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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九妹这么说,那朕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另一顶轿子的轿帘,也被锋利的刀刃划断,当看清轿中之人时,轩辕梦的心又是猛地一抽。之前那不妙的感觉,忽地又冒了出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轩辕慈指着轿中的祁锦禹道:“在朕的心里,这个男人,轻贱如蝼蚁,自是比不得凤后,但不知在九妹心里,他占据着什么样的地位?是否也与朕一般,只当他是个无关紧要的玩物。”她怎么可以这样!随意践踏人的自尊,并将其作为一种乐趣来看待!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既然看不起他,何必再将他留在你的身边?皇上嘴里说着不在乎,却赐给他贵君的无上尊荣,这岂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轩辕慈却是蔑然一笑,压根不把她的话当回事,能引得她生怒,也算得上是一种畅快的报复:“九妹若是心疼他,那你不如发发善心,收留他好了。”手一挥,立刻有侍人上前,将轿中的祁锦禹带出。之前因为轿内光线昏暗,故而看得不是很清楚,当他被人扶出轿厢,轩辕梦才看到,他身上到处都是骇人的鞭痕,衣衫破碎,露出里面狰狞翻卷的血rou。突然之间想起了上次在他脖子上看到的血痕,当时她问他,轩辕慈对他好不好,他却回答说尚且过得去,这就是他所谓的过得去?看着浑身是伤,虚弱无力的人,轩辕梦淡淡道:“就算要可怜他,那也轮不到草民,皇上真是高看草民了。”“这么说,九妹对这个人,是一点也不在乎了?”轩辕慈冷冷瞥了眼祁锦禹,手中的刀,缓缓移至他的心口。今日的一切,轩辕慈似乎是有备而来,轩辕梦虽不知她的目的何在,却也知必不寻常:“草民是否在乎,似乎与皇上无关吧?”轩辕慈轻轻一笑,对轩辕梦的回答不以为意,“这个男人心里想的,可一直都是九妹,朕就不信,你对他,当真没有一点感觉?”轩辕梦也笑了起来:“皇上真会开玩笑,草民怎会对您的贵君有半点非分之想?”“哦,是吗?”轩辕慈眸子半窄,握刀的手蓦然一紧,扬袖便朝祁锦禹挥去,“啪”的一声,原本就浑身无力的男子,随着这股猛烈的力道跌倒在地。眼皮猛地一跳,轩辕梦暗中握紧了双拳。轩辕慈弯下身,抓起男子的长发,强迫他直起上半身,“没有非分之想?呵呵,九妹说的话,朕都相信,只是……”她侧眸,目光冷幽如鬼:“内疚愧悔呢?九妹的心,真的就那么冷硬吗?看看他,如果不是你,此刻他应该在昊天的皇宫中,接受百官朝拜和万民景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苟延残喘,活得连只狗都不如。”是,轩辕慈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她,现在的祁锦禹,应该端坐于昊天的皇宫中,享受着美人环伺,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狼狈不堪地任由他人践踏尊严。可这一切既然是自己决定的,她就绝不会后悔。“天下谴责我的人太多了,有说我丧心病狂的,有说我作恶多端的,还有说我嗜血无情的。对面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皇上不觉得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实在有些多余吗?”无谓轻笑,仿佛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左右她的情绪。望着她云淡风轻的表情,轩辕慈无法确定,她究竟是作弄玄虚,还是真的毫不在意。片刻的对峙,她收回目光,移至脚边的男子脸上:“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吃里扒外的下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在乎你!”祁锦禹蜷缩着身子,肌肤上的疮口,随着呼吸延展拉伸,钻心一般的疼,他几乎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他还是艰难地爬起身,恭恭敬敬跪倒在轩辕慈面前,“奴才……奴才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奴才的身心,都只属于皇上一个人。”“贱货!”轩辕慈蔑笑着,抬腿狠狠踢了他一脚,看着自男子身上渗出的殷红,笑意渐深,“你不是一直都想离开朕,回到九妹身边吗?怎么?当着九妹的面,连自己那点卑微下贱的祈求也说不出口了?”一次次的折磨,一次次的羞辱,这就是他现在所过的生活?轩辕梦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够了!你想折磨他,可以回你的行宫去折磨,我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陪你在这里玩游戏。”轩辕慈冷厉的目光忽然变得阴沉,她居高临下,望着跪在自己脚下,浑身颤抖不停的男子,唇边溢出一抹冰寒的怨毒:“九妹,朕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这两个男人,你只能带走一个。”什么!轩辕梦下意识便朝云锦看去,眸中迸出雪亮而震愕的流光。轩辕慈见状,笑得越发冷澈得意:“不论九妹想带走哪一个,朕都不会反对,但是……”她顿了顿,再次举起手里的刀,两指宽的薄刃,在祁锦禹满是鞭痕的身上游走:“如果你选择带走这个男人,那么你这辈子,也别想再见到云锦。哦,忘了说,凤后这两年来,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从未与朕圆过房,不过最近加以调理后,凤后的身体明显好转,对于我们之间的洞房花烛夜,朕已期待许久,或许,今晚便可以焚香沐浴,与凤后共度一个缠绵如火的夜晚。”真是恶心,男欢女爱,本是极为美好纯洁的事情,却被她拿来作为对付自己的筹码,她真是怀疑,轩辕慈究竟懂不懂什么才是算是爱?目光,不由得再次移向轿中的云锦。两年未见,他竟然消瘦如斯。到底是什么,让他变成今日这番模样?他应该是快乐的,幸福的,安逸的,可为何,她在他的眼睛里,却看不到半点欢愉,只有无尽的伤痛与凄绝,那温润淡雅的墨眸,也失去了往日的沉静与光彩,仿佛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不复完整。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再次激起轩辕慈心中的怒火,她的声音,如吞吐着毒液的毒蛇:“如果你选择云锦,那么这个男人,就只有死路一条。”这算什么?威胁吗?可惜,她轩辕梦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皇上的年纪果然大了,有些事,竟然需要草民来提醒。”听她刻意强调自己的年纪,轩辕慈脸色极为难看,“轩辕梦!你知不知道,惹怒朕会有什么下场?”“什么下场?”她仰天大笑,笑得讥讽,笑得冰冷:“还会比两年前更惨吗?”她陡然停下狂笑,目光射向对面的轩辕慈,瞳孔的颜色深浓如墨:“在你用最令人齿冷的方式,将我推向地狱的那一刻,我便说过,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