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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她主动吻上薄唇,舌尖极力探进他的嘴里,纯熟地挑引,他没有推拒地接受。此时,尚未关妥的木门被人从外往内推开,一道轻怯的声音传进纠缠不分的两人耳内。「蒂芙小姐,你的……」童以纯匆匆地打开未及锁上的木门,在看到办公桌後衣衫不整地缠吻的身影後,止住了话。虽然书房内只亮著一盏灯,但也足够她看清一切。蒂芙完美的裸体就坐在狄羿的腿上,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火热激情的吻被打断了,但蒂芙仅淡瞥她一眼,不甚在乎地撩起身後的秀发,也不急著遮掩胴体,而狄羿衣衫凌乱,深邃的蓝眸凝视著她,俊脸上没甚表情。她……她打扰到他们……是吗?童以纯被他冷淡的目光刺到了,深深地感受到自己的不受欢迎,也对……被打扰好事,有谁还会高兴?她深呼吸,微颤的手把饰物盒搁在旁边的几子上,强迫自己抬头,正视他们。「对、对不起。」她尽力压抑,可还是没用地结巴了,微抖的身子往後退了两步,接著便转过身,飞快地奔离书房──待续第七话(3)目送那往门外踉跄逃离的背影,蒂芙下颔微昂,露出胜利的微笑,童以纯比她想像中笨,心里所想全写在脸上,不过是使点小心机而已,可瞧她方才大受打击的模样,就知道对付这女人根本不需要太花心思。「狄……」她柔声唤道,回过头,却对上狄羿阴鸷的侧脸。「你怎麽了?」他挥开蒂芙环住後颈的两臂,可她不允,直觉地又想巴回去,却被他突来的强劲力道挣开,光裸的身躯以著不雅的姿态摔倒在地,她难以置信地抬头,他竟将她推倒在地?高傲美丽的她何曾受到如此对待?「为什麽?狄?」她尽量遏止上涌的怒火,可是紧捏在手心的五指却出卖了她的情绪。狄羿站起身,迅速地整理衬衣和长裤,他背著光俯瞰趴在地上狼狈的她,那一记眼神,既狠戾亦狂暴,连她也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别企图在我背後耍花样。」他的语调不高不亢,在沉寂的室内回盪,倏地,她感到一阵寒意自背後攀升,这是威胁,她知道。狄羿别开眼,绕过她的裸身,迈步离开,比平常急促的步伐显示他的心情非常焦躁。蒂芙待在原地,然後,慢条斯理地以双手支撑,半坐起身,她凝看著那道半掩的门扉,美眸微微眯细。书房外的走廊上,一前一後地传来连串的脚步声,负责清扫的仆人握著拖把,先看见童小姐提著裙摆,垂头咚咚咚地跑过眼前,不一会儿,狄先生沉著脸,大步流星地追向童小姐消失的方向。「小姐……」「小……」一路上,仆人们皆向她恭敬问好,可是童以纯仿如什麽都听不见似的,笔直地往前奔走,她不知道不知道什麽都不想知道!胸口像是有怪手,拧痛著,她忍著痛楚,只想逃离这一切。她晓得这是蒂芙的计谋。是紫把饰物盒塞给她,半逼迫地要她到书房交给蒂芙,书房的门并没有锁上,所以,看见那一幕并不是偶然。她心里明白,可是亲眼看到蒂芙不著片缕地与他接吻、爱抚,或者zuoai,她真的受不了!他没有推拒……他怎麽会推拒?蒂芙在别墅里已住下接近半年,他们出双入对,举止亲密,怎麽可能不曾发生关系?他从来就不自诩圣人,也没有隐瞒过以前有床伴的事实,难道她奢望他会如柳下惠般坐怀不乱吗?她有这资格要求吗?越是自问,心越益发的疼痛,她跑到走廊尽头的卧房,推开门,遑理在打理房间和衣物的如媚、如画,把自己关进浴室里,背抵著门,呼出从头到尾都紧屏著的一道气,双腿便虚软地滑下,跌坐在地。「小姐、小姐,你没事吧?」童以纯反常的行径教姊妹俩担心不已,如画边拍著浴室的门边问。没有听见任何回应,她们交换眼色,这次由如媚叩门。「小姐,你应我们一声好吗?」门後,还是没半点声响。如媚轻轻颦眉,忖度这样也不是办法,或许她该报告主子,正当她要转身时,就遇上了褐发微乱,大踏步朝这方走来的狄羿。「狄先生。」狄羿没看她们,双眸盯著紧闭的浴室门,犀利的目光像是要穿越那道门似的,他挥手,示意如媚和如画离开卧房,她们对看一眼,虽然放心不下,但终究还是点头领命,越过他而去。沉稳的步履在门前顿住,隔著一幅门板,她自然听到外头的声响,知道他就站在外头,她双手抱膝,抿著唇把脸蛋埋进腿间,想封闭所有知觉,不想听不想看不想理,更不想……面对他。他在门前伫立,她在门後环膝而坐,两人维持了好一阵子的静谧,空气彷佛都凝结不动。「开门。」半晌,沉嘎的命令透过门板传进,震动了她的心。待续第七话(4)「开门。」半晌,沉嘎的命令透过门板传进,震动了她的心。顷刻,她已压下心底突生的悸动,阖眼,欲放空所有思绪,然而那些不堪的yin秽的片段却不断在脑海中飞掠而过,愈想挥去,影像愈是清晰,她难受得像是被捏住了喉咙,快要喘不过气来。「我说,开门。」她置若罔闻,与大理石地板接触的双脚被凉意占领,泛遍全身,她本能地把自己抱得更紧,不想分辨凉意到底是从地板还是自心里深处传来的。不知过了多久,浴室外再无半点声响,怕他是不耐烦离开了,她苦涩地想著,身体慢慢放松起来──「碰!」巨响倏忽撞上木门,强烈的碰击吓到了她。「碰!碰!」她自门後退开,站起身,惊诧地掩著小嘴,响声随著门板的晃动接二连三的震出,门再坚实,也抵不过这麽不要命的冲撞,而外头的人……她知道是他,为什麽他要这麽做?「碰!」又一声重击。他这麽做有何目的?为什麽?为什麽前一刻还在与别的女人缠绵,现在又这麽坚决执著地要破门?他在乎她吗?若在乎,为什麽还跟蒂芙一起?漾满水气的眼里,凝看那剧烈摇晃的门,每一下冲撞,都像捶在她胸口般。他当真不要命了吗?她终是捺不住,上前,一把拉开浴室的门,骇然问道:「你是疯了吗?」他的视线落在看起来楚楚可怜的她身上。「对,我是疯了。」开口的同时,他已伸出手箝制她的手腕,将她拉出浴室,按在胸前。「放手!」她在他怀中不断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