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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得这样连贯,这样迫不及待。所以说……这些绝对都是谭棠的真心话。原来在她眼里,自己是一直在拖她和罗氏後腿的包袱,是让父亲到死都不肯瞑目的累赘。“你早就……厌倦我了?”男人有些受伤,眼眸中开始涌上水汽。见罗昭威表情不对,谭棠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她心里原本就因为现在他们三个男人的事搅和在一起很苦恼,现在被白玉斐猛地摆了一道,心里就更加不快忍不住口不择言起来。但是跟一个19岁的小孩子,她为什麽要这麽计较呢?理清楚了自己的想法,却又不愿主动道歉,於是她便冷冷的别过脸去不去看他,也不肯多回答他一个字。希望就这样能将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你从来都看不上我,对不对!”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另一边的罗昭威却不肯放过她的一直追问。沈默──谭棠仍然是一言不发。“现在是怎样?你连跟我说话都觉得恶心了?”男人忽然间用双手狠狠的勒住了她的脖子崩溃的咆哮了起来。她讨厌他!看不上他!觉得他是阻挠她幸福的障碍……是真的吗!!罗昭威将谭棠压倒在沙发上用力的掐,头顶的碎发飘落下来挡住了他腥红的双眸。他在手指上灌注全身的力气,那麽恨,那麽狠……“唔……”煞那间,谭棠只觉得喉咙一阵剧痛,整个头都被不能流动的鲜血挤压的快要爆炸开。罗昭威扭曲的脸此时就在她的眼前放大,而他掐她喉咙的动作竟然越来越用力,就像是真的要将她掐死在这里一般。是什麽让他突然间变得如此疯狂?“不……不要……”女人像只濒死的蚂蚁一般用力挣扎,身子不住的扭动却是徒劳无功。她呼吸不过来了……“你敢背叛我我就杀了你!”男人却不顾她的难受,看不到她rou体上的痛苦,只觉得自己的心已经被撕碎。於是他不断的向自己手指加压,洁白的眼球上布满爆裂的红血丝,性感的嘴唇此时也因为杀气而抿得死紧。他受不了她看轻他,他受不了她是因为协议才和他在一起这麽多年。如果要放她去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那他宁愿亲手杀了她再自杀!!“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被勒死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谭棠难以置信的望著就悬挂在自己头顶上的罗昭威那样邪恶的脸,身体挣扎著蹬了几下腿。直到她眼白向上无力的翻起,她才在一直没有停止的向旁边胡乱摸索著的动作中找到一丝希望。因为她终於摸到了一盏台灯──“咚!”在被女人抓著救命的台灯用尽全身力气向自己的头颅挥去之後,罗昭威的头毫无防备的被打的偏了过去。灯泡的碎片划破了他英俊的面庞留下三道刺眼的血痕。而他掐在女人颈间的双手也因此而松了开来。“咳咳……咳咳……”得到空隙,谭棠抚著自己的喉咙狼狈的跌下沙发。而後连鞋都顾不得穿,拉起旁边一件男人的衬衣就套在身上往门外奔去。在开启被反锁的房门时她的动作是那样的焦急,那样的恐惧。她从来都没有向现在这样的害怕过……倒在沙发上的罗昭威痛苦的注视著她的一举一动,看著她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自己的身边,忽然就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jiejie,你真的不要我了是麽!!!”在冲出屋门的那一刻,谭棠听到罗昭威哭著喊道。但是犹豫并没有超过一秒,她仍然决绝的丢下受伤的男人,飞速的向白玉斐房中跑去。32秘密“白玉斐,你欠我一个解释!”当谭棠风风火火的闯入男人的房间的时候,白玉斐正安静的坐在一盆幽兰花旁看著一本书。老实说,他不动的样子真的很像一副墨色清淡的画卷。长长地发辫垂摆在胸前,秀气的面容没有半点攻击性,反而还带著一点苍白的病容。男人的目光时而空洞时而涣散,却依旧是大海一般的辽阔深邃,也如大海一般的神秘让人置身其中却望不到岸。“来了?”听到谭棠的声音,白玉斐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连眼皮都没有多抬一下仍然目不转睛的凝视著手中的书卷。但是那略显干燥的嘴唇却淡淡的展开一个了然的轻笑──他早知道她会跑来质问他,他一直都知道。但是当他真正摆出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去看闯入他房间的女人之时,脸上那种淡漠的轻笑却瞬间凝滞。因为映入他眼帘的不是他所想的那个叼著半根烟,形容落拓的慵懒女子。而是一个发丝凌乱,眼睛充血,连细致的脖子上也出现了好几道刺眼勒痕的疯婆子。“为什麽罗昭威会在这里,你答应过我的事呢?你不是说要帮我解决掉这一切吗!!!”女人试图控制著自己的情绪,但是珍珠般的泪珠还是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打湿了她衬衣的前襟。谭棠压不住声音的大声咆哮著,喉咙像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一般噎得要命。她心里很乱,也很难过。罗昭威的占有欲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一般将她紧紧的包裹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他不能自控的挖掘她的过去,无法自拔的想要控制她的未来。他刚才突然发疯要掐死她的时候,她猛地产生了一种灾难性的恐惧。那种恐惧如晴天霹雳般的点醒她,自己很可能後半生都要跟这样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了。怎麽办,这难道就是她今後的宿命吗?!!白玉斐有些出乎意料的望著眼前这个他从未见过的谭棠,发现她的眼神充满埋怨,口口声声全部都是委屈与控诉。这不像她,不像那个冷血无情又雷厉风行的女人。是谁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的?“那小鬼干的?”拄著手中的拐杖从藤椅上坐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向谭棠,白玉斐泛著黄气的病容上多了一丝冰冷。阴柔的眼眸眯成了一条细缝,显示著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呜……呜呜……哼……”望著白玉斐近在咫尺的脸,谭棠颤抖著嘴唇想张口说些什麽却又赶紧别过头去用手背拭去脸颊的泪痕不发一语只是哭泣。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质问些什麽,跑来找白玉斐只是出於本能。也许潜意识中她已经将他当做一个安全可靠的人,也是她谭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给她安慰的朋友。“别哭了,去洗个澡吧──”看著还在闹别扭的谭棠,白玉斐忍了忍,终究还是压下了那股由心疼而生的火气。只见他像个充满爱心的兄长一样温柔的用手指帮她拭去脸颊上残余的水痕,揽过她还在发抖的身子一同向浴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