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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他是真伤了还是怯场装病的,但一番话算是彻底堵住了他的嘴。“既然伤了,那就在一旁看着吧。”冷冷回了一句,宣德帝朝大太监权公公递了个眼色。权公公点点头,上前几步,宣布比试正式开始。能在皇上面前展现身手,这可是露脸的好机会,勋贵子弟们摩拳擦掌,俱都使出了看家本事。但他们并没有忘了皇上最想看到什么,因此与太子衡王交手时都会故意落败,如此一来,想要得出魁首,太子兄弟俩必须对阵一场。围观的多是少年郎,兴奋地替两人喝彩。见众人都盼着看,宣德帝笑道:“那你们就比一场,注意别伤了人。”太子朝萧逸拱拱手,打趣道:“三弟武艺超群,稍后还请手下留情,别让为兄输得太难看。”萧逸淡淡嗯了声,请他先。然而太子只是口头谦逊罢了,昨日狩猎他已经输给了弟弟,今日再输,他这个兄长有何颜面?非但要被臣子看低,父皇也会越发偏心弟弟。一心想赢,太子的招式十分凌厉。萧逸感受到了兄长的意图,对上太子势在必得的眼神,胸口压抑了半年多的怒火陡然破胸而出,手中长剑舞动如灵蛇。宣德帝看出异样,拍案而起,“都给朕住手!”太子愣了一下,而就在此时,肩头忽然一疼。他难以置信地低头,就见亲弟弟的剑尖扎进了他肩膀。萧逸也没料到自己会刺中,回神后迅速收回剑,低头赔罪,“二哥,我……”太子看看肩膀,大方道:“没事,比武切磋在所难免,一点点小伤,三弟不必放在心上。”他话说得漂亮,没让事情变得更难看,宣德帝强压怒火道:“好了,先回去请太医上药。”太子领命,朝大臣们笑笑,捂着肩膀告辞,没走多远,身形忽的一晃,一头栽了下去。众人哗然!?☆、第113章? 诚如太子所说,萧逸的剑只刺入了他肩膀一点,确实只是一点小伤,血都没流多少,怎会让一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昏过去?因此眼看着太子倒地昏迷,在场所有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念头……剑上有毒!宣德帝最先反应过来,儿子身体要紧,立即吼人快抬太子回行宫,请太医。“父皇,二哥,二哥怎么昏倒了?”萧逸是最后回神的,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剑,想不通为何兄长会昏迷。周围安静地怪异,他抬起头,视线一一扫过那些用一种复杂目光盯着他的人,萧逸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哪里不好,他不知道,本能地求助自己的父皇。宣德帝盯着一脸茫然的儿子,面沉如水。方才兄弟俩比武时招招狠辣,相信谁都看得出来两人不和,而小儿子确实有毒杀兄长的理由。手足相残,宣德帝不愿相信,扫视一圈,沉声对萧逸道:“先随朕去看太子。”或许太子只是普通的昏迷,未必是中毒,有结果之前,他不愿怀疑自己最宠爱的儿子。他大步往前走,萧逸愣了会儿,慌张地追了上去。太子乃一国储君,是未来的皇上,同来狩猎的几位大臣毫不犹豫地也跟在后面。身后一片沉重的脚步声,宣德帝不知想到什么,顿足回头,发现长子果然没有同行,脸色当即更难看了,厉声朝萧元吼道:“太子是你弟弟,现在他出事了,你难道一点都不关心!”萧元脸本就因为“练武受伤”苍白苍白的,这会儿被父皇当众训斥,他也看不出害怕与否,默默地走了过来。宣德帝冷哼一声,疾步赶向太子的别院。两刻钟后。随行而来的太医院潘院使撩起衣袍跪到床榻前,神色凝重地替太子诊脉,时间一点点过去,他原本只是肃穆却还正常的脸色越来越白,额头甚至冒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宣德帝急了,低吼道:“太子究竟为何昏迷?”潘院使手一哆嗦,朝萧元的方向看了眼,低头跪到一旁,叩首道:“皇上,太子脉象罕见,微臣不敢妄加断定,请皇上允许王太医、李太医共同替太子诊脉,倘若微臣三人看法一致,微臣再回禀皇上。”此言一出,站在宣德帝身后的大臣们互相看了一眼。这事果然有问题啊……宣德帝空有杀伐大权,却对治病一窍不通,只得命另外两个太医再去诊脉。三位太医轮流号脉后,互相瞅瞅,都不想说实话,但现在这个情形,岂是他们想隐瞒就隐瞒的?最终潘院使额头触地开了口,“回皇上,太子,太子他,他突染急症……”萧逸身形晃了一下。他终于明白当时众人看他的怪异眼神了,他们是不是都以为是他下的毒?太医说的好听,突染急症突染急症,真是急症,为何偏偏在他的长剑刺中太子后才染上了?太子一定是中了毒,那,是不是父皇也怀疑他了?“父皇,儿臣没有!”扑通跪了下去,萧逸急着替自己辩解,神情焦急,“父皇,儿臣确实怨恨二哥坏了我的婚事,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父皇……”“闭嘴!”宣德帝瞪着眼睛打断这个蠢货儿子。太子出事,可能是小儿子害的,也可能是有人提前在太子饮食衣物里动了手脚,暗中嫁祸小儿子,此时小儿子自己跪下来,旁人就算之前没怀疑他,现在也要怀疑了!“太子染了何症?”忍着没有往长子那边看,宣德帝沉声问潘院使。太子出事,萧元萧逸都有加害动机,非让宣德帝怀疑,他更倾向一直怨恨他们的长子。小儿子在他身边长大,宣德帝很了解他,冲动鲁莽,但绝不敢做出杀兄之事。潘院使贴着地面的双手都在发抖,“太子,太子的症状,与当初秦王殿下所染怪病一样……”什么怪病,当初秦王殿下就是中了毒,因为那毒发作后只是令人昏迷,时间长了才慢慢死去,得到沈皇后暗示后,他与王、李两位太医便称秦王殿下染了怪病。皇上不怎么关心长子,听说后只命他们竭力诊治,他们不能配出解药也确实配不出解药,皇上才接受沈皇后的提议,选择为秦王冲喜。原本天衣无缝的事,如今太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于被衡王所伤后“染病”,而且与秦王症状一致,谁会相信这真的是病?恐怕都会猜测衡王曾经两度下.毒吧?一次陷害的是秦王,一次是……潘院使不敢再想下去。似乎都被他的话所惊,守在太子榻前的男人们都僵住了,直到……有人突然踉跄了一下。是萧元。他脸色好像更白了,目光从太子身上移到萧逸身上,良久良久,才慢慢看向宣德帝,“父皇,太子他,与儿臣染了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