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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叶潜,眼中陡然发出一股深不见底的寒意。怎么可以呢?这个作为夫君的平西侯,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夫人,对堂堂的公主说出这样的话呢?公主,无论做了什么,她都是那么高贵那么妖娆,在他的心里,都是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公主。可是这个平西候,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公主说话!他其实是一个本份的小奴,平日只是垂着头,默默地做着主人吩咐的事情。但是,这个少年在这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血脉在剧跳,一股不可抑制的怒火从胸臆中酝酿,仿佛就要爆发出来一般。但他还是强自克制住,咬着牙,默默地低下了头。朝阳公主听到自家夫君的话,却只是淡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道:“不早了,走吧。”说着,便迈步到了车乘旁。一个卑微的小奴赶紧上前,趴伏在地上,当她的垫脚石。可是,朝阳公主却习惯性地伸出手,这个时候,有个人应该过来轻扶着皓腕,将她扶上马车。她微微顿住,现在这个人,正碍于刚才那句话,而僵在那里没有动吗?明白了这个,她唇边勾起一抹冷艳孤傲的笑,正要自己迈步上去,谁知道这时,身前出现了一只手。那一只手,粗糙,但有力。朝阳微讶,抬起头。映入眼中的,是一道有些炽热的目光。再细看,眉目俊朗,挺鼻薄唇,正是叶潜。这个十五岁的少年,跳下驾座,缓缓伸出自己的手,给她。不过冬去春来的几个月,他的确变化很大。当初的忐忑和紧张已经不复见了,现在的叶潜,沉默,冷静,却也恭敬。朝阳公主微微笑了,她想了想,伸出自己纤细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中。他的大手很温暖,但的确有些粗糙,让她细腻的手感到有些些不适。但也就在这么一瞬间,他一用力,将她带上了马车,又旋即用另一只大手在她后腰上轻轻一托,将她送上车厢。将公主送入车厢的叶潜淡瞥了眼自己的主人平西候,眸中那内敛的冷意让平西候愣了下。可是没等平西候反应过来,叶潜已经矫健地跳上驾座,挥起手中的鞭子。马车便伴着清脆的蹄声缓缓出发了。萧桐将眸中的痛苦缓缓收敛隐藏,手张开又握住,最后猛地翻身上马,随之而去。叶长云等侍女也忙去向后面一辆马车。惟有冯杰,别有意味地回想着刚才那个驾车的少年。似乎,这个少年别有一番风味呢!——朝阳公主慵懒地倚靠在马车上舒服的座椅,细眸半合。在马车前面座驾上的,是那个叫叶潜的少年。朝阳公主细想着刚才向自己伸出手,搀扶自己上车的叶潜。一个俊秀的少年,有高挺的鼻子,和薄薄紧抿的唇儿。如碧罗夫人所说,高挺的鼻子,说明他有深入幽处的本领,但是单薄的唇儿,是不是应该彰显了他的无情呢?朝阳公主睫毛轻动了几下,心里却想起一些昔年旧事,唇边便勾起一抹薄凉的笑。堂堂大炎朝不是没有好男儿,只是没有哪一个好男儿懂得珍惜弱女子的点滴心事,因为,他们胸怀天下,志在四方。但也就是这些胸怀天下的大好男儿们,一年又一年,将大炎女儿一个个地送到了祁连山。匈奴不灭,大炎不平,女儿们柔软的身躯,却替他们当了那守城的屏障。至于这个叶潜,朝阳公主懒散向前一靠,伸出纤纤玉指撩起帘子。此时叶潜正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执着马鞭,小心翼翼一丝不苟。从后背看,他已经不若当日那样单薄,有了几分成年男子的宽厚。朝阳公主细眸别有兴味地打量着,忽然觉得就连这个后背,都有种恭敬谨慎的味道。她轻轻抽回玉指,继续慵懒地靠在座背上,微微眯起了眸子。至于这个叶潜,不过是第二个萧桐罢了。甚至比萧桐还不如。一个家奴与人偷情生下的孩子,低贱到连父亲的宗祠都无法进入呢。朝阳公主想到这里,淡笑一声,便将这叶潜抛到了脑后。这是一个温煦的春天,在马车轻微的颠簸中,朝阳公主的身子渐渐酥软了起来,一点软软的麻酥感在心间荡漾起来。于是,她开始有些后悔了,后悔没有把抚桃和品莲带来。——连续几日行路,这一行人都有些疲惫,但谁也没法说什么。毕竟帝王驾崩,这是大炎的公主和夫婿前去进京奔丧。对于平西候冯杰来说,他最苦恼的,却不是行路劳累,而是满身的邪火无处可泄。于是,他那双久经沙场的利目开始在随行的骑奴和侍卫中打探了,最后目光盯在了叶潜身上。在启程的那一日,他就觉得这个少年很有味道了,如今,他骑在马上,远远望着那个赶车的少年,心里便痒了起来,脑中开始想着怎么将他压在身下一番玩弄。想着想着,身下便屡屡发硬,骑在马上顶得就更为难受了。这一日,黄昏时分,他们停在了驿站休息。冯杰趁人不注意,便悄悄溜到后院马厩,果然见叶潜一个人在打理着马儿。叶潜见冯杰大摇大摆走过来,忙躬身行礼。冯杰摆摆手,笑道:“免礼。”说完,一双阴晦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叶潜。叶潜不知其意,便垂首恭敬问道:“侯爷有何吩咐?”冯杰眯起眸子,没有说话,却伸出大手,紧紧捏住叶潜的下巴。叶潜下意识想躲,但想到自己的身份处境,强忍下,垂着眸子恭敬地问:“侯爷?”冯杰紧紧盯住少年叶潜俊秀的面容,以及目中闪烁的隐忍,不由呵呵笑了。“叶潜,本侯今日好好疼你一番,如何?”叶潜一听,陡然明白他的意思,目中瞬间射出一道寒光,不过转瞬不见了。他俊秀的脸庞因为隐忍而略有些扭曲,咬着牙道:“侯爷,请自重!”冯杰深沉地注视着叶潜,喘息渐渐急促起来,口中却轻柔地问道:“叶潜,你知道世间最美的花,是什么吗?”叶潜的下巴被紧紧禁锢,动弹不得。他攥着手中的马刷,微偏着头,承受着那guntang鼻息喷到脸上的滋味,将心里的屈辱和愤慨尽数吞下,紧咬着牙道:“叶潜不知。”冯杰的目光越来越暗沉晦涩,喘息也越来越紧,他用一种略带颤抖的异样声音说:“世间最美莫过菊花。”说完,他猛地上前,将眼前少年紧紧抱在怀里。作者有话要说:☆、江山代有英雄出远处,给自己弟弟送饭过来的叶长云,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纤细的双手颤抖着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起往日听说过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