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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俩人去了客厅,女士们正在闲聊着,看到男人进来,换了话题。达西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便给客厅里监督仆人们的埃文斯先生使了个眼色。埃文斯先生领着达西到了楼下,仆人待的地方。楼下仆人休息室里,这时正在吃饭。达西不想惊动仆人,主人吃完了才能吃饭,让他们好好休息会儿,过一会儿又得上去侍候。埃文斯先生陪着达西一路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爵爷,就在里面。”埃文斯先生推开了门。门一开,达西就看到了背对着门坐的男人,身上衣服肮脏、破烂,看不出原来的质地和颜色,只能从款式上看出是瓷器国的衣服。男人头上没有戴帽子,头发像没有修剪的稻草,四处乱扎。男人的全身诉说着一件事,这是个乞丐、是个身无分文的流浪汉。达西走了进去,站到了男人的背后,用汉语说:“我是彭伯里侯爵,请问你是哪一位?”不是看在黛玉的面上,达西对这样的人不会主动开口说话。坐着的男人转过了身,看向达西:“你会说我们的话?”达西只见过宝玉一次,是在广济庵前。那时的宝玉神智不清发着呆,可模样是清秀,身上的衣服干净、整齐。现在的宝玉面容发黑,胡子拉茬,可达西还是认出这是黛玉嘴里的那位“二哥哥”,荣国府的宝二爷。“我会说。你到这里有什么事?”宝玉站了起来,看着达西:“我见过你吗?”仔细打量着达西,似想起什么,对着达西大声问,“林meimei是不是在这里?”埃文斯先生看宝玉冲着达西吼,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为了彭伯里庄园的体统,还是用英语对宝玉说:“这位先生,请自重。”达西对埃文斯先生摆了下手:“没事。你带他下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再弄些吃的给他。让雷诺太太给他安排个客房。”“我知道了,爵爷。”“去把公主身边的紫鹃姑娘用马车接来。她知道怎么跟这位先生说。”达西出了埃文斯先生的房间。达西进了客厅,乔治安娜在弹钢琴。劳伦斯先生正在向黛玉和老夫人描述什么,老夫人听得很开心。安涅斯雷太太和李小姐也在听,不时跟劳伦斯说两句话。老夫人的眼睛看向了达西。黛玉也看向了达西,只是不像老夫人看得那么明显,似不经意间看过去般。过了一会儿,老夫人对达西说:“你们玩玩牌吧。”劳伦斯先生最先响应,邀请黛玉、乔治安娜、安涅斯雷太太和李小姐一起打牌。黛玉看出了老夫人跟达西有话说,也不推辞。早就回到客厅的埃文斯先生指示男仆摆好牌桌。牌桌摆好,众人坐到了桌旁,开始打牌。老夫人拉着达西去了图书室:“出了什么事?”“公主的表哥来了。”达西没打算瞒老夫人。“表哥表妹总是最容易产生情愫的关系。看来你危险了。”老夫人瞧着达西,“你打算告诉她?”“我让埃文斯先生把公主的贴身侍女找来,先给公主的表哥当翻译吧。让埃文斯先生带他先去洗澡、吃饭,在彭伯里住下。明天我再跟公主说。”达西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毯。“看来挺烦心的。”老夫人回了客厅。达西在图书室里多待了一会儿才回到客厅。黛玉的目光一直注意着老夫人和达西,手里的牌打出去经常出错,急得劳伦斯先生叫了好几回。紫鹃给埃文斯先生用马车接了来。走时特意叮嘱了雪雁,这事无论如何先不能让黛玉知道了。要是黛玉问起自己怎么不在,就说身体不舒服,先去躺躺休息。等紫鹃见到了宝玉,发现春纤说宝玉像叫花子,一点没夸张。宝玉一看到紫鹃就扑了上来,抓住紫鹃的手:“紫鹃,林meimei呢?”“二爷,你先坐下。”紫鹃哄着宝玉,就怕宝玉的痴病又犯了。“我坐不下,得去见林meimei。”宝玉往外张望着。“二爷,你得洗个澡换身衣裳才成。二爷,你换洗的衣服呢?”紫鹃往四周看,不抱希望可还得看看。“我没行李,我是从家中跑出来的。”宝玉笑了,“见到你,我就放心了。”紫鹃的心里却是一阵酸楚,宝玉这个样子怎么能给黛玉见到。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天使画船听雨眠投的地雷!么么哒。谢谢静静航918、芝兰百合、辞稚歌小天使送的营养液!么么哒。第90章“二爷,你一个人从家里出来的?”紫鹃问着,又实在是不能相信。哪回宝玉出门,不是前呼后拥的,从瓷器国一个人跑来这得多不容易。要说起来姑娘不是跟爵爷,也来不了英吉利的。“我带着茗烟跟着传教士。那些洋和尚人傻,听我说想来西方求经,便带着我们一道来了。就是到了英吉利这遇上了劫匪才散了。”宝玉情绪稳定了些。紫鹃听了宝玉的话,才知道上回宝玉回去,惊动不大,袭人没敢告诉王夫人,这事瞒了下来。她们离了长安,贾府又是乱的时候,谁还顾得上宝玉。宝玉得了机会,又偷着去了广济庵。到了广济庵,知道黛玉跟着达西走了,到底是公子哥儿,脑门子一热,不管不顾的就要追着。茗烟拦不住,只能跟着,中途想着给贾府去送信,可这一路上都在马上哪好送信。宝玉想着黛玉,聪明劲又有了,怕贾府的人来抓了自己去,把以前看的闲书上东西一回想,再想着黛玉说过“天下的水总归一源”,那自己不拘从哪走,都能找到林meimei的。宝玉也不沿大运河走,直接去了塘沽。到了塘沽,茗烟傻了眼,原以为宝玉走走累了就回家,没想到这一天的时间就跑到塘沽了。哄着宝玉回去。宝玉哪肯听,吓着茗烟:“你若是不跟着,我就卖了你,正好还缺盘缠呢。”茗烟怕了,知道这时候回贾府也是个发卖。求着天老爷保佑吧,只求塘沽这没船。谁想塘沽往南边的船不少。宝玉不要茗烟找船,瞒着身份自己去找。船老大只当是游山玩水的公子哥,收了钱就载着南下了。上了船,茗烟死得心都有了,可也知道如今只能这样,还不知道贾府怎么样了。反正宝二爷是不会管贾府的。在船上宝玉跟船老大打听怎么去西洋。这海上的人,跟传教士的接触就多,尤其是东南沿海的。船老大虽说看着宝玉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只当是玩笑,但不反感,反而还指个正要回西班牙的传教士窦云高。传教士窦云高在瓷器国待了多年,能说一口流利的官话。这要回国,总要在教廷、宫里拿出些成就来。看到宝玉是瓷器国上等人家的公子,不管是哪位,回了国推出来,总是表明自己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