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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依舊是那副溫吞的模樣,伸手接了刀別回腰間。黑髮男子沒好氣的說:「再做點刀裝,要金色的。」不叮嚀常常就隨便做。「好好。」他語氣寵溺的像是在跟孫子說話。「你現在是把我當成孫子了嗎?」男子取出茶色眼鏡戴上。「要叫我爺爺也是甚好呀。」三日月笑容不變。「那輩份可就亂了,死心吧。」三日月聞言笑得更加愉悅,垂下的金穗在側邊晃著,「這是這陣子遇上的第幾波了?」這次數量比上次多了兩個。「第三波。」黑髮男子瞇了下眼,「最近時空不是很穩定,那群歷史修正者倒是趁機鑽漏洞了——」總覺得不太對勁,歷史修正者那邊有多少本事他可是一清二楚,哪來能力攪亂渾水。「大概想找替代品吧,畢竟他們的主機也撐不了太久了。」他隨口說著驚天內/幕。在他閉眼准備認真開始感應時,突然睜眼望向虛空處像是發現了什麼。「……有人靈力暴沖了。」是誰?※※※黎依最近發現刀劍世界似乎不太穩定,要出陣時大門的通道偶爾會發生無法鏈接的問題,雖然次數不多,但足以讓她提心吊膽。但待在本丸內不出去也不行,通告上的任務還是得分別完成,官方並沒有因此說她可以暫時甩手不幹,畢竟她自認現在勉強算個公務員——有簽過契約的。詢問過其他審神者似乎也有同樣的問題,不過他們想這應該是暫時性的,官方也有發過公告說最近時空有點不穩定,原因還在查明中,但隻要通道鏈接成功就不會失敗,讓審神者放心。這天一如往常的帶領主力隊伍准備踏上承久之亂的戰場,這是前陣子才剛開始嘗試接下的新任務,敵軍的難度也高過之前掃除過的區域,隻有主力隊伍尚有一戰之力。一開始戰鬥如往常般十分順暢,直到迎接第三個修正點敵人的同時發現了一絲詭異的波動。黎依是第一個察覺不對勁的人,她覺得像是被什麼東西鎖定,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寒毛直豎。前方的隊伍正與敵方直面撞上,身為大將的審神者卻心不在焉的左顧右盼。「等等,我覺得不太……」有種沒來由的危機感向她襲來。話還沒說完,隻見在原本的敵軍後方,憑空出現了從未看見過的另一批敵人,殺氣滿溢的直逼而來,尚未交手就能從身上配備的戰甲感覺到與時空溯行軍之間的差異。他們身形更為高大,外型與其說是刀劍男士卻不如說與時間溯行軍更為相似,以同樣小隊的配置出擊,對於擋在前方的溯行軍採取無差別攻擊,昭告了兩方並不屬於同樣陣營。等等,新的敵人隻有五個,還有一個呢——已開始迎來戰鬥的眾人已分/身乏術,無暇立刻去尋找第六個敵軍。原本就在最後方的黎依,瞬間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殺意沖她而來。最後一名敵人,倏地現身在她身後,金色鋒利的長槍即將刺穿眼前這個孱弱的人類。而原本就習慣最後出手而待在隊伍後方的石切丸,想也沒想的拔刀迎身擋下了攻擊。錯身交手之際,石切丸的刀雖然將對方攔腰斬斷,但那把懾人的金槍也貫穿了他的胸膛。那個攻擊是沖她而來的……她很清楚。但面對著倒下即將灰滅的石切丸,黎依腦中變得一片空白。「不、不會的……」她抱著石切丸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胸口的大洞。石切丸躺在黎依的懷中,顯得格外平靜。「或許作為禦神刀活的太久,而忘記作為武器的本分……」他邊說邊咳出血沫,「但能擋在妳前面也就足夠了……」他輕輕的用沾滿了血的大手摸了摸黎依的頭,就像安撫一般。「別走、答應我——」黎依睜大了眼,努力不讓視線模糊,想看清楚他的臉。石切丸已講不出話來,唇邊隻餘下一抹帶著歉意的笑,高大的身軀漸漸地、化成虛幻的光飄散。「不、不……」感受到懷中的重量已漸漸消失,她心痛的狀若瘋狂:「不!我不允許——」嘶聲力竭的聲音帶著種義無反顧的味道。當石切丸的形體完全化為光芒的瞬間,就如同在充滿了易燃氣體中點燃了火花,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瞬間以她為中心向外擴散的爆發而出,伴隨著刀光沖天而上的力量像是打破了什麼樊籬,連前方的戰鬥中的敵軍都像是被什麼影響而暫時禁錮而停頓下來。黎依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但此時她毫無所覺,隻是用盡全力想留住石切丸、或者說是他所消散的光輝。她黝黑的眼眸映著刀所化成的光芒,雙手在其中如同撕裂出一道縫隙,而其中消散的光化成一段冰冷而銳利的殘破刀體,她毫不遲疑伸手緊握住,鮮血淋漓的將之從那即將化為虛滅的空間中扯了出來。我抓住你了,石切丸……她想扯起嘴角,卻落了滴滾燙的淚在刀身上,冰冷的碎片已沒有任何回應。而陷入苦戰才剛從前方敵軍脫身的眾人被強大的靈力衝擊,一瞬間感受到石切丸的離去與審神者那巨大的悲傷,回頭一看到的就是黎依抓著斷裂的刀渾身血污的跪坐著。這急轉直下的重大變故讓眾人站在她身旁卻震驚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甚至他們還沒來得及看到石切丸的最後一面,回首就已剩下破碎的刀身——他們從未想過,會在這樣的時間、用這樣的方式與戰友分別。就連剛被從敵人手中救下的長曾禰虎徹,也一臉肅穆的未發一語。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啊,這個高大的男人也隻能搖頭嘆息。黎依眼中像是沙漠般幹涸,剛剛落下的淚如同海市蜃樓再不復見,表情平靜的令人害怕,而手裏緊緊抓著那截殘破的金屬碎片,鮮紅的血一滴滴的沿著邊緣落下。「回去吧。」她語調平靜的說著平常戰鬥完會說的話。燭台切眼中充滿血絲,像是壓抑著極大的痛苦,「……先放開手好嗎?」他語調努力放輕,就像怕嚇到眼前的人。黎依定定的看著他許久,黑色的瞳仁比平常更為黝黑,卻映不出任何人的身影。「我要親自帶他回家。」她輕輕的說。這句話一說完像是打開什麼閘門,和泉守忍不住用手捂住臉,無聲的哭了出來,而一向不喜與人交際的大俱利走上前拍了拍和泉守的肩。太郎依舊沉默不語,但握著刀的手已隱隱浮現了青筋。今日他傷勢最輕,因為眾人負責在前方掩護將最主要的攻擊輸出交給他,務求在最快時間結束戰鬥,因此其他人幾乎都是中傷狀態,燭台切與鶴丸差一點就達到重傷程度。鶴丸抬頭看著一望無際的蔚藍天空,金色的瞳眸如同大雨沖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