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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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今天是符申的大喜之日,他身着一身红衣,被灌了不少酒,好在辛追他们体贴,惦记着他还得去完成洞房,帮忙拦了不少。他们都是他的至亲好友,并不知晓这婚事的内情,只是真心为他高兴。 符申谢过一众好友,稳步向内院走去,被堂内气氛感染的雀跃心情也渐渐平息下来。接下来估计才是最麻烦的,他无奈揉揉额角,但毕竟错是自己犯的,对方肯同意这婚事已是最大的意外,再有什么计较他也该是受着的。 他推门进屋,整个房内除了清淡香薰没有别的味道,对方身上更是一丝信息素的气味都寻不到,看来是为了防着他又用了抑制药。他无奈叹了气,搬了凳子坐在床边主动保持着距离,斟酌了一下开口,“那天的事…我很抱歉。我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今天这样,但既然是我犯的错,我会负责到底的,正好今晚我俩谈谈吧。” “过去的事儿就算了,别再说了,不过关于之后的事情我俩是得谈谈。”杨善语气平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不过你现在不把这最后几步做完么。”他指的是洞房里最后几步,符申倒是有些意外,以为他定是不乐意的,不过想想婚事都允了,似乎怎样也又不奇怪了。 他起身执了喜秤站到他面前,明明知道只是做个样子,双方谁都没有走心,但挑起那方盖头的时候他心里还是莫名的悸动,他把这归结于本能,毕竟是喜事,正常人都没法抵抗这种时候。 终于没了遮蔽视线之物,被化了淡妆的地坤下意识抬头看他,红衣衬得他眉眼更加精致,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人儿似的。那双清亮的眼睛眨了眨适应了屋内光线便直盯着他瞧,显然是在打量他。 符申知道地坤普遍长得漂亮,他见过不少,也自诩不是什么会见色起意之人,但被对方那双眸子盯着他居然产生了几分赧意。他轻咳几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拿了桌上缠着红绳的剪刀剪下自己的一绺头发,又将剪子递给对方。 杨善收回视线,接了剪子也剪下一绺自己的,又把符申的拿过来,将这两缕长发互相绾结缠绕起来,递还给符申。事儿是喜娘教他做的,据说之后还得把这结发拿去处理再放入香包,符申大概得随身带着了,反正与他无碍,照做就是。 结发过后按惯例便是交杯酒,最后就是那阴阳结合之事。他俩很有默契的没去提,只是互斟了一杯酒对饮作为结尾。至此所有礼节已毕,终于到了能开诚布公谈一谈的时候。 杨善说的很直白,除了信期的生理需要,别的时候就当普通同僚相处便是,符申爱找哪个地坤交好他也不会干涉。于情于理他二人都得在这新宅邸住着了,回老宅居住不合规矩,这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可能真当什么陌生人相处,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合适的结果。 符申不置可否,但是提出必要时候他得配合演戏,好歹是皇上御赐的婚姻,很多人都是不知内情的,就算是为了皇上的面子他俩也得维持表面的假象。 搬出皇上来,杨善再不情愿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对,“……我尽量,反正别指望演得能多好。”他语气不耐,眉头微蹙着,虽是答应但态度不算太好。 符申早有心理准备,权当没看见,缓缓继续道,“还有,好歹名义上我也是你的…是你的人了,有什么事需要的尽管找我,不用那么客套生疏。”他犹豫一下把夫君两个字吞了回去,生怕又引起对方不好的回忆。 “我说了,我会当你只是个普通同僚的,别的再说吧。”杨善显然不想再说这个,已经开始动手去摘身上那些繁复的配饰,穿着这些东西坐了半天他只嫌累。 “对了,你祖籍在哪儿,到时候还得回去庙见吧。”他到底是想起来还差了一步,不太确定询问。本应是第二天早上谒舅姑的,但既然符申父母早已不在,便没有这一必要了,当以庙见代替便可。所谓庙见,则是指新婚入夫家,若是公婆已故,则于三月后至家庙参拜公婆神位,也是件严肃正经的事儿,不可忽略。 符申点点头,实在是有些惊讶。对方明显对他、对这婚事都没什么好感,奉旨成婚罢了,却对这些礼节如此看重,明明连形式都可以不走的事儿,却非得做到位了才好,反叫人搞不清他的心思了。 “云梦泽,风镇。小地方而已,没有家庙只有牌位,反正也是三月后的事,现在不急着想那些。”他如实回答了,杨善随意应了声表示了解,之后便是无话可说的尴尬,不过严格来算两人才是第一天认识,倒也算是正常。 之后符申便去拿了床褥枕被的,在屋里打了地铺睡,把唯一的床让给了对方,杨善没在这种事上和他客气,一个人独占了那明显是双人份的床。这新婚的第一夜便在这有些荒诞的景象里过去了。 03. 第二天不用谒舅姑,杨善照例的起了个大早去巡街,符申醒时连他人影都没见着,搞得他不由怀疑起自己昨天的判断来。哪有重视礼节却洞房第二天就跑去朝参上值的,他一众好友都还歇在府内,怎么的也该见见面认识一下才是。 想到这儿他又品出些不对来,昨日杨善那边到场的不是些朝中贵臣便是他底下的官差衙役,看似热闹排场十足,结束后却是鸟兽散尽,似乎没什么可以留下来等着第二天介绍认识的好友。 是不喜于这婚事刻意没喊好友来,还是说根本没什么人可请呢,他不是京城都尉么,应该不至于连几个朋友都没吧。符申胡乱想着,换好衣物出门去找人。 京城很大,好在杨善大小算是个名人,加上都尉亲自带队巡街本就少见,他稍加打听便探得了大概位置。 找到人时他正带着一队差役巡查到翠玉楼附近,那里人流挺大,好在他长得好看,挺是打眼,符申在人群里一眼就望见了他。他还是穿着那身官服,和那天在药房初见时一样,神情严肃正说着什么,看见符申过来也表情未变,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问他有什么事。 符申无奈,只能说按理今天是新婚第一日,该告假休沐在家招待亲朋才是,这才来接他回去。这下可好,不等杨善说什么,他底下那些差役倒是先炸锅似的,各个一副了然神色,挤眉弄眼使着眼色当他俩看不见一样,嘴里也是喊着大哥大哥的套着近乎,纷纷表示是该回去,哪有让新婚燕尔出来上值的道理,请大人放心把事儿交给他们就好。 要不是周围有人,符申怀疑杨善能当场给他一剑。他背着手剐了符申一眼,深深吸了口气——符申毫不怀疑他这是在克制自个儿的怒气。然后他和那帮子遇上八卦就不服管教的下属们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抱着剑和他回府去了。 一路无言,知道他俩婚姻关系的大概会以为是在闹别扭,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俩只是刚好同路的陌生人。 直到快要进府时,符申才硬生生顿住,把憋了一路的疑问问了出来,“既然已是夫妻,你…没有什么需要介绍给我认识的人么。” 杨善奇怪瞥他一眼,神色自然无异,路过他径直迈进府内,“没。该认识的早晚会认识,不该认识的那就不认识呗。” 符申叹气,快步追上去。就这样子也不知能瞒别人多久,可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