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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锦禹苦笑:“走?能走到哪里去?你以为我这样的人,离开了皇宫,能像你一样顽强生存吗?”她一怔,眼中顿时露出nongnong的负疚,“是我想的不够周密,唐突了。”“不。”祁锦禹连忙摇头,他刚才说了什么啊,真该死,她难得愿意见自己,他就这么浪费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的机会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希望有个更好的去处而已。”轩辕梦看着他,等他接下来的话,如果不出意外,他肯定会让自己收留他吧。是的,他确实想这么说,但他明白,就算自己用最卑微的言语来恳求她,她也必然不会答应的。她讨厌弱者,在他还是太子时,她就对他说过。摇摇头,甩走不切实际的想法,他站直身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其实现在也挺好的,每天什么都不用干,就等着人伺候,赏花赏鸟,好不惬意。当皇帝多累啊,每天要为各种政务烦恼,早上天不亮就要起床上朝,我是个懒人,就算做了皇帝,那也是个昏君,还不如把这苦差事让给我大哥。”这恐怕并不是他的真心话,但他既然这样说,她也不想去纠结这番话的真假,况且,他有一句话说的倒也没错,如果他做了皇帝,那绝对是史上第一昏君,没有之一。“轩辕慈对你还好吗?”她的目光,始终不离他脖子上的血痕。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还行,你不是在我身边假扮过内侍嘛,除了被下人克扣例银和赏赐外,日子还算自在。”她想想也是,如果轩辕慈真的待他不好,也不会同意他离开行宫。两人说话时,她发现他的目光时不时往山坳的方向看,想起上次丢掉的琉璃兔,她不免又是一阵愧疚:“那个……丢掉琉璃兔的事……对不起,我下回再买一个羊脂玉的补给你。”那本来就是她送的东西,只要能见到她,有没有那半个琉璃兔都无所谓:“不用了,我……我没怪你。”轩辕梦看着他,竭力不让自己的视线往他身后看,但终究还是忍不住,当看到头戴雪白幕离的男子时,她却忍不住蹙起了眉:“你的侍从……”祁锦禹回头看了眼:“你不用管他,上回他……是哮喘病发了,这次不会了。”“哦。”轩辕梦点点头,并不在意,但眼神却从对方藏在宽大衣摆下的脚上掠过,隐约夹杂了一丝寒气。祁锦禹顿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以前他还是太子时,可以向她许诺很多事,可现在的他,除了一个空虚的贵君名头,好像一无所有,就连那听似尊贵的头衔,都不是他想要的。轩辕梦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以前和他在一起,说的话十有*都是谎话,现在要说句真心话还挺难,“你吃过了吗?”最俗气也是最普通的问候。“吃……没吃。”祁锦禹也有些懵,想点头,却临时换成了摇头。轩辕梦用力点了几下头,然后道:“那就留下来一起吃吧。”“好啊。”不假思索。“我有说他能留下来用饭吗?”某男摇着折扇缓步而来。祁锦禹脸色大变,不管怎么说,祁墨怀都是夺他皇帝之位的头号仇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祁锦禹红得不是眼,而是脸。祁墨怀脸上的神情依然优雅高贵,从容不迫,可他的眼却红了:“给你当煮饭公,那是我心甘情愿,可我没说要给所有人当煮饭公,尤其是我的手下败将。”行了吧,还一国之君呢,心眼小成这样。祁锦禹想反驳,却碍于轩辕梦,将一腔不甘通通憋了回去。祁墨怀上下打量他,眸中是说不出的情绪,看着像鄙夷,可若是细看,就能在鄙夷的后面看到一丝怜悯,“堂堂昊天国皇子,流着祁氏一族的龙血,却在这里给轩辕慈当男妃,这简直就是对祖先的一种侮辱。”“啪”的一声,扇子合上,他指着祁锦禹:“改天朕去一趟行宫,见一见龙华的女皇,让她把昊天的皇子送还昊天。”“你别自作多情了。”祁锦禹一点面子也不给,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祁墨怀眉心一蹙,他是长兄,又是皇帝,总不能跟自己的弟弟大吼大叫,只能温声道:“这件事朕说了算,你没有资格拒绝。”祁锦禹冷笑:“我已经是不是昊天人了,你也不再是我的兄长,你更没资格干预我的生活。”祁墨怀被他一番抢白给说的噎住,略有些窘迫地看向轩辕梦,轩辕梦一脸淡然,好像两人怎么闹都跟她没关系,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轻咳两声,祁墨怀决定放弃:“随你的便,丢脸也是丢你自己的脸,朕就当没你这个弟弟。”祁锦禹笑得更冷了:“弟弟?大皇兄,你何尝把我当过你的弟弟看待了,在你嫁去龙华前,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眼里根本就没我这个兄弟的存在。”祁墨怀的脸也红了,不能骂不能打,更不能以上欺下,以大压小,自己在轩辕梦眼中的形象,算是被彻底破坏了。“别吵了。”轩辕梦终于不打算再做壁上观,其实这俩兄弟之间也没多大的仇恨,要说有仇,那也应该是兄弟连心,一起对付她才对,毕竟两人的父皇,是因她而死。突然想到什么,她伸手推了祁墨怀一把,顺便抢过他手里的扇子:“饿死了,你快去烧饭。”祁墨怀嘴角一抽,这女人还真把他当她的煮饭公了。算了,男人嘛,就要大度一些,不跟她计较了,反正祁锦禹也在山上待不了多久。嗯,祁锦禹不是问题,问题是另一个看似冷心冷情,实则诡计多端还心灵手巧的家伙。见祁墨怀认命地去烧饭,轩辕梦这才将祁锦禹拉到角落里,严肃问:“有件事或许不该提起,但为了我的清白,我不得不问清楚。”祁锦禹有些紧张,因为自己的手正被她牵在手里:“什、什么事?”“你父皇,到底是怎么被……被人杀死的?”父皇?祁锦禹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一直深埋心底的痛楚被突然挖出,原以为会痛得鲜血淋漓,可当一切真正摆在面前时,反而不是那么痛苦了。“是我身边的一个幕僚,他一直在劝我逼宫夺位,我……”他犹豫一下,才道:“我一直认为,那个幕僚是你的人。”“我的人?”轩辕梦松开手,细细回想了一下:“我确实安插过人手在你身边,但你逼宫的前一天,我就把他们召回了,而且我千叮咛万嘱咐,不管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