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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小蓬莱号依旧停泊在沧浪江上。宋沅睁开了眼睛。他已在天字舱里了,一只熏炉在身畔点着,蒸腾出他熟悉的草木味道。郁竹声守在他床榻边,正低头翻看他的书卷。听到动静郁竹声抬头:“醒啦?”接着把书随手一丢,从暖炉上端过一碗东西来。“小九儿说了,你一醒来就要你喝下去。”郁竹声舀起一勺汤药笨手笨脚地想喂他,却不小心倒进了对方脖子里。胡乱擦擦郁竹声又喂一勺,这次的方向倒是没错,就是动作太猛,呛得宋沅一下咳起来。而最要命的是——它非常烫呀!“你……你先放着!”宋沅剧烈咳嗽,决定还是自己动手,免得毙命于笨手弟弟的猛药之下:“过一会儿我自己来……”他扶着床榻又咳又喘,郁竹声的神情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半晌宋沅终于倒回榻上,他才长舒口气:“嗯,你真活过来了。”“嗯?”宋沅不明就里。他的心脏很痛,周身更是半分气力也没有。又休息了一阵,少庄主摁住胸口问:“你怎会到我舱里?”郁竹声答得非常老实:“小九儿叫我来的。”“她叫你来干什么?”宋沅依旧阖着眸子。“宋沅……”郁竹声眨眨眼睛:“你真不记得昨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不记得了。”“你再好好想想。”郁竹声使劲诱导:“昨晚我们在沧浪江,天色突然暗了……”昨晚在沧浪江,天色突然暗了?宋沅想了又想,终于追忆起夜里的事:因在娘娘庙外破了包罗万象术法和法器瓷瓶,那戏班班主在沧浪江上布了幻阵,足足把一整艘小蓬莱号都囊括进去。自己驾驭铁隼破阵而出杀尽能找到的戏班成员,就在准备对最后一个目击者动手时小九赶到了。自己和她起了争执,她一口咬在自己手腕上。真没想到呀……少庄主不由苦笑:“那个夜钓的渔夫怎样了?”“你还是不放心?”郁竹声抽抽鼻子:“后来小九给他喂了颗药,说他醒来后会把夜里看到的事忘得干干净净,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我也以王府印信告知下尉,只说那戏班见着我们的财物意图打劫,反叫我们格杀当场——只是乡间的手艺人而已,不会再有人为他们出头、追究此事的。”少庄主这才长吁口气:“累你挨骂背锅,可真是辛苦你啦。”“小事小事。”郁竹声笑笑:“反正我闯的祸不止一桩,也不差父王多骂一点。”他话锋一转正色说道:“但是宋沅,你和小九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看到她上了隼背去,然后你栽下来——”“我被她咬啦。”宋沅简单地说。薛默咬他的一刻他只觉一道霹雳打在身上,这股力量霸道强横,让他瞬间从隼背上跌下去,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可真是厉害。”少庄主长叹一声:“那么轻轻一下就让我晕过去了……”“你可不止晕过去。”郁竹声哼了一声:“你一摔下来就没气了。要没她后来救你,你现在已经死得透透的啦。”宋沅顿时愣住了。“你可知后来小九儿对你做了什么?她不知从哪里就掏出个箱子来,上面用红漆画了两道,一道横的一道竖的。”郁竹声用手比划着:“她还从里面掏出一根长针,解开你衣裳一下扎在你胸口上,接着一边按着你的胸膛一边亲你。她亲了你很多很多次,我还以为她接下来就要和你圆房了……”“闭嘴!”宋沅听得面红耳赤:“小九是清清白白的姑娘,你怎可这样胡诌!”“我没有胡诌,她确实这样做的;你缓过来后她抱住你哭得好像你已经死了一样。”郁竹声的神情很是平静:“我担心把她哭伤了就让她先回房去。她说她根本没想到会对你造成这样后果。所以宋沅——”郁竹声抬起眼眸看着他:“你其实是犯病了么?”你是犯病了么?宋沅怔怔地看着天字舱的顶板。舱板是用樟木做的,防虫防蛀,散发一股淡淡的香。多年前娘亲带他泛舟四海,也乘坐这样的樟木船只。那时他整天只能躺在榻上,娘亲就在他身边把歌低低唱着。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她的眼睛晶亮如宝石。这么多年了,那些该来的依旧逃不过去……宋沅不由阖上眼睛:“应该不是,想是我许久没用那只隼了,一时脱了力而已。”“那你以后不要再用那只隼了。”郁竹声这才松了口气。他摇了摇头,声音十分伤感:“宋沅,我在这世上没几个亲人啦,能一起追思娘亲的唯有你。你比我并大不了几岁……要不你把自己状况与小九说说,让她分你一些骨血如何?”“分我一些……”宋沅的神情有些发怔:“骨血么……”“长生呀。”郁竹声轻声叫起来:“现在还不够清楚么?她喜欢你。你若对她说,她是一定会答应的。你得她骨血后炼药服食,不就省了这些个忧虑?”他的主意充满诱惑,宋沅一时有些失神。他尚未回答,舱房外忽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师叔,我听到里面有说话声。”门外人细声细气地说着,停了一停:“是师父醒了么?”☆、37探望是薛默。郁竹声与宋沅对视一眼,向外说着:“是的,他醒来了。”门外静了片刻,外面的人用非常小心的语气问着:“那我可以进来么?”生怕被拒绝,她紧接着添了句:“我只是看一看他,绝不会对他胡乱做什么。”这话听得郁竹声一笑。他悄悄告诉宋沅:“一会儿她进来你就告诉她,这是最好的机会。”接着扬声对门外说道:“进来吧小九儿。”门吱呀一声,薛默推门进来。她的双目通红,很显然刚刚哭过。看到宋沅她的眼睛又是一红,赶紧低下头,蹭在门边默默揉着衣角。郁竹声忙站起来把她让到宋沅榻边:“你师父已醒,现在你亲眼所见,可放心了?”他这番举动真是热情得过分,少庄主一时不该说什么好了。看到薛默,他的胸口不由又痛起来,手立刻握成了拳。薛默眼角的余光看到,往暖炉上一瞥轻声抱怨:“师叔,我不是叮嘱着师父一醒来就要他把那药服下去吗?”郁竹声一看哎呀果然,自己只顾和宋沅说话哪还记得服药的事。倒是宋沅有气无力地为他开脱:“太烫。我让他放着的。”“既然烫为什么还要再放在炉子上!”薛默几乎叫起来。她还要指责,可又担心惊着了宋沅,于是只抬头气呼呼瞪郁竹声一眼。她的目光如刀,郁竹声打个哆嗦,生怕她突然扑过来把自己咬上一口让自己也死过去,赶紧忙不迭地说着:“是我考虑不周。小九儿既然你来了,就还是由你伺候你师父服药吧。”说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