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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有不少良田被淹没,庄稼都死了,京城的百姓们都忙着救灾,而像我爹那样的官员则忙着赈灾,谁还有空上街啊。”白莲花想了想:“也是。那也好,咱们去望岳楼吃饭终于不用排队了。”望岳楼地处最繁华的闹市地带,菜品上佳,用材讲究,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了,连曲丞相来吃饭都得事先派下人来提前预约排号,然后还得等很长一段时间。不过今天确实像白莲花所说,酒楼稀稀拉拉坐了几个人,座位还算宽松。两人上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饥肠辘辘的白莲花大手一挥:“小二,我要一份金玉红烧rou、秘制肘子、铁锅碟鱼头、糯米扣rou、五香鲅鱼、干煸牛rou、酸菜牛腩、爆炒大肠、麻婆豆腐、三鲜汤,凉菜来一叠花生米和凉拌黄瓜。暂时先这样,不够再叫!”“……”“……”曲月升瞅了店小二一眼,小二的心理阴影面积估计已经接近无穷大了,她好心扯了扯白莲花的衣袖:“要不要悠着点啊?我们才两个人呢,吃不完的!”白莲花安抚地拍了拍曲月升的肩膀,和蔼地道:“那好吧——小二,再加一只烤乳猪,暂时就这样了。上菜要快,姿势要帅,明白么?”望岳楼的店小二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即使惊得下巴都快脱臼了,也还能冷静地把下巴按会原位,淡定地道:“马上来。”看着小二落荒而逃的背影,曲月升觉得自己的名声可能又得黑上一些,她无奈地瞪了白莲花一眼:“你是猪吗?”白莲花高傲地仰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美食故,二者皆可抛——我可以是。”曲月升默默抚额,向她竖起了大拇指:“很好,很强势。”白莲花忍不住筷子一丢,抱怨道:“天知道,我为了躲避家里逼婚住进灵觉寺,已经快一个月没吃过rou了,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吃个够本怎么行?你难不成还跟我心疼钱啊?”曲月升拿起一只筷子戳了戳这朵死没良心的白莲花:“我是怕撑死你。”白莲花别过头去,满不在意地哼歌。很快,小二把菜依次端上了桌,白莲花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让曲月升像插一筷子都觉得不好意思,就静静地看着她三五口干掉一整个肘子,再塞下一整块红烧rou……白莲花吃得快,饱得也快。曲月升自从进了灵觉寺后,也渐渐染上了不食荤腥,不喜浪费的好习惯,于是悄悄让小二撤下还没上的几个菜,自己也不跟白莲花抢rou吃,夹了几口蔬菜,又喝了点汤,便放下了筷子。白莲花不愧为“战斗到最后的男人”,即使撑也把一桌子菜全撑了下肚,最后涨得肚子像怀胎四月,又直打饱嗝,逼得曲月升不得不一边数落她一边又陪着她散步消食。“你说你,又吃不完,点那么多干嘛,虽说没浪费,但把自己撑得跟个孕妇似的,好看啊?”“是是是。”白莲花吃人嘴短,不敢还嘴。“是什么是,刚才在望岳楼,你简直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小二和老板吓得都快吞茶杯盖儿了,让我以后怎么还意思再来这里吃饭啊!”曲月升数落来劲儿了,就差把白莲花拎出来胖揍一顿了。“行了小祖宗,我不过就是被关太久了忍不住嘛,下次少吃点行了吧——对了,你看那儿好多人啊!”曲月升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能看见一个简易的帐篷顶,中间被“里三十层外三十层”的人民群众围住了。从衣着来看,围观的大多是穷苦的百姓,走出来时,人人都宝贝似的揣着个鼓囊囊的袋子,满脸尽是笑意。稍作疑惑,曲月升便睨了白莲花一眼:“这种强行扯开话题的方式太生硬了啊。”白莲花摸摸鼻子,尴尬地笑了笑:“哎呀,我知道了,再唠叨你都成老太婆了,走走走,我们过去看热闹。”说着,白莲花就扯着曲月升往人多的方向挤,可惜她太小看了人民群众的热情了,挤了十分钟,竟然一步都没能往前。曲月升不耐地挥挥手:“行了,有什么好看的啊,还不如散散步给你消消食。”白莲花只是想扯开话题,也没真想跟广大人民群众挤,于是从善如流地道:“行行行,走吧。”曲月升是说走就走,但白莲花大概是舍不得自己挤了这么久还没看到热闹,临走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恰好一个农妇杀出一条血路挤了出来,在这个空隙间,白莲花看见了一个万分熟悉的身影。“月升,你快看看那是谁!”“有什么好看的,走啦走啦。”曲月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多被挤炸,因此再大的八卦她也没兴趣,只想快点立刻这个高密度的人民群众战斗场地。幸亏白莲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拽了回来,在她耳边低声道:“是圣僧!”曲月升怔了怔,试探性地问:“哪个圣僧?”白莲花恨不得给她一榔头:“你吃东西吃傻了吧,东篱国还有哪个圣僧?当然是闻远啊!”曲月升身子一震,立刻扭头向人群中挤去,可惜还是挤不进去。白莲花拉着曲月升往人与人之间的缝隙里凑,也不跟大家抢位置,就盯着被人墙围住的帐篷看。好不容易又等到一个人从里面挤出来,月升立刻跳起来伸长了脖子看,终于看到了乔装打扮过后的闻远。此时他一身华丽衣着,头上用一块方巾包裹着,嘴上粘了胡子,大拇指上戴着夸张地宝石扳指,正在给百姓们派米,显然是一副善心商人的打扮。可就算他乔装得再天/衣/无缝,月升还是可以一眼认出他灰褐色的眼睛。曲月升上前扒开挤在前面的人,就要冲过去。白莲花使了大劲才堪堪拉住她:“你干嘛?”“这么多人,圣僧哪里忙得过来?我去帮他啊!”“原话还给你,你是猪啊!他要是愿意被人发现,会刻意乔装改扮么?”曲月升怔了怔,停下了脚步:“可赈济百姓是好事啊,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白莲花用理科生那套逻辑思维分析了一遍:“他刻意打扮成商人模样,肯定是为了掩饰身份,之前又交代了让你近日不要去灵觉寺找他,显然就是有备而来。要么就是他真的太淡泊名利,学雷锋又不想被人知道,要么就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你想啊,雷锋叔叔做好不留名,可是人家写日记啊!默默无闻做好事还是太扯了,我看八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曲月升深以为然:“那我现在怎么办?”“你就当没看到不就行了。”曲月升瞪大了眼睛:“这么难得的缘分,就这样放过了?”“当然不是!”白莲花拉过她的脑袋,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