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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手段,一定要留下老皇帝的命……”摸摸下巴,现在想想实在诡异。在她松开紧握的手时,他差点想反手握住她,可手臂刚抬起,就无力落了下去:“我只想让父皇禅位,我、我根本没想杀他。”“我知道。”祁锦禹若丧心病狂到那个份上,夺位之争他就不会输了。一股暖意在心里流淌,他转眸看他,心砰砰直跳,突地,他想到什么,眼神一变:“会不会是大皇兄……”“不会!”没有理由,没有原因,当祁锦禹对祁墨怀生出怀疑时,她立刻出声为他辩护。她不想去举例论证,也不想找借口和理由为他脱罪,她就是相信,他不是那种人。虽然有些无力,这个男子,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杀,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种毫无根据的相信,是对还是错。见她这般维护祁墨怀,祁锦禹不再多说,她能信任自己,他就已经感到很开心了:“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追究,你……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不行。”轩辕梦摇头:“这事得查清楚。”那个擅自动手弑君的幕僚,就是一颗潜藏的毒瘤,不拔除的话,对祁墨怀大为不利。“真的不用了,我相信这事不是你做的,你也没必要为我去麻烦……”“这个人很有可能潜伏在朝中,伺机而动。祁墨怀这个傻瓜,难道就不知道去查自己父皇的死因吗?”她仰头望天,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合作对象了。祁锦禹未道完的话,就这么硬生生卡在喉口。轩辕梦自顾自腹诽了一番后,拍拍祁锦禹的肩,“走了走了,吃饭去,你大皇兄的手艺挺不错的,估计你从来没吃过他亲手做的饭吧。”轩辕梦在前边走,他默默跟在后面,苦而涩的笑意爬满唇角。原来,她的心里,永远都没有自己的位置。对于轩辕梦让自己给所有人当煮饭公的要求,祁墨怀感到非常不满,从头至尾,一直黑着脸,好像谁欠他二五八万似的。自从邵煜霆来了之后,绵儿便从奶爸的职位上光荣下岗,邵某人顺理成章地接替了他的工作。小丫头窝在他怀里,一会儿要吃这个,一会儿要吃那个,邵煜霆这比冰雪还冷的男人,奶爸当得竟然比绵儿还娴熟,夹了一块小丫头嚷着要吃的豆腐鱼,放在小碟子中,细心剔除鱼刺,再喂到小丫头嘴里。轩辕梦看着这无比温馨的一幕,又想到之前小丫头献宝般拿给她看的偶人,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跟猫爪子饶似的。正给小丫头喂鱼的邵煜霆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猛地抬起头,她还来不及移开视线,就这么华丽丽的撞在了一起。没种!真没种!心里这么骂着,她却还是率先移开了视线,两人的目光之战,以她的丢盔卸甲,溃不成军而结束。视线没处落,飘飘悠悠,落在了一身雪白,连吃饭都不拿掉幕离的男子。轩辕梦起身舀了碗汤,递了过去:“就算不吃东西,也要喝点汤,否则我的厨子会不高兴的。”祁墨怀在桌下探出手,想去掐她,却发现她置于桌下的手,正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手里紧握一把锋利的匕首。他愕然,她却对他悠然浅笑。雪白的人影不动,祁锦禹急了,替他接过汤碗,“喝点汤没事的。”伸手去拽藏在皂纱下的手,就在这一刻,一道寒光划过,还没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见身旁之人的心口处,深深插入了一把匕首。他惊叫一声,从椅子上跌下。皂纱垂落,露出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祁锦禹呆了,一股寒凉的恐惧漫上心头。所有人的都惊呆了,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不解。而邵煜霆,在她掌中匕首脱手的刹那,就已经捂住小丫头的眼睛,带她离开了坐席。轩辕梦面寒如冰,一脚踏上死人的手臂,“当啷”一声,一只暗器盒子掉落在地。“你走吧。”她只看了一眼祁锦禹,丢下淡淡一句,转身而去。☆、第133章绝亲缘情缘被轩辕梦用匕首钉死的,是黑甲骑兵中最擅长暗杀的杀手,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自己的气息隐匿起来,不让对方察觉。祁锦禹在离开行宫的时候,根本没有察觉,自己身边的人已经被掉包,就是轩辕梦,在第一眼看到此人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正因为杀手将自己的气息隐匿得太好,才会让她心生怀疑。还记得上回跟随在祁锦禹身边的男子,虽然头戴幕离,全身被厚实的衣衫包裹,但她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对方身上那股衰败孱弱的气息,但这一次,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对方就像小丫头手里的木偶一样,毫无半点人气。杀手将杀意掩藏得很好,可他的优势,反而成了轩辕梦怀疑的重要原因。当她的目光落在杀手的脚下时,才终于确定了此人的异常。近日来总是阴雨不断,山上空气潮湿,地面被雨水浸泡过后变得极为松软,没有武功的人,在原地静立片刻,便会留下明显的脚印,可当杀手离开原地时,他站过的地面,竟然平整如初。进攻是最有效的防守,既然已经确认了对方的异样,那么剩下的,就是逼他出手。杀手的手,始终扣在怀里,随时准备射出带有剧毒的毒针,因为他的手一直藏下衣衫下,所以轩辕梦也不能确定,他会用何种方式出手,只能采取试探的方法。果然,对方隐忍不住,在她递来汤碗时,决定出手。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在对方手指微动的刹那,她甩出手中锋利的匕首,一击毙命。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谁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当然,除了两个人以外。一个是轩辕梦,一个是祁锦禹。在看到死者那张陌生的脸孔时,他就知道一切都完了。原来自己和云锦的一举一动,早就在轩辕慈的监控下,在他满怀欣喜地上山来见她时,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将死亡与灾难带临她的身边。望着冷漠而去的红色身影,他明白,一切已彻底结束……今夜的空气显得有些窒闷,乌云压顶,却始终不肯降下积聚的雨水。水榭的回廊上,站着两道身影,一道明黄,一道霜白。“你答应过朕,不会再让她见到你,可你食言了,云锦。”轩辕慈望着站在栏边的身影,语气虽然柔和,却隐藏着沉幽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