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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地拉上了门。转过身,胥乔就在她面前几步。“这里空气太差了,我们到海边走走吧?”胥乔微笑着,那真是一张很难让人拒绝的脸。金鲤真跟着胥乔走出“金国CLUB”后,寒冷的海风就迎面吹来,像是给了她一巴掌。下一秒,一件带着热度的外套就落在了她身上。金鲤真转头看向衣着单薄的胥乔:“你会感冒的。”“不会的。”胥乔温柔笑道。金鲤真表示怀疑:“你上次淋了雨就生病了。”按照胥乔手里的娇花剧本,金鲤真十分怀疑这条海滨路还没走完他就会开始打喷嚏。“上次是身上的伤还没好,这次不会的。”胥乔说。金鲤真半信半疑,两人沿着海滨路往前走去。因为是凛冬的关系,海滨路上没有几个行人,明亮的路灯只能照亮沿路,远处的海面隐入黑夜,就像一只一动不动的巨大凶兽。“你来这里,张……”胥乔话音未落,金鲤真就打断了他的话:“我和张逸昀是Dating关系,没到Retionship的关系。”金鲤真一本正经地说:“我是高贵的单身贵族。”我们在约会,可能会成为男女朋友,也可能不会,这就是金鲤真对她和张逸昀关系的定位。金鲤真在张逸昀面前刻意模糊了这段关系的性质,张逸昀也没有询问他们现在的关系性质,她是因为狡猾,张逸昀则是因为天真。在他心里,从南山上的那一夜起,他们就复合了,却不知道狡猾的织尔蒂纳只是想吃管饱的白米饭。从多年前偷吃被抓包的那一夜起,金鲤真就学习到了一个新的理念,恋爱关系就是为了一杯奶而打翻一桌奶,确实的关系是锁链,将奶源和她锁在一起,也将她和其他奶源远远分开。即是羁绊,又是束缚。她不会再重蹈覆辙。胥乔半晌没说话,金鲤真转头看他,他的侧脸露着若有所思的表情。“你在想什么?”金鲤真问。“我在想——”胥乔看着她的眼睛:“你是只有一段约会关系,还是有多段约会关系?”明亮的路灯下,金鲤真的身后就是宛若怪物的黝黑海面,一阵夜风吹过,黑得妖艳的长发半遮半掩住她白皙的面容。胥乔看着她伸手将吹乱的长发别到耳后,脸上露出小恶魔般的狡黠笑容。“秘~密~”她饱满丰盈的红唇一张一合,表情俏皮又诱人。胥乔看着她的笑容,忽然意识到她所说的“喜欢”和世人眼中的“喜欢”恐怕并不相同。她的心中没有愧疚,不存不安,她如此坦荡地活在世间,恣睢任性,不爱任何人,也不会被任何人所伤。她就像是这世间最自由的风,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她多情又无情,她给很多人希望,却连一个失望的机会都不肯给他。“什么样的人才会被你喜欢?”金鲤真看着他停下脚步,定定地望着自己,他的眼眸湿润明亮,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在认真请教如何才能获得大人手中的糖果。他无底线的讨好从来不加掩饰,就像女神公寓里那块被她揉得奇形怪状的橡皮泥,无论她是动作温柔或是粗暴,他都毫无阻力地全盘接受。“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出人头地……你可以喜欢我吗?”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金鲤真。“我不会喜欢你。”金鲤真毫不犹豫。他似乎早有预料,那张俊秀精致的面容波澜不惊,只有那双湿润黑亮的眼眸悄悄黯了黯。“我不会喜欢你,但我能更不喜欢你。”金鲤真往前走了两步,走到胥乔面前,抬起了他的手臂。胥乔的心跳从忽然加快到忽然凝滞不过转瞬之间。一切都因为,金鲤真抬起他的手臂,是为了用食指从他袖口上抚去那一点点rou眼难以分辨的白色粉末。在她想要将食指伸入口中的时候,胥乔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握得很用力,金鲤真几乎都感觉到了手腕骨的疼痛。“胥乔,”金鲤真抬眸看向他,若有深意地说:“不要变成我更不喜欢的人。”他定定地看着她,冷冽的海风吹在他苍白的面容上。金鲤真动了动她的手腕,轻而易举就从胥乔渐渐无力的桎梏中脱出,她拍掉手指上看不见的白色粉末,对胥乔笑道:“人类这种生物最有魅力的地方就在于,他总是在爱恨和善恶之间挣扎,放弃挣扎的人类只是一堆欲望凝结的rou块,太丑陋也太无趣了,我不喜欢——我厌恶。”手机在包里震了震,金鲤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金坤发来信息,说今晚有花蛤粉宵夜。“我要回家啰,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金鲤真神色轻松地脱下外套扔给站在夜色里的胥乔,转身往可以打车的商店街走去。“真真——”胥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金鲤真停下脚步,回头朝他望去。胥乔站在原地,垂下的右手用力攥着手中的衣服。“善良但一事无成的人和邪恶但权尊势重的人,你会喜欢哪一种人?”“唔,这是什么哲学题吗?”金鲤真笑了起来,她顿了顿,看着胥乔垂下的拳头越握越紧后,才恶趣味地说:“……真可惜,我哪一种都不喜欢。”金鲤真故意说这话,就是为了让他失魂落魄,可是他却在她的注视下慢慢笑了起来。“真好。”他笑着,轻声说:“我哪种都不是。”作者有话要说: Dating就是约会中,你们可以想象成试交往国外年轻人中比较流行——————-第142章看着金鲤真离开后,胥乔从“金国CLUB”的后门离开,穿过一条巷道来到人烟罕至的东风湾背面,相比起霓虹闪烁的东风湾,这里寂静得就像一片死地,待拆迁的老旧筒子楼隐于黑暗,就像惊悚电影里的故事发生地,这里人烟罕至,废置的筒子楼下却停着大量黑色豪车和机车。胥乔拉起写有“危楼,禁止入内”的横条,走进阴风阵阵的破旧筒子楼,径直走到一扇生锈的铁门面前。门虚掩着,从中伸出一条明亮的光线,男人轻快的说话声传了出来。胥乔推门而入,眼前豁然开朗,宛若仓库一般开阔的空间里,两个人泾渭分明的坐在一张桌前,各自身后簇拥着一群帮派成员。张春就是有资格坐在桌前的其中一人,站在他身后的七八人都是他从上京带来的心腹马仔,胥乔是其中唯一一个有资格管理街区的“红棍”,张春这次带他来“进货”,美名其曰带他长见识,实际则是……张春似笑非笑地抬起细长的眼睛,目光冰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