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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此时脸色又有些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赵玉欣知道冯长生已经两月未来见芜芜,自己又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说话便少了些谨慎:“我听说你让青娥去求了夫君几次,说是想要去胡大人府上,我倒劝你这几日不要去了。”芜芜此时担心关益,急道:“怎么了?”赵玉欣虽然不知道芜芜与胡良是什么关系,却也听闻冯长生曾带她去过胡良府上,心知她与胡良定有些渊源,唯恐天下不乱:“前几日胡大人的授业恩师仙逝了,府中披麻戴孝的,只怕是没有心思接待外人的。”芜芜后退两步,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什么也顾不上便往外跑,哪知到了门口却被婆子拦住,芜芜死命挣扎不过,一回头却见赵玉欣笑着站在那里,顿时失了心智一般冲上前去,一把将自己的发钗拔了下来抵在赵玉欣颈上:“放我出去!让我出去!”那些婆子当下便吓得没了主意,哪个还敢去拦,赵玉欣更是被吓得手脚都软了,一边喊救命一边让薇儿去找人来。芜芜扯着她到了门口,却正逢冯长生进了门来,他脸色发冷,一瞬不瞬盯着芜芜:“你做什么?”芜芜嘴里发苦,颤声问:“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他!为什么!”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定纠结二爷是不是失身了……………………53、晋江琼花郎君“为什么不让我去见他!为什么!”她的手紧紧握着那繁复的钗,因为用力手掌已经被划破,只是她却无所觉。冯长生紧紧盯着她的手,眸色深沉:“你放下手中的东西,我亲自送你去。”他话音一落,芜芜便像是疯了一般:“我不用你送!你给我找一辆马车!”冯长生看了一下旁边的下人,叫那下人去准备马车,便又转头对芜芜道:“你现在急也没有用,关益已经下葬,灵柩已经运回老家去了,你放下手中的东西,我让人送你回去。”芜芜浑身颤抖了起来,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腕才没有叫出来,她咬得那样狠,猩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流下来,然后她死死盯着冯长生,字字铿锵:“我恨你。”冯长生的手在袖中握成了拳头,盯着芜芜的手腕:“你恨我便来杀了我。”芜芜嘲讽一笑:“杀你脏了我的手。”这时马车准备好了,芜芜指着马车旁的驭夫:“我不要他驾车。”冯长生脸色稍变,却依旧顺从道:“那你挑一个人。”芜芜扫视一圈,随手一指:“就是她了。”芜芜指的这个人却是平日伺候她的婆子,因她丈夫是个马夫,倒是会驾车,冯长生自然是应允,芜芜便挟持着赵玉欣往马车那边走。经过冯长生身边的时候,他手臂忽然一晃要来抓芜芜,她却早有防备,一拉赵玉欣,手中的钗同时往后一刺,赵玉欣的脖子瞬间便涌出了血来,她哪里遇见过这样吓人的事情,当下也顾不上冯长生在这里,浑身发抖哭了起来。冯长生眼睛一眯,却又要来捉芜芜,哪知芜芜却后退一步躲了过去,手中的钗依旧抵在赵玉欣的脖颈上。“你再上前一步我就杀了她,大不了就是同归于尽。”冯长生再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放行。芜芜上了马车,抬头去看冯长生:“此生我与你再无瓜葛。”话音一落,她便将赵玉欣推向了冯长生,转而拿着钗抵在那婆子的脖子上,厉声道:“马上走!不然我就杀了你!”那婆子倒是十分听话,当下马鞭一扬抽在马臀上,马车立刻箭一般冲了出去。芜芜不停回头去看,虽然见冯长生依旧站在门口,心中却仍是慌张,只不停让那婆子赶得快些再快些。等她脑子稍稍清醒一些,眼泪便又涌了上来,她强忍着酸楚逼迫那婆子去胡良府上,行了半个时辰,终于靠近了胡府,再有一条街她便能找见胡良。可是转过一个弯,她看见一个人挡在她的路上。他站在那里,像是一堵隔绝了生与死的悬崖,阻断了她最后一丝生机。她红了眼,夺过那婆子的马鞭,疯了似的抽打起马臀了,那马受了惊,也顾不得前面有人,直直奔着冯长生去了。只是还未等接近冯长生,便冲出五六个人将缰绳抓住了,那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无论芜芜怎么发狠抽,那马都跑不起来。原本赶车的婆子忽然回手想要抓她,芜芜哪里还顾得上许多,失了心智一般挥舞着手中的钗,那婆子赶紧收回了手,屁滚尿流地躲了开去。因芜芜此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一时周遭之人也不敢上前。冯长生两步走了过来,他眯眼看着芜芜血rou模糊的手,声音粗噶:“跟我回去。”芜芜忽然将钗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咬牙道:“我宁愿死!”冯长生一步不退:“我不让你死。”芜芜忽然狂笑了起来,指着他道:“你以为你是谁?你管得了别的事,却管不了我死不死!”冯长生紧绷着脸,竟又靠近一步,冷笑一声:“你没见到关益是因为我的缘故,如今自己死了算是什么能耐,你若是有能耐便来杀了我。”芜芜此时心中恨极,他又是有意挑起她的怒火,当下便扬手便要用钗刺他。可冯长生是什么人,劈手便夺了她手中的钗,一把将她双臂紧紧抱住。芜芜红了眼,拼命挣扎,又是踢又是踹,又是喊又是骂,真真是要疯了的模样,最终冯长生在她颈后一敲,她昏了过去才终于安静下来。冯长生将她抱上了另一辆马车,沉声对车夫道:“快些回府。”.经芜芜方才那一闹,不止赵玉欣吓得丢了魂,连府中胆小些的下人也都心惊胆战的,他们以前从未见芜芜如此,如今只觉这个女人是疯了。若是她被冯长生抓回来,只怕冯长生定然要好好惩罚她的。但当他们看见冯长生抱着她回来,并且脸上有焦急有懊恼惟独没有怒火的时候,他们觉得事情与他们预料的不一样。冯长生抱着她回了住处,进屋便让青娥端热水进来,亲手脱了她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的衣裳,才发现她棉衣下的身子已经皮包骨一般,他快速用帕子擦干了她的身体,又拿了一件干净衣裳给她换上,又让青娥去生两个火盆端进屋里。芜芜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他用了些力才掰开了她的手,然后便看见了她血rou模糊的手掌和手指。她的手指纤细,本是一双很漂亮的手,握住小毫的时候像是捏着一朵花,只是此时毁了,被他亲手毁了。冯长生的脸紧绷着,清洗伤口、上药、包扎,然后便将芜芜抱进怀里一动不动。外面忽然刮起风来,傍晚的时候忽然下起了大雪,透过窗纸能看见大片雪花的影子,冯长生没叫人点灯,将自己和芜芜隐藏在黑暗中,仿佛这样就能逃开外面的纷扰。薇儿来了几次,说是赵玉欣受了惊吓胎气不稳,请他过去,他都动也未动。半夜的时候芜芜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