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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步往外走,出门前还意味深长地回头:“你们有什么话正好说说,我叫人安安静静的,绝不打扰你们。”嘎的一声郁竹声把门关上了。薛默看看门,走到暖炉前将药端过来。她把药碗捧在手里,托着它的碗沿轻轻吹它。说起来这已是她第二次照顾宋沅了,但与在苍木村时不同,这一次她根本不敢看他。终于药一点点凉下去,她试了温度,低头拈起勺子来:“药已温了,让弟子服侍师父服药吧?”宋沅点点头。薛默垂着眼眸过来,非常仔细地一点点喂他。她的动作非常轻柔,当她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他时,他触动心事,心狠狠地抽痛起来。“呃……”宋沅顿时捂住胸口,冷汗涔涔。薛默立即放下药碗,握住了他手。宋沅只觉一股温暖的流体涌进体内,胸腔内的疼痛慢慢缓解下来。小九果然不同凡响,她有毁灭之力又有治愈之力。宋沅在心里默想。那她究竟是什么呢……——你把自己状况与小九说说,让她分些骨血给你。——她进来你就告诉她,现在是最好机会。郁竹声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回想。宋沅阖上了眼睛。可我真的,并不想告诉她呢……不忍看到她焦急担忧的样子,不想看到她同情怜悯的眼神,不愿看到她接下来可能遇到各种纠缠纷扰;我只望依旧在绿柳山庄,她一直安乐无忧地生活,娇俏地叫我一声“师父”,或许这就足够了吧……小九……宋沅在心中长长叹息。他不知该对薛默说什么,他也不知该怎样面对薛默。天字舱内药气弥散,这是他绝不希望她嗅到的。于是他只是一言不发地闭目躺着,任薛默用绢帕为他擦拭额上的汗水。天字舱内一片寂静,只闻衣裙的窸窣声。良久薛默坐下来,依旧握住他手。待宋沅的脉相平稳下来,她才轻声道:“师父,弟子知道师父此刻最需静养。但有些话弟子若现在不说,今后恐怕就再没有勇气说了,望师父能原谅弟子的任性……”“师父是我很重要的人。”她轻声说着,宋沅只觉一滴水落在自己手上。他心中一跳睁开眼,看到薛默眸中饱含泪光:“无论如何,我都不愿伤害师父。”你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比这整个世界都重要……她看到宋沅缓缓睁开眼眸,用一种哀伤而心疼的眼神温柔看她,鼻中一酸,泪水几乎就要忍不住。薛默!你干什么!一定要忍住!她在心中朝自己大喊。他才刚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怎好意思再在他面前哭!用力屏住呼吸,她生生把泪憋回去,吸一口气继续说着:“对不住。我真的很抱歉,师父。”低着头,她等着宋沅批她。没想到宋沅只是展颜一笑:“没事的,小九。”这一句让薛默再绷不住了,她扑在他胸前呜呜大哭,哽咽着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师父。”宋沅轻轻抚摸她的长发。你那时问我若有天发现你威胁到绿柳山庄,我会不会把你杀死。少庄主在心中默默重复这个自己没回答的问题。我不会的。绝不会。宁可自己死了也不会。他紧紧搂住了她,她的哭声让他的心又一次痛起来。薛默听得他心跳异常,赶紧起来,一勺勺继续喂他喝药。他的神色恹恹,薛默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再打扰他了,低低说着师父先歇着吧弟子告退,过一会看宋沅真睡着了,这才退出了天字舱。因宋沅身体出了状况,娘娘庙祭祀的事只能由郁竹声陪着去做。一路上他八卦兮兮地追问:“小九儿,在天字舱里你师父可和你说了什么?”“说什么?”薛默莫名其妙:“师父刚醒来疲累得很,能和我说什么?”“他什么都没说?”郁竹声瞪大眼睛,斟酌着字句:“他就没和你说说,嗯,他如何的身上不畅快?”“没有。”薛默没好气地翻个白眼:“这是师叔才会干的事儿吧?”“那,那那那……”郁竹声不甘心地决定再努力一下:“你就没问问他,他怎会突然这样,他平日里可有什么不舒服?”“师叔!”薛默几乎要哭出来:“他怎会突然这样不是明摆的吗?师叔究竟是想师父告诉我什么?不如师叔直接告诉我吧!”她一针见血,郁竹声当即xiele气:“没有,我没什么希望他告诉你的。”他们朝珉丘镇上走,郁竹声一路阴阳怪气地发着薛默听不懂的牢sao:“他这是怕人把你生吞活吃了呀,哼,不说!他既要做君子好人,我还瞎cao个什么心!”一路走近娘娘庙,郁竹声高叫:“庙祝,庙祝,我们来祭祀了!快把香烛三牲摆出来,我们祭完了还要赶路!”他这个架势不像祭神,倒像讨债。庙祝没有应答,珉丘娘娘庙里静悄悄的。薛默不由皱眉,难道那庙祝收了五贯钱,没置办供品反而跑了不成?三步并做两步的到了庙内,薛默抬头一看发现大事不好。“师叔,快来!”她见道:“娘娘像上的如意不见了!”郁竹声忙进殿去看,只见神坛上的神像虽容颜依旧,整条右臂却被齐根切断、连同手中如意消失得无影无踪。“这……”郁竹声吃了一惊。他知道薛默之所以要来祭祀就是为了那尊如意,仅仅一个夜晚,那如意能跑哪里去?更别说连神像都被损毁了。“去,把那庙祝找出来。”他即使吩咐从者:“千万小心。”没多久那庙祝就被找到,准确地说是庙祝的衣裳。一套礼服鞋帽委顿在走廊内,仿佛主人穿着刚出门却突然蜕下来似的。薛默和郁竹声看了都是心中一惊,这分明是绿柳城中尸首被分解留下的模样。难道那庙祝已被同样的手法杀死了?“我去看看。”薛默抬脚就要朝廊内走去,郁竹声一把拉住她:“慢着,我和你一起。”他们一道慢慢进入走廊,薛默悄悄打开空间的能量侦查,但那衣物上并没有数据残留的痕迹?难道判断错误,那庙祝原来未死,这衣服只是随便丢在这里?薛默暗暗纳罕。她走得更近些,轻轻去提庙祝外袍,身畔的郁竹声突然大喝“小心”,摁住她一同倒在地上。咚。好痛。这一下摔得她呲牙咧嘴,她正要对郁竹声发出质问,只听咄咄咄咄一串啸音,暴雨般的长钉从袍中射中,正打在她刚才头部所处位置后的廊柱上;若没郁竹声临时按她,只怕她连头颅都要被打成筛子。薛默当即大惊失色,而更让她吃惊的是袍角从里面掀开,一群东西从衣服里翩翩飞了出来。是蓝蝶,尸首分解所化成的鬼虫,正成群结队从死者的衣物中飞出,隐没在白昼金色的阳光里。它们一路向东飞去,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