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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你也准备准备,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露两手给他们瞧瞧。”昨晚还让长子自己选择是否参与比试,今日就直接强人所难了。在场的臣子勋贵子弟都是人精,听完这番话,对萧元与太子萧逸又恢复了从前的态度。前者冷落,后者奉承。萧元无动于衷,径自回了别院。谢澜音正在屋里逗弄黄莺鸟,百无聊赖之际忽然看见他走了进来,她立即放下鸟笼,鞋子都没穿就朝他跑了过去,高兴地扑到了他怀里,“可算回来了!”经过这一上午的分别,她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无所事事,他在的时候,哪怕半天不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她也满足。“就这么想我?”萧元被她的投怀送抱取悦,一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谢澜音没有回答,紧张地打量他脸庞,“没受伤吧?”萧元嗤了声,抱着她坐到床上,“我没去狩猎,在外面坐了半天,不提那些,中午吃了什么?”跟她在一起,他不想谈那些扫兴的事。谢澜音就道:“就那些寻常菜,你呢?”萧元要勾她的馋虫,故意夸大了烤rou的美味儿。谢澜音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抱住他脖子道:“什么时候你带我去吃?你还说带我去骑马呢,结果一来就晾了我半天。”温香暖玉在怀,萧元正要扯她衣裳,听她娇滴滴的抱怨,他心中一动,笑道:“现在如何?先陪你骑马,傍晚再烤rou喂你。”谢澜音兴奋地点头,跳下床道:“我去换衣裳!”萧元笑着看她忙活。谢澜音正在选穿哪条裙子,外面葛进来了,有事要禀。萧元让她先忙,他出去了一趟,很快又走了进来,停在对镜摆弄衣裙的妻子身边,意味深长道:“穿绣海棠花的那条吧,最衬你。”谢澜音扭头看他,对上他明亮的凤眼,立即懂了。该她出场了。~三月里百花齐放,桃花梅花樱花海棠,比美般一样比一样开得热闹。为了让主子们每个时节都有花看,行宫里专门开辟了几处园子种植花树,供主子们过来时观赏。萧逸单独来了海棠园。看着那一片片的烂漫海棠,就好像看到了她柔美的脸庞,不想的时候如行尸走rou,想了则哪里都疼,几乎站立不稳。不知是不是太想,萧逸忽然瞥到一片裙角,素雅的颜色,绣着她最爱的海棠花。他忍不住追了上去,拐了几次弯后,远远看到一个穿绣海棠长裙的女子背对他站在一颗海棠树前,身旁站着一个小丫鬟。那女子头上梳着妇人发髻,发上的海棠步摇与枝头的海棠花同色,远观如簪花。萧逸盯着那步摇出了神。云柔也有支类似的步摇。明知那不是他的云柔,萧逸还是悄悄踱了过去,鬼使神差,都不知自己要做什么,想象那是她?“侧妃,有句话奴婢憋了很久,不知当讲不当讲。”鹦哥低下头,不安地攥着手指,有模有样地按照主子的吩咐道。侧妃……萧逸登时知晓那女子的身份了,他与太子都没有侧妃,定是萧元的那位。关系到萧元的私事,萧逸更要继续听了。“你说。”谢澜音语气淡淡的,仿佛已看破红尘。萧逸心中动了动,都说这位侧妃因为被抢婚一直怨恨萧元,现在看来果然属实。“侧妃,我知道您心里还想着郭家二公子,可您已经是殿下的人了,殿下对你那么好,您与其为了有缘无分的二公子整日郁郁寡欢,为何不忘了他好好跟殿下过?”鹦哥困惑地仰起头,眼睛却闭上了,怕自己没姑娘演戏的本事,破功笑出来。谢澜音没看她,伸出手,接住飘落下来的一片海棠花瓣,温柔的声音里多了回忆,“因为他还没忘了我,只要他一日没成亲,我的心就继续为他守一日。殿下再好,终究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不能因为他对我好,就忘了与二公子的海誓山盟。”萧逸原本想偷听些萧元的秘密的,听了这番话,心头一震。假如,那日云柔真的嫁给了太子,婚后是不是跟这位侧妃一样,始终为他守着心?一定会的,她那么喜欢他。“可惜,就像你每日劝我一样,他身边的忠仆他的家人,肯定也会劝他,劝他再娶别的好姑娘……”谢澜音突然哭了,靠到鹦哥肩头,哭得绝望而哀伤,“鹦哥,我怕,我与他再无可能,我怕他妥协,怕他喜欢上旁的好姑娘,我怕我在这里日夜牵挂他,他却已经移情别恋……鹦哥,你说,他会为了我坚持吗?”鹦哥叹了口气,拍着她肩膀道:“不是奴婢故意泼侧妃冷水,您嫁的是殿下,殿下再不受宠,都是堂堂王爷,怎是二公子惹得起的?”谢澜音如遭雷击,慢慢站了起来,对着满树海棠苦笑,“是啊,那是王爷,他怎么肯为了我得罪家人得罪王爷?说不定,他还会为了自己的前程讨好王爷,当初去王府理论不过是年轻气盛罢了……”“唉,侧妃还是别想了,咱们赶紧回去罢。”又几句轻声细语后,主仆俩渐渐走远。萧逸靠着树,脸上不知何时落了泪。云柔一个人困在法宁寺,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想他,又怀疑他?谢侧妃说出怀疑郭澄的话时,他在心里替郭澄回了不会,不会娶旁人。其实萧逸不知道郭澄的想法,却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太子害得他们两地分隔姻缘不成,他最初还冲动地去抢婚去与太子理论,可是现在,他不正如谢侧妃所说,为了母后为了朝局要与太子握手言和吗?若此事传到云柔耳中,她定会伤心后悔吧?伤心他的虚情假意,后悔信了他。萧逸不想她怨自己。可他能做什么?与太子保持距离?念头一起,萧逸忽觉茅塞顿开。,母后怕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他当然不会杀太子,但他可以与他断绝关系啊。没有他,太子也可以靠自己的手段稳固他在朝堂的地位,只要他不坏太子的筹谋,置身事外,萧元就没有可乘之机。决定了,萧逸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当晚太子过来找他,他避而不见。兄弟再见,就是翌日的比武了。萧逸就像眼里没有太子一般,始终不理会太子。弟弟顽固倔强不懂事,前一刻还要和好下一刻又耍起了脾气,太子气得胸闷,趁人不注意时瞪了萧逸好几眼。宣德帝没留意到两个儿子之间的剑拔弩张,皱眉问长子,“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萧元顶着一张苍白的脸道:“回父皇,为了准备比试,昨天儿臣与身边侍卫练手,不慎挨了一掌,今日恐怕不能上场了。”宣德帝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