生在这个年代的读书人,自幼受着忠君报国的教育,又怎会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念头?那可是乱臣贼子了,有些文人官员宁可抱着死谏的念头留名史册,也不愿意背上一个骂名。看简乐阳神色,贺云章知道他不用多解释什么,简乐阳便都懂了,心里越发好奇,又说:“不过蒋家如此大出风头,将刚诞下的新皇子捧得如此高,无论是大赦天下还是加开恩科,那是之前几位皇子出生都没有得到过的待遇,所以我目前也不用担心蒋家那些人会不会转头来对付我这里,他们很快会忙不过来的。”那些皇子和皇子背后的势力,哪容得丽妃和蒋家一派如此嚣张得势,皇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