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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她睁着染血的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头顶上方的英俊脸孔。☆、第179章生命不能承受之痛在最不可能的时间以最不可能的方式遇见最不可能的人,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轩辕梦只觉得像是在做梦。更离奇的是,邵煜霆竟然能接下殷俐珠发出的那一百多道气刃,这是连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短短十日内,他的武功竟和殷俐珠一般,迅速提升了数个档次?难道月影山庄的人,都有这种违反自然定律的本领?殷俐珠在看到邵煜霆的刹那,满目震惊,随后却是一脸阴鸷。邵煜霆能徒手拦下她发出的强大气刃,不但在轩辕梦的意料外,也在她的意料之外。这世上,没有人能够轻而易举化解她拼力使出的招式,除非……“煜霆,你为了对付我,竟然也偷练禁功?”偷练禁功?轩辕梦悚然一惊,抬目望向头顶上方的俊逸脸孔。那张脸,沉静冷然,并非因殷俐珠的质问而出现丝毫波动:“待杀了你之后,我即会自废武功。”殷俐珠闻言,仰天狂笑:“杀了我?你要杀了我?煜霆,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轩辕梦眉心紧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殷俐珠发疯,邵煜霆也跟着发疯,怪不得短短几日时间,他的功力就提升至此,原来竟是修炼了禁功所致。虽然修炼禁功极易走火入魔,但只要立刻停止修炼,就不会对修习之人有任何伤害,所以,应该没事的。于殷俐珠的狂笑声中,邵煜霆冷然开口:“殷俐珠,你必须死,既然没有人杀得了你,那就由我来手刃叛徒。”狂笑声戛然而止,殷俐珠死死盯着邵煜霆,灰发根根颤动:“煜霆,我那么爱你,为你做尽一切,到头来,你却说要杀了我?”她目光猛地从邵煜霆脸上移开,转向他怀里的轩辕梦:“是不是因为她,因为这个女人!我要杀了她,等我杀了她后,你就会明白,这个世界上,真正对你好的人是谁了!”依旧是闪电般不可思议的速度,以轩辕梦此刻的重伤之躯,根本无法躲开殷俐珠的攻击,但她的身体,却以同样惊人的速度朝后飞掠,眼前景物飞速倒退,氤氲成一幅模糊的画卷。是邵煜霆,他在揽着她飞速后退,同时与发出骇人杀气的殷俐珠徒手对抗。轩辕梦一下子惊呆了,邵煜霆功力增长的幅度,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即便是殷俐珠,也不可能在短短时日内便精进至此,再厉害的禁功,也做不到一蹴而就。除非……倒行逆施!——只要将禁功倒过来修习,就可以牵制殷俐珠。邵煜霆曾对她说过的话,猛然在脑海中响起。难道他……一瞬不瞬地紧盯二人交手的招式,发现邵煜霆虽然可以轻松应对殷俐珠,但他所有的手法以及内功心法,仅是用来牵制对方所出招式,就是说,他看似功力大幅提升,只是一种错觉而已,一旦对方不使用禁功,他便会束手无策。果然,他在修习比禁功还有可怕数倍的武功!他在自取灭亡!殷俐珠在与他的交手中,也发现了这个奥秘,她脸上的震惊神色一点点扩大,不能置信地大声发问:“煜霆,你……竟然倒习禁功?”邵煜霆面色不变,唯有眼底深处,惊起一片波澜。他没想到殷俐珠竟然可以看破,一旦被她看破,自己便会从优势变为劣势,这不是个好兆头。殷俐珠虽然神智混乱,但也知道只要自己不使用禁功,邵煜霆就不会是她的对手。突然间,那股强烈的杀意骤然褪去,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息也有所减缓,可轩辕梦却在心里暗道了一声不妙。殷俐珠停下疯狂的攻击,转而以绵长深厚的掌力来与邵煜霆对峙,不意外的,邵煜霆从容的防御,霎时间出现了裂痕。横起一掌,邵煜霆来不及躲闪,念及揽于怀中之人,连忙侧身。掌风击打在躯体身上的沉闷响声,在耳边爆开,轩辕梦正欲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即便身受重伤,也不肯放手,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失去平衡的身体重重跌倒在地,轩辕梦被他牢牢护在怀里,毫发未伤。不远处,狂风扬起迷蒙的沙砾,天地一片玄黄。雾气般的沙尘中,殷俐珠如死神般,怜悯地看着即将死于自己手中的弱小生命,轩辕梦咬咬牙,运起内息,强忍五脏被冲撞得七零八碎的剧痛,勉力站起身。此刻并不适合动用内力,但若是不爬起来继续战斗,就只有死路一条。单手拄着剑柄,艰难地支起身子。虽然殷俐珠不使用禁功,邵煜霆就不是其对手,但只要能逼得她无法动用禁功,自己便能将其打败。或许,她和邵煜霆联手,可以有五成的把握,将殷俐珠狙杀于此。到头来,她和他,不是还得联手吗?回过头,对同样艰难起身的邵煜霆意简言赅道,“我来对付她,你只需要牵制住她便可。”都是心思敏锐之人,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便可了解对方话中深意。他目光微闪,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唯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轩辕梦提剑上冲,没有任何花架子,锋利的剑尖直逼殷俐珠的心口。一阵清脆的叮当声,那是气刃打在剑刃上的声音,殷俐珠只需随意挥挥手,那些气刃就能将她打得手臂酸麻,五脏如焚。但很快,另一边,一道青影紧跟而上,以同样从容的招式,将那些气刃化解。机会来了!轩辕梦握紧手里的剑,哪怕全身都似置于火海中焚烧般疼痛难抑,也绝不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近了,利刃离殷俐珠的心口,已不足三寸距离。眼看长剑即将穿透面前的身体,剑势却蓦地一顿,空气像是突然间变得粘稠起来,有什么东西,将带着凌厉内劲的剑尖包裹拉扯,她竟再也向前推动不了分毫!“嗤”的一声,很轻微的声响,若不用心去听根本听不见,可她不但听见了,而且还感觉到了。一道气刃,如一柄出鞘的利剑,从她的胸膛中直直穿了过去,伴随着轻微的“噗嗤”声,她亦听见了筋骨碎裂的声音。身子软倒于地前,再一次落入一具温暖的胸膛。从来不知道,他这个人一向冷冰冰,就像个由冰雪雕刻成的冰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