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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子松规规矩矩的,秦规和穆行哪里像是怕你的样子啊?再说了,怕就不能感情好了么?”陶书容反问道。“是了,你说得有理。”说罢,林牧远俯身挨近陶书容。陶书容看着林牧远的手朝她脸上伸过来,顿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直到余光瞟见他只是帮她将勾在步摇上的头发理顺,心中才松了一口气。陶书容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只觉得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怎么了?”林牧远见她有些出神,便问道。陶书容忙摇头:“没事。”林牧远冲她一笑,不再追问。她低低叹了声气,便躺到床上去。明明很顺利啊,愁什么呢?等到林牧远的师父来了,见过面后,找个借口与肃安一道回惠安,就大功告成了。陶书容摸了摸脑袋,也不知里面装了些什么,却觉得胸口闷得厉害。于是忍不住又叹了一声气。隔着一层屏风,林牧远还是清楚地听见了陶书容的声音。“怎么了么?”林牧远问道。“不知道,有点难受。”陶书容道:“可能是饿了。”林牧远轻笑一声,然后起身穿好衣裳。“想吃什么?”陶书容更觉得愧疚,解释道:“我只是随口一说,并不想吃什么。”“听说建康的夜市热闹得很,不想去看看么?”林牧远一边说一边将头发重新束好。陶书容不作多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换好衣裳,理了理头发便和林牧远一道出门。建康的夜市的确热闹,比起惠安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即便不是什么节日亦是熙熙攘攘。整条街上灯火辉煌,亮如白昼。陶书容来不及感叹,就瞧见了肃安。他依旧在人群之中,滔滔不绝。“不是饿么?先去买些吃的,再去找肃安吧。”林牧远提醒道。陶书容点点头,胡乱买了些东西,拿了一些递到林牧远手中,让他去给肃安。“那你在前面等我,站在灯下面,我能看见你。”陶书容应了一声,便向前走去。肃安见着林牧远来,立马变了个人似的,开始结巴起来:“姑爷?那……小姐呢?”林牧远将手中吃食递给肃安,笑道:“书容觉得饿了,我便出来给她买些吃的,她还在归云居等着我呢。”肃安接过一包食物,感动道:“多谢姑爷了,快回去吧,小姐还等着您呢。”林牧远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便离去了。陶书容看着林牧远朝她走来,突然想起了上元节的时候,他二人也如今夜一样在外头瞎逛。“等会儿不会遇到你的师弟们吧?”陶书容突然问道。“那可说不准,秦规和穆行都贪玩得很,说不定此时也正在外头逛呢。”林牧远答道。陶书容露出笑容:“穆行连话都不愿说,还以为他是个孤僻冷漠的孩子,没想到也这样贪玩。”“穆行只是有些怕生,见到生人不敢说话,等熟稔了就数他最可恶,坏点子比秦规都多。”林牧远也笑。陶书容点点头:“少年嘛,本就是如此的,若是一直安静怯懦,只怕你和师父又要担心他了。”“是啊,不过太过可恶师父会教训他,如今已是收敛许多了。”林牧远又道。陶书容递了一个云酥给他:“尝尝这个,很好吃。”林牧远拒绝道:“你多吃些,我不饿。”“这么多呢,我哪里吃得完呀?本来就是买了两人份的。”陶书容手仍悬在半空中,不肯收回。林牧远只好拿了一个,低笑道:“怎么感觉像是在分最后一个馒头呢?”陶书容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本来就是啊,你是大师兄,平日里什么都要让着师弟们,若是和我在一起时也什么都让着我,那你也太吃亏了。”“这没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是我让了,那便是我愿意让的。”林牧远劝慰道。“可我不愿让你让啊。”陶书容又道:“就算你愿意吃亏,我也不能让你吃亏。”林牧远望着她,露出笑容来。“我没觉得是吃亏。”作者有话要说: 我终于回来啦!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这次会断更这么久,而且以断更作为代价所做的事情也并不顺利。觉得自己元气大伤。好久没码字卡文卡得厉害,码得太慢了些,争取调整一下,尽快恢复。不说啦!加油!☆、装睡这一讲,陶书容更觉得动容,心头一酸,几乎要涌出泪来,忙把云酥往嘴里一塞,不再答话。林牧远见她如此,便也不再继续谈此话题,开始讲起了肃安来。“你和肃安好像有些别扭。”陶书容点头:“肃安就是个榆木脑袋,谁知道他想些什么?”“可是你们两个明明是互相关心对方,怎么偏不肯说出来呢?”林牧远问道。“没什么好讲的呀,今晚看到他,我觉得愧疚,若是让他见着我,只怕又让他不好受了。”陶书容解释道。林牧远摇了摇头:“怎么你和冬儿宁儿就不会如此呢?”“我也将肃安和冬儿宁儿同等看待的,不知为何肃安似乎有些见外。不过,冬儿和宁儿在的时候我也不安生啊。”陶书容瘪了瘪嘴巴,抱怨道。林牧远笑道:“好,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你和肃安其实也没有什么问题。”陶书容思索片刻,皱眉道:“问题还是有的,但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要紧的,你不必cao心。”林牧远点点头,眼中全是笑意:“好。”回到住处时,陶书容已吃了三个云酥,喝了些茶水,才觉得自己好像吃太多了。推开窗看了一眼弯弯的月亮,回身朝林牧远道:“马上就三月了。”林牧远点点头:“是啊。”“也不知道你师父什么时候能到建康。”陶书容倚着窗。“你是希望他早些到,还是晚些到?”林牧远好奇问道。陶书容摇了摇头,叹气道:“只要定下来,早些晚些都不要紧,就怕如今这样等着吊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林牧远“嗯”了一声,又道:“快了,别着急。”陶书容点头,望向林牧远,好像有许多话要讲,可是千言万语,终究难开口。林牧远也走到窗边来,瞧了一眼窗外的月亮,露出笑容来。“你是想家了吧?我们离家快有一月了,父亲应该十分想念你了。”陶书容沉默片刻,终是开口道:“比起见到我,爹爹他可能更想见你。”林牧远敛了脸上的笑容,神情严肃道:“那你怎么办呢?”陶书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