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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盛夏期间,原本能坚持着穿着正装的刀剑们,也渐渐屈服在这炎热的天气下,开始穿起较为轻松的服装。他并没有追问,从善如流的将帽子取下。黎依一脸正经的把手掌放在石切丸头顶上,「失礼了。」这应该不会被认为是在渎神吧?!不过可以摸到大太刀的头顶好有成就感啊哈哈哈,真可惜太郎不在……她暗自咋嘴。他不明究理,「这是什么祈祷仪式吗?」最近主殿层出不穷的开运方式真是让他大开眼界。「没事、没事。」她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在石切丸褐色的短发被摸的有点毛躁之后,黎依终于放过他了,指挥着岩融往大堂前进,而被留在原地的石切丸一脸问号的把头发抚平后再度戴上神官帽。再来遇上的是远征回来的大俱利,一向没表情的他看到岩融扛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审神者时难得瞪大了眼睛,就像猫眼一样。黎依示意岩融走过去点,立刻伸手摸了摸大俱利的头顶——她终于也能俯视本丸这些比她还高的刀剑男士们,不摸一把实在对不起自己。摸完趁他还没回神立刻让岩融带着逃跑,三人嘻嘻哈哈的往下一个地点前进,留下一脸惊愕的大俱利。远远看到刚马当番结束的和泉守和堀川,还没走近就听见和泉守正嘀嘀咕咕的在跟堀川抱怨什么,八成是在说照顾马一点都不帅他想马上去洗个澡之类的话。而巨大的阴影迅速笼罩住正在谈话中的两人,只见他们莫名其妙的抬头一看——那个表情简直可以让黎依笑上三天。「嘿,和泉守的头顶应该还没被人摸过吧?」他的身高可是仅次于大太刀啊,她边说边伸手摸了两把。前者还在震惊这个画面,堀川已经反应过来抗议:「啊啊主殿犯规,我还没摸过兼桑的头顶!」原来重点是在这吗?换摸了下堀川的头,他一脸委屈——委屈完全是因为他没摸过和泉守的头。三个人已经玩疯了,黎依觉得自己现在一定返老还童跟短刀外型差不多吧,可是好过瘾停不下来怎么办?一阵风般的在本丸探险,连正忙着清点刀装的长谷部从背后惨遭毒手,一头整齐的短发被她揉乱,长谷部下意识就想拔刀砍人,一转头只看到一大两小、不,是两大一小的身影远去,他吁了口气——看主殿玩得这么开心,这次就不计较了。刀装房这才走出个人来,「怎么了?」鹤丸刚刚做完刀装就感觉到一瞬间有杀气闪过。长谷部简单的解释了下,看着他微乱的短发,鹤丸饶富兴味的笑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新点子。在本丸溜了一圈后,黎依正想叫岩融放她下来时,就看到鹤丸晃悠了过来,不过他正戴着他的连帽羽织——你不嫌热吗?!「这可真是吓到我了,爬这么高。」鹤丸笑咪咪的抬头看她。「这么热你戴着帽子干吗?」这样没办法摸到头啊!「妳说呢?」看来是听说了她刚刚一路的丰功伟业。看起来没得偷袭,只好叫岩融放下她,后者随即带着今剑去树林里探险去了,看来体力还十分旺盛的样子。鹤丸这时凑了上来,「没摸到我的头很失望?」他的脸藏在帽子里被阴影遮去了一半。黎依完全深知这个老顽童的习性,千万不能让他发现真实意图,他绝对跟你反着来——其实她超想把他那头银白色的头发弄的跟鸟窝一样啊,一定大快人心!「我偶尔也是会想日行一善的。」鹤丸放下帽子,一副十分好心的模样,随即在她身前蹲了下来,像是在说「来吧」。她没想到鹤丸居然会送上门来,正有点犹豫要不要将他的头变成超现代装置艺术时,他突然伸手从她膝盖处一把抱住站起来——就是岩融捞起她的那个姿势,虽然鹤丸是用双手,但看起来也是游刃有余。!?!?像是看出黎依眼中的惊愕,他无辜的说:「不过我不习惯屈于人下,就这样摸吧。」说得好云淡风轻,可眼底却闪烁着狡诘的笑意。憋了老半天,一堆想说的话搅和成一团,最后只挤出了句:「是谁说他拔不起萝卜的……连我都扛的起来了啊你!」难道田里的萝卜比她还大只吗!最后鹤丸的头还是变成鸟窝了,超现代装置艺术的那种。?☆、「緩緩歸矣」?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看文就覺得晉江的口口很煩躁,自己貼文覺得更煩躁啊!要是誰看到口口記得提醒我修改... 現世時空管理局所屬大樓地下層——寬闊的空間中央一樣是排列著整齊的刀劍以及光可鑒人的黑色大理石地板,黑色的皮鞋踏在上頭髮出了摩擦聲,黑髮男子獨自站在放置刀劍的區域前方,凝視著眼前這四個……時間溯行軍。「打擾英靈們的安眠會不得善終。」男子的手在空中一劃,像是變魔術般甩出了三顆金色圓球,滾至地上時瞬間變為迷你的盾兵,忠誠的守在前方。「隻派了四個是來試探的還是太小看我?」男子語帶笑意的取下眼鏡放進胸前口袋,璀璨的金瞳中心被黑霧所彌漫,如天狗蝕日般閃爍著冰冷的殺意。他這時才緩緩抽出手上的刀,銀色的刀身無比精美,月牙刀紋斑斕絢麗如同藝術般,此刻卻隻是迴歸他最原始的作用——戰鬥。對面的時間溯行軍立刻展開了攻擊,不過全被盾兵擋下。「那麼,該我了。」男子倏地衝刺而起,殺氣凜練而集中,精准確實的斬殺起溯行軍。他的刀術無比嫺熟卻看不出流派,像是融合了許多不同人的戰鬥技巧,配合著敏捷的身形更像是浸yin已久的武士一般,或者說、他自己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兵器。等戰鬥結束滿地狼藉,溯行軍的殘肢散落在原本幹凈的大理石地面上,殘餘的血蹟似乎昭告著他們暗墮前也曾是刀劍男士。這場戰鬥似乎沒給他造成什麼負擔,「……哼。」男子單手持刀佇立著,還未退去暗紅的月牙刀紋顯得有幾分妖異。此時,從這層樓唯一的門走進來的是另一名高大的男子,身著藍紋的平安時代正裝,恍若從古代走出來的貴族一般雍容,藍黑色的發上系著金色的束繩,垂下來的金穗隨著走動而晃動著。此刻他笑得一臉無害,「唉呀,怎麼沒等我來就動起手了。」步履不急不徐的。持刀的黑髮男子斜睨了他一眼,「等你慢慢吞的走來大概隻能給我收屍了。」語畢,極度熟練的輓了個刀花,將刀上的污穢全部去除後歸鞘。「三日月宗近。」他將刀遞過去。「哈哈,保護自己對你來說不算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