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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夺只会比之前的江南的局势更加险恶,蒋家这是将自己架在火堆上烤。“嗯,我也不担心。”简乐阳笑道,最多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对这种人下起手来生不出丝亳的恻隐之心,“对我来说,蒋家也算办了件好事,至少可以让我爹提前半年多参加院试,否则得等到明年六月份。”他觉得那样时间太长了,这半年多不知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能提早当然好。贺云章笑得又露出了酒窝,阳哥儿的心态果然好:“我相信这次简伯父会顺利通过的,我托人去搜集往年的院试试卷,等送来了我给你送去。”“好,多谢。”简乐阳没有推辞,这对他爹来说算锦上添花了,即使对他爹没太大用处,可等文远明年参加科举也会用得上,文远比他爹差了许多火候。贺云章还将上次简贵荣作的文章带过来给简乐阳看了,简乐阳虽然自己不爱写文章,但眼力还是有几分的,好歹末世前也是经受过正统大学教育的人,也看过他爹他弟写的文章,这篇文章做得,用简乐阳的话来说,用辞上面是比文远讲究,行文也老练得多,但……论起实质内容,不见得比文远好多少,许多地方文不对题,让讲地方治理,不是让对刚来的县令以及当今陛下吹功颂德的,也不是靠之乎者矣就能治理好一方百姓的。简乐阳趁机将简贵荣为他小姑找的亲事说了,拜托贺云章打听一下是府城的什么人家,他相信这背后肯定另有隐情,最可能的就是这男方有什么难言之疾,否则条件这么好的人家,要找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贺云章与简乐阳一起走在田埂边,地里有劳作的人,一些是之前码头上改造的人,一些是附近的百姓,两方人是分开来管理的。贺云章想了想说:“我可能知道是哪户人家,阳哥儿你需要阻止吗?”简乐阳略一想便明白贺云章为何会知道了,看他对简贵荣如此留心,简家的情况肯定已经调查过了,简乐阳没有生气,他当初自报家门便是默许了对方去查的,只是对方连这件事也知道,是他对简家的关注比简乐阳预想的要多几分,在简乐阳看来,贺云章对他这个恩人还是挺重视的。“你说吧,是什么情况?那男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错,这位洪姓经历的弟弟自幼痴傻,洪经历是个孝子,洪母希望为痴傻儿子娶个读书人家的姑娘,觉得可以生下个聪明的孙子,洪经历便听从母命四处寻找,只是这一般读书人家觉得此举羞辱之极,哪可能真将姑娘嫁进去,所以这洪经历便往下面寻找,家境差点也没关系,只要出读书人的。之前我听手下说简贵荣与府城的洪府有过接触没太过注意,只以为是旁的事,现在看来是想通过这门亲事攀上府城的洪经历了。”贺云章心说,他果然没看走眼,就那样一篇阳哥儿也不看好的文章,居然让张教谕说出是可造之材的话,这张教谕也是让他无话可说,难怪县学里的这些秀才,近几年就没通过乡试的。简乐阳嗤笑一声:“我就说呢,我这三叔果然是冷血冷情的,就不知道家中老太太老爷子清不清楚,不过就算清楚,平时再疼家老闺女,只怕为着三叔的前程,也得牺牲了我这小姑。“既然他们都舍得,我去阻止了干什么?不过这事得看我爹怎么做,我这当儿子的听我爹的。”贺云章笑了笑,在调查的资料里就看得出阳哥儿相当看重家人,现在听了这话感受更深了。简乐阳让庄子里的人找来了苜蓿草的种子,之前干旱不少地里作物都晒透了,旱情缓解后补种了一部分地,剩下的就用来种这苜蓿草了,又让人购买了牲畜在庄子里放养,这苜蓿草既能当饲料,又能肥地,极好的绿色,一举两得,养的牲畜暂时用来满足帮派内部供应,可以节省下不少开支,争取自给自足。跟贺云章道了别后,简乐阳一人慢悠悠地晃荡回去,进了村子便看到不少村民聚在一起兴奋地说着什么,看到简乐阳回来了,忙告诉他,他小姑的未来夫家过来下聘礼了,他们刚去看过了出来,那聘礼可是永安村头一份的,很可能仓河镇上也没有这样大手笔的。简乐阳挖挖耳朵:“已经下定了?这么快速?”“哈哈,可不是,听说是这户人家的老太太身体不太好,急着要看儿媳妇进门,所以这不一切从简了,可这聘礼却是加厚了几分的,没想到这婉丫头运道这样好,啧啧,阳哥儿你没看到抬进院子里的那些凌罗绸缎还是金银首饰,都能闪花人眼了。”简乐阳摊摊手无奈,现在不是他想不想阻止的问题了,而是就是他爹有心想拦也拦不住了,不对啊,你小姑下定,阳哥儿你事先不知道?这刚从外面回来?”有人发现问题。简乐阳笑道:“这又不是头一回,那边的事情哪回是让我们家参与的,当然了爷奶他们没将我们家当一家子看,我爹娘还是时刻记着要孝顺二老的。”“这…….大概是你爷奶太高兴了忘了吧。”别人干巴巴地说了一句,说出来的话相信的没几个,事实真相可不就如简乐阳所说,不将他们家当一家人才会出现这样情况的啊,连这基本的礼数都不想花心思去做。“阳哥儿你可别气。”简乐阳笑了两声,为这种事生气?哪可能,要生气的话岂不是太给他们面子了:“不生气,我去看看,顺便给我小姑道声喜。”“你这孩子,……”简乐阳当真去了简家大屋,还有不少人在此围观,聘礼还摆放在院子里,小王氏正拉着村里人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这让简乐阳怀疑要嫁过去的不是简婉,而是简荷花了。看到简乐阳出现,小王氏马上一愣,然后脱口而出:“你来干什么?”听到的村人面色古怪地看着小王氏,简乐阳似笑非丰笑地说:“大伯母,你说我来干什么?”莫不是大伯母不将我当简家人了?如果伯母这么说,那我这就转身离开,免得被人赶。小王氏马上反应过来了,心里滴血,这小怪胎不仅力气吓人,这嘴巴上的功夫也能将人噎死,脸上努力堆起笑容,皮笑rou不笑地说:“哪有这么说,不过是一直没看到你来,伯母才有这么一问,你可是咱永安村的恩人,伯母能赶你走?”简乐阳又没心情跟小王氏打口水仗了,这么简单的挑唆当他看不出来啊,一边往简婉房间走一边嗤笑:“永安村的恩人?这头衔是谁给的?大伯母你吗?我不过尽了身为永安村村民的一份子,担不起这么大头衔,我还想多活几年怕折寿呢。”听到这话的村民再度古怪地看向小王氏,小王氏是何居心这样高抬阳哥儿?若不是碍着简婉订亲的夫家,这些村民当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