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吗
“疼死了吧？”刘玉说着，过去搀扶住鹿溪。 手碰到鹿溪的瞬间，鹿溪一个激灵，像做了错事被抓包盘问的小孩子，视线有些无助，又不敢看宋延。 总觉得只要她一看，就一定会被知道自己到底和宋延做了什么羞耻的事情。 “周远真不是个东西！”刘玉骂道：“真下得了手这样打你，你哪儿疼啊，方便自己上药不，我能帮你。” 鹿溪才松出一口气，就又被后面半句话吓到心跳加速，连忙摇头。 刘玉热心肠，心直口快的，帮着鹿溪打水，把厨房里的热水壶拎过来就往鹿溪的手里递。 鹿溪见她是单手提着的，便也单手去接，整个人都差点被壶带倒，双手去拎都没有站稳。 腰上突然被覆盖了一只粗糙的大手，支了她一把，然后另一只手把壶拎起来，往盆里帮她倒水，又在牙缸里倒了半杯热水，水管下接了些冷水兑着。 这个姿势她几乎是被他圈在怀里的，鹿溪不自在的瑟缩着躲了一下。 他的味道铺天盖地的蔓延过来。 鹿溪的手轻轻在他的腰腹上推着，不想让他带着汗味的身体贴到自己。 宋延面无表情的把壶拎着到了他刚才整理的那个房间里面去，等她刷牙。 牙膏的白沫随着手腕转动在口腔内越来越丰盈。 她刷牙很慢，右手刷完左手刷，然后手腕累到会歇一歇轻轻地甩一甩手，然后再继续。 “太仔细了，没必要吧，都要半小时了。”刘玉说着，把漱口杯拿起来递给鹿溪，“水都要冰了。” 虽然说半小时是夸张，但十几分钟肯定是有了。 鹿溪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认认真真的刷完最后一点儿，才开始漱口。 洗好手，洗完脸，整张小脸都带着湿漉漉的雾气，看着刘玉，拿自己的本子写： “要好好保护牙齿哦。” “我知道，看牙很贵嘛。” 鹿溪不赞同：“看牙很疼。” “疼我都不怕了，就怕没钱掏的出来。你刷牙怎么和我不一样？”刘玉右手在牙面上比划着，“我这样刷的。” “横向刷牙牙龈会萎缩，这是不可逆的。” “哦，笑起来就不好看了。” 鹿溪的小眉头蹙起来：“是对牙龈不好。而且太用力的话，牙齿会内凹，久了就会牙髓炎，还会断掉。” “哪有这么严重，乡里人都是这么刷牙的，一辈子了牙不也好好儿的长着，没啥问题嘛。讲究是好事情，但是你这也不要太紧张了，怪夸张的！”刘玉说着，去厨房里拿筷子。 鹿溪被这话呛的有些急促，抓着笔芯的手指在笔芯上紧了紧，又看向宋延。 没了刘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先吃还是先去洗？”他问。 鹿溪偏了偏小脸：“洗什么？” “洗澡。”宋延说着，视线落在她的腿上：“能走吗？” 鹿溪眼神躲避，迟疑着点点头。 宋延大步过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来，“热水器的管道出问题了，你要洗就先去卧室，壶里的热水够用吗？” 鹿溪被吓了一跳，两只手都紧紧抓着他的衣服，顺着他的问题点头。 小房间里的床上铺着松软的被子，床单和被套都是浅色的，有桌子，有椅子，有台灯，有窗帘。 地上是冒着腾腾热气的壶，和一个略大一些的盆。 宋延把窗帘拉起来，再提进来一桶冷水，将她的小盆一起拿进来。 视线在她两只小脚上的袜子上停了几秒。 脚后跟的位置在脚腕上凸起翘出来，看起来有点呆呆的。 房间里就只剩下了鹿溪一个人。 她把门拴扣好，才开始自己脱衣服。 昨天晚上流了那么多的水，还有他的、他的那个……下体黏糊糊的，但比她想象的要轻多了，好像被清理过。 可她昨晚几乎是昏死过去的，谁会帮她清理？ 脑海里浮现出宋延那张冷漠的脸，鹿溪敛了敛眸。 反正不会是他。 她闻了闻那个盆，没什么味道，但还是没有用。 用自己的小盆一点一点的清洗擦洗，所以洗的很慢。 能听见刘玉一直在外面讲话得到声音，宋延只很偶尔的应一两句。 但每次听见他的声音，她都会浑身一抖。 等鹿溪打开门出去的时候，刘玉已经走了，她拘谨的走到餐桌旁边坐下来，饭盛好了，菜上扣着的盖子打开，香气直往鼻子里钻。 她饿的咽了一下口水，视线在饭菜上面定了好几秒，才抬眸看向宋延。 整个人都带着水汽的模样看起来软乎乎的，这询问的小眼神和动作都乖的要命。 “吃吧。” 宋延说着，给她盛了一碗汤，推放在她的手边。 鹿溪有点犹豫。 面前被推过来一部手机。 她的手在桌面上放了一小会儿，才开始写： “我暂时没有办法给你饭钱，我这几天吃汤泡饭可以吗？” “不要钱，吃吧。” 鹿溪眼睛亮亮的笑起来，在手机屏幕上戳：“谢谢你！” 看得出来她很饿，但吃饭还是一小口一小口的。 坐姿很好看，没有过于板正，是略显松弛的，夹菜的动作，甚至咀嚼的样子都很养眼。 昨晚被夹到的手指头没有消肿，反而有点发乌青。 领口露出的肌肤能看见一点点吻痕。 菜吃的很少，一直在努力吃饭，很拘谨。直到碗里开始多起来他夹过来的菜。 鹿溪先悄悄看那双筷子他有没有用过，确定没有之后才对他感激的笑笑，开始吃饭。 他觉得好笑：“口水都吃过几次了，计较筷子用没用过？” 鹿溪的笑僵在脸上，垮下小脸，因为他的措辞别开视线，埋着头一口接一口的吃饭。 碗里又多了点菜，她连忙摆手示意自己不要了。 “养胖点，太瘦了会硌得不舒服，也不禁折腾。” 其实没有硌到他，她该有rou的地方都有，雪白的屁股很翘，手感软嫩不比胸摸起来差。cao她的时候撞上去的感觉也又弹又软。 纤腰细，身形薄，但完全不是柴柴的干瘦。 但她的确太瘦了，下巴尖尖的，在她的小盆里放着的照片上，笑着的女孩儿下巴要圆润一些，看起来憨纯可人。 现在这样，总让人觉得可怜兮兮的。 这些羞耻的话，他说的语气平常，一本正经。 她的小脑袋埋得更低。 “还疼吗？” 他又问。 鹿溪的手摸了摸自己身上有淤青的地方，乖巧的摇头，在手机上写，“已经不疼了，应该很快就会好起来，谢谢你。” “手指呢？” “好很多了。” “脸。” 鹿溪抬手在被指甲划破的地方摸了摸，已经结血痂了，薄薄的一层，很容易碰掉。还是很脆弱的样子，手指蹭到伤口还是会有点疼。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好起来了。” “嘴还疼吗？” “还有一点点痛。” 已经吃饱了，鹿溪看着碗里剩下的饭，喝了两口汤，放下了筷子，怕被骂的怯怯的望着宋延。 “吃饱了……” 饭还剩了小半碗，夹给她的菜倒是全吃完了。 宋延问：“下面还疼吗？” 鹿溪摸了摸小腹，“这里的淤青也好很多了，不疼了。” “再往下。” 鹿溪疑惑的低头，脸一红，小耳垂都烧得烫起来。 原本就并拢着的腿心夹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