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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过头。凌雄健也转过头,望着她的双眸闪着著名的蓝色光芒。“留下来吧。”可儿一愣。“留下来陪着我,咱们一起作伴到老怎么样?”他的脸上慢慢露出期待的微笑。那丝微笑象透过云层的阳光,竟令可儿有些目眩。可儿眨眨眼,转过头去,对着木制托盘默默地出起神来。作伴到老……,那就是一辈子。一辈子。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呀。凌雄健他……可有把握想要留她一辈子?谁又能保证哪一天他不会厌倦了她?可是,如果一直有他在身边……一丝甜意漫上心头,可儿的双眼不由朦胧起来。未来是那么的遥远,她宁愿不去设想没有办法把握的未来,而只守着眼前……至少,眼前的凌雄健是要她的。至于未来……就算终有一天他会厌弃她,她总还可以回去开她的店的……“嗯?”凌雄健拨过可儿的下巴,却意外地看到她眼底浮起的水雾。可儿眨眨眼,眨去那碍着视线的水雾,微笑着道:“那么久远的事儿,谁能说得准呢?我只愿能一直象现在这样,就很好了。”第二十四章又见八卦扬州·衙城·别宝斋玉器店掌柜娘子走进别宝斋。一抬眼,只见父亲和姐夫正陪着一个衣饰华丽的陌生男子在说话,便忙避到一旁,悄悄地拉过一个小伙计。“这是哪个?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小伙计笑道:“这是靖国侯,京城来的大客户,也是大姑爷店里的常客。这次是跟着大姑爷他们一起来扬州玩儿的。二姑娘是家来看大姑娘的吧?他们在后堂呢。”掌柜娘子含糊地应着,却并没有立刻向后堂去,而是磨蹭着,偷偷窥视那位贵族老爷。只见那位侯爷年约二十左右,一件昂贵的白色狐皮长袍裹着他那看似弱不禁风的瘦长身形,也衬得那张白净的面皮更加的苍白。在长袍的衣襟处还绣着一枝艳丽的桃花,枝叶横斜过那位侯爷肩头,将从桃红到粉白的花瓣飘飘洒洒地洒了一衣袖。靖国侯慵懒地瘫坐在圈椅当中。在他的身后,侍立着五六位同样衣饰华丽的侍女。其中一个侍女递了一件什么东西给别宝斋老板。别宝斋的老板——掌柜娘子的爹——接过那只扇形玉佩,举到日光下细细地打量着。“小人倒是还记得这块玉佩。”他笑道,“这玉的成色可算是上乘的,只可惜这雕工太差,白白糟蹋了一块好玉。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小人才印象深刻。这种玉佩小人的店里头一共收了四块。两块寄到京城,放到我女婿的店里头卖;还有两块就放到小的店里头卖。买家们都说这雕工太差,所以至今一块也没有卖得出去。如果老爷感兴趣,小店也不敢赚老爷的银子,只折回个成本价就行,不晓得老爷意下如何?”说着,恭敬地递还玉佩。靖国侯懒洋洋地抬抬手指,令身后的侍女接过玉佩,有气无力地笑道:“其实,我也是穷极无聊。那天在你女婿店里看到这玉佩,我就想起我家里好象也有两块这种形状的。就想,这几个不知道能不能配成套。结果还真是巧了,大小、色泽和玉质都十分相似,而且,如果再多两块的话,正好可以凑成一个完整的圆。所以我就想,不知道这玉佩还有没有了?如果有的话,价钱好说。”别宝斋老板笑道:“实不相瞒,这玉佩并不是本店的出品,是从外头收家来的。小的倒是听那个卖玉的人说过,好象她手头还有两块……”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小侯爷猛地坐直身体,那双原本眼神焕散的眼眸此刻放出一道骇人的精光。“在哪里?”掌柜娘子不由吃了一惊。初见这位侯爷时,她还以为他是一个体弱多病之人。如今再看他的神情,哪里还有一丝病弱之态?此刻他那精力充沛的模样简直可以上山去打老虎了。老板赔笑道:“实在对不住,小人也不晓得那个玉佩在哪块。那个卖玉的妇人不是熟客。”这句话象根针似地,刺破了那小侯爷的精神。他缓缓瘫软进座椅,脸上重新浮起病恹恹的模样。他长叹一声:“真是不巧。不知老板是否记得那个妇人的模样?”老板笑道:“那可就有些个难了。小人记得她一直戴着一个大帷帽,那厚厚的黑纱一直垂到肩下,小人连她的下巴都没有看得到。不过,听声音倒象是个年轻妇人,最多不会超过三四十岁,而且,她说着一口的流利官话,应该不是本地人。老爷晓得,当地人说官话都带着很重的口音。”那小侯爷皱起眉头,“这么说,是没有办法找到那个妇人啦。对了,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特别的地方?”“就是让你印象特别深刻的地方。”别宝斋老板想了想,笑道:“老爷这么一提醒,我倒真是想起来了。那妇人手腕上戴着一个十分别致的镯头。因为那个式样少见,我就顺手把它画了下来,请金匠照着打两个,赚点子辛苦钱。金匠说,这种式样的镯头工艺很复杂,现今会做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怕要些时日才能打出成品来。所以至今我还没有拿到。如果老爷想看,倒是有纸样儿。”老板回过头来招呼小伙计拿纸样,却只见他的二女儿站在后堂门口直勾勾地盯着客人看,便皱眉瞪了女儿一眼,挥手将她赶走。掌柜娘子无奈,只得转身向后堂走去。进了后堂,却见梳头娘子花大娘正陪着她母亲和jiejie坐着聊天。“花大娘也在啊,”她招呼道,“好久不见了唦。”花大娘忙站起来回礼。她看着掌柜娘子头上盘的新鲜发式,心中不由一阵妒恨。罗城新近来了一个外地女人,竟盘得一手京城最新的发式,着实抢了她不少客户。这胭脂铺的掌柜娘子便是其中之一。“现今奶奶的眼界高了,看不上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手艺喽。”她酸酸地道。掌柜娘子摸摸梳得油光滑亮的鬓发,有些尴尬地笑道:“大娘也别恼,这只是图一时新鲜而已。要论手艺,还得说是大娘的精致……”说着,拿眼求救似地看着母亲。她母亲笑道:“一个时辰之前就派小子去叫你了,怎么这早晚才来?”“妈哎,你就别说了,为了这个还跟他作了一通子气。jiejie姐夫难得家来一趟,我让他跟我一起家来,他说店里头走不开,说非要等关了门才肯过来。你说这个人倒是可气不可气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