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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高。”老板对这个新进的钢琴教师充满期待。“不,谢谢。我只想教钢琴课。”七夜知道,他越少露面越好。一周七天,每天三节钢琴课,只教教学龄的小孩子,七夜对这份工作的安全性十分满意。一切都那么适意,七夜每天不工作时,大部分时间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朝窗子,小镇的风光尽入眼底。“叶儿哥哥,奶奶叫你吃饭。”脆脆的声音让七夜心里一暖,从第一天起,奶奶就坚持让他搭伙在一起吃,七夜没拒绝,他喜欢那种家庭的温暖。“没见着这么好静的年轻人,休息了也不出去玩,天天关在屋子里干什么?”奶奶唠叨着,给七夜盛了满满一碗饭。“奶奶,太多了。”七夜小声抗议。“都吃了,是饭不是药。”奶奶把七夜按到椅子里,“瞧瞧,瘦得一点rou也没有。”“噢。”七夜心里甜甜的,笑咪咪地大口往嘴里填饭。“教琴累不累?”奶奶守着七夜,给他添汤。“不累,我喜欢。”七夜声音软软的,象是在奶奶面前撒娇的小孙子。奶奶呵呵地笑起来,脸上的皱纹都漾满了开心。“叶儿哥哥,这题我不会。”晓筱刚念大二,学习有些吃力,当她发现只大她一岁七夜,不仅钢琴弹得好,数学也超级好时,就天天缠着七夜帮他讲功课。“让叶儿吃完这口饭。”“别占手了,碗奶奶刷……你们忙。”夜,华灯初上,透着柔和灯光的窗子里,映着暖意融融的一家三口人。私情七殇独自一人倚着露台栏杆,外面是总裁在帝国首府的宅地巨大的花园式的庭院。脚步声响起,七殇回过头,应该在开会的总裁,意外地回来了。“先生。”七殇皱了皱眉。炀天行的日程安排可以以分钟计,这样中途改变行程,回来搞突然袭击的事情从来没有过。家里只有七殇一个人,不用问就知道总裁是冲着谁回来的。“你一直站在那?”炀天行脸色也不太好,疲惫地坐在沙发里。七殇点点头算做回答。走过来倒了一杯水,轻轻放在炀天行手边。炀天行的目光一直阴郁,盯着七殇的每一个动作,脸色沉如水。七殇立在炀天行对面,一种预感强烈地涌上了心头。淡淡的水汽从杯中蒸腾上来,炀天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xue,闭上了眼睛靠进了沙发里。今天开会中,他的秘书脸色凝重地递给他一叠照片,七殇半裸着上身,一脸心疼地抱着虚弱的七夜,摄像截图清晰地刺痛了他的眼睛。自从七殇跟在自己身边,从没见对任何女人动过情,当然也包括男人,洁身自好达到了苦行僧的程度。不是看了照片,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七殇会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一个人。刑堂是相对独立的机构,为了保持独立和神秘,刑堂里从没设过监视器,照片不是刑堂录下,那显然有人心存不轨,私下里偷录的。炀天行是炀氏的总裁,这点伎俩是瞒不过他的,只不过与追查照像人的身份相比,查清七殇和七夜的私情,显然更为紧迫。七夜目前还是炀蓝蓝的人,而七殇在集团里的地位,除了他别人怕也不敢一动。所以,炀天行并未下令公开彻查,而是决定亲自处理。顾不得结束会议,炀天行心情复杂地返回居所心下转了念头,炀天行从包里抽出那叠照片,递给七殇。七殇狐疑地接过来,只翻看了一下,就垂下了眼睛。“七殇……”炀天行用手指指了指照片,说不出话来。岁月的侵蚀,让他本来凌厉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他深深地看着七殇,一丝心痛在眼神中流淌。七殇把照片轻轻放回桌上,暗暗埋怨自己那天一见七夜奄奄一息,就乱了方寸,没及时发现危险。如今,自己在总裁这里万难过关,自己怎样都无所谓,只要能保住七夜。念头一定,七殇的心反而变得轻松起来,他抬起头,坦然地看着炀天行,“总裁是想问那夜在七夜牢室的事情吧。”“讲。”炀天行冷然逼视着七殇,强大压迫感笼罩在两人中间。“总裁,那日您派我去刑堂看看七夜,见到他在囚室不醒人事,我……”七殇冷俊的脸部线条在灯光下越发鲜明,他缓缓地边权衡边开口说。炀天行专注地听着,不怒自威的眼神好像要射穿七殇的身体。七殇微微皱了皱眉,他放慢语速,心里在不断权衡。他拿不准对于他和七夜的事情,总裁知道了多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话却没了下文。“你……喜欢他?”炀天行沉声。七殇眉梢一动,心里一阵释然,他决然地抬起目光,语气坚决,“总裁,当时七夜昏迷不醒。把七夜搂在怀里,是属下一时意乱情迷。”七殇一边说一边打量炀天行的脸色,不喜不怒,不嗔不躁,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纵使跟在身边他这么久,也拿不准炀天行此刻在盘算什么。两人沉默中僵持了一会儿,七殇知道拖下去,于事情无益。他一手撑着桌角,缓缓跪下,“总裁,一切事情,七夜并不知情,七殇自知犯错,愿受惩罚。只是请您不要迁怒他。”七殇性格冷淡,一身傲气难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肯低头的性子。就算是炀天行,也从未见到七殇如此委屈求全的样子。炀天行皱眉看了看七殇,猛地把水杯墩在桌上,眉毛一挑,眼里杀意顿起,“集团法令,七字头私下往来,就是死罪,为他你真的宁愿去死?”七殇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炀天行尤自心痛地看着七殇,声音暗哑而疲惫,仿佛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七殇,你从何时起,对七夜竟用情如此深。”七殇浑身一震,百口莫辩。炀天行把头仰靠在沙发背上,冷冷看着七殇慌乱的眼神,声音里透着不可置疑的威严,“七殇,你说,这个七夜,我还留得了他吗?”关心则乱,七殇他意识到自己的有心回护,竟将七夜置于更危险的境地。此时越是回护七夜,总裁怒气越盛,可是他无可选择,眼前已经挖成了一口深井,他为了七夜也得跳进去,七殇舔了舔干涩的唇,艰难地说,“总裁,自他出营,七殇也只见过他那两次,何谈生死相许?都是七殇一时……一时冲动。七夜可是小姐的人,您就是看在小姐的份上,也请不要跟他计较。七夜若死了,小姐怎么办?”这话炀天行仿佛听了进去,他沉吟着不说话。房间里又陷入沉默。七殇垂头,一颗心悬在半空。半晌,炀天行动了动身子,七殇惊觉地抬起头,炀天行脸上又现出惯有的沉稳,他探身凑近七殇,缓缓地说,“七殇,蓝蓝虽是我女儿,但若是你开口要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