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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黑发半散,眼神迷醉。一身紫色锦袍的男子,静立在女子面前,同样迷醉的眸中,有无奈,有忿恨,有痴恋,有疯狂。那张妖异的脸容,衬着橘色的烛光,衬着这寂静迷幻的夜,仿若一朵邪魅妖娆的罂粟。时间仿佛静止了,唯剩二人两两相望……蓦地,他俯下身子,捧住女子的脸,狠狠吻住那张红艳欲滴的芳唇,将自己所有的火热一并释放。他摩挲着她的唇,轻柔的呢喃,“对你,卖身,不卖艺。”突然凝滞的心,因这样一句充满情\色意味的话,而怦然剧跳。她强撑瘫软的身体,向后退开少许:“你的身子,我要不起。”“没有什么要不起的,就当是临别前的狂欢,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既然曾是夫妻,那就该留下点什么,否则今后想起来,岂不是要遗憾?”这是什么古怪理由?轩辕梦忍不住笑道:“照你这么说,我和这府里的夫婿都做过夫妻,那我岂不是要和每个人都缠绵过一回才可以?”“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在我的心里,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是吗?”望着她的那双紫眸,蓦地划出一道冷光:“那云锦呢?”又是云锦。轩辕梦摇头轻笑,“萧倚楼,为什么总要与云锦相比?如果你对自己有信心,那么谁也不能代替你。”他眸色再次加深,身体突然前倾,与她紧紧相贴:“你说的没错,今夜一过,这世上,就再也没有人能替代我。”感觉他的手探上自己的腰际,轩辕梦浑身一震,将他推开:“萧倚楼,我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他却不依不饶,再次缠上来:“兴趣可以慢慢培养,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对我没兴趣?”轩辕梦被他缠得有些无奈,这家伙脾气是一等一的坏,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倔,也不知他和白苏两人,谁更像头倔牛。“萧倚楼,你当我饥不择食,是个男人就上?”萧倚楼面色陡变,一丝怒意浮上眼眸,却始终不松开紧缠她的手:“你看不起我?”“萧倚楼,我轩辕梦的男人,不但要是天下绝色,且身子一定要干净,你认为自己符合我的条件吗?”她明眸善睐,看上去是那样的天真娇媚,可出口的话,却总是无情至极。那双好看的紫眸中,透出了深深的痛楚,她知道,她刚才的那番话,无异于一柄狠狠插在他心口上的利剑,明知会伤害他,却还是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其实他说的对,自己就是个狠心的女人,看着他受伤,看着他心痛,看着他绝望,自己却能做到无动于衷。“放手吧。”她面色如常地望着他,嘴角甚至还带着淡淡的微笑。他身躯俱颤,被酒精熏得酡红的脸,也在刹那变得苍白如鬼。扶着桌角,轩辕梦缓缓拉直身体。她都那样说了,骄傲如他,应该不会再做纠缠,可她刚迈出步子,身体就被一股力道重重压回到桌面上:“看不起没关系,就当去花楼一夜放纵,明日梦醒,互不相关。”花楼放纵?他当真是一点自尊都不要了吗?竟把自己说成是风月场里以身体换取金钱的下贱小倌!“呵呵……”伏趴在桌案上的女子忽然发出几不可闻的轻笑,在无人可见的角度,嘴角翘起一抹诡谲的弧度。她一动不动,虽然还保持着被萧倚楼制约的姿态,却放松了对他的抵抗,“萧倚楼,知道招惹我的下场是什么吗?”她这话问得又轻又淡,如同闲话家常,但只要用心去听,就能听出其中隐含的危险因素,但萧倚楼既已决定豁出一切,又怎么因这并不明晰的危险而临阵退缩。“是什么?”他俯下身子,以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从身后将她环住,将唇凑近她的耳畔:“你会吃了我?”一动不动的人终于有了动作,她缓缓侧过脸,明丽的眸,眼尾上挑,以余光在他身上扫视。“你说对了。”蓦地,她骤然暴起,在萧倚楼来不及反应的刹那,一手钳住他的脖子,一手扶住他的腰,带着他疾速飞掠,眨眼的时间,两人已远离桌案,双双倒在床上。她将他压在软榻上,居高临下冷睨他。萧倚楼完全被这突发的状况给惊呆了,只一瞬不瞬地仰望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儿,一时间失去了言语与行动的能力。莹润纤长的指尖,温柔地在他脸颊上流连,从眉心到鼻梁,再到唇瓣,最后,停留在他锁骨的位置。恍惚中,他看到她眸中锐光一闪,下一刻,脖颈处猝然传来剧痛,她冰冷的发,落在他的颈窝,她柔嫩的唇,在他脖颈上疯狂啃咬吮吸,鲜血的味道,刺激了她的感官,她渴望更多的刺激,挑开染有酒香的衣襟,她的唇,从他的脖颈,一寸寸下移至锁骨,然后到胸膛。“嗯……”愉悦中夹杂痛苦的呻吟,从男子微张的薄唇中溢出。抬首,以指尖挑起玉色胸膛上溢出的血珠,轻轻涂抹在男子的唇畔:“后悔了吗?”鲜血的腥气从舌尖泛开,他吮吻上她的指尖,笑得魅惑:“后悔?这句话,该由我来说才对吧?”“啧啧。”俯首,在他被涂抹了鲜血的唇上一舔:“我想听你求饶的声音,一定比你的琴音更为美妙。”他不甘示弱,微仰上身,也在她沾有自己鲜血的唇上轻轻舔弄:“那就试试看?”在他一次次毫无保留的挑逗下,她眸色逐渐加深,在他再一次吮吻上自己的唇时,她陡然收手,将他用力拉入怀中,单手扯去他的腰带,三下五除二,将他剥了个精光。莹润的烛光下,他精实有力的躯体,宛若一尊雕刻大师手下精心雕制的完美雕像,美得毫无瑕疵,她挤入他修长的双腿间,单手握住他的双臂,猛然拉高。平静的紫色湖水,终于因她这一举动而有了微微的惊慌:“你……你要做什么?”她手下不停,一边将他的双腕缚于床头,一边柔声解释:“我说了,我要听你求饶的声音。”在他眼中透出震惊的同时,她又将他的双腿缚在了床角。轻柔地抚过他有力的双腿,她紧盯他的双目,咧开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那就别怪我不会怜香惜玉。”这个女人是怪物!他以为看透了她,却依然探寻不到她内心中的真实。她似乎有着世上最纯净的灵魂,又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