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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一把将指间的靡丽桃花掐断,冷眼见它飘零辗转,无力坠地。 纵然阳光照耀,天气回暖,陆婉宁却仍觉得手脚被冻得没了知觉,正决定回屋歇着,一转身却撞进了殷重眼里。 虽是惊诧,眨眼间陆婉宁便已敛去眸间异色,冲他福了福,唤了一声“伯父”,神色平静地与他擦肩而过。 这一次,殷重遵从内心拉住了她。 “小宁……” 陆婉宁闻言回眸,见他张嘴似是有话要说,却是毫不留恋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继续往前缓缓走去。 殷重千万言语顿时便失了声。 明明是绝然的一眼,却勾走了他的心。 不出意外这次平叛又是大捷。殷重派人交了差,受陆于鸿邀请入府庆贺。 宴席上,陆婉宁坐在一旁招待,待菜品上齐后,起身为他倒酒。 殷重的目光落在她莹白纤细的十指上,微微有些出神。 陆婉宁看了他一眼,缓缓举起了自己的酒杯,柔声道:“恭贺伯父凯旋。” 酒杯轻轻一碰,殷重仰头便干,喝完直直地望着她,却又被她避开眼去,轻抿一口后款款回到了座位上。 殷重喉头一滚,一杯酒才下肚,顿时又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陆于鸿叫人准备了许多庆贺表演,时不时还有美艳的艺伎弹琴献舞,两个男人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然而位于左侧的陆婉宁时不时投来似有若无的目光,惹得殷重频频望去。可每到这时,她却又将多情目光收了回去,像是你追我躲似的,闹得殷重心头发痒,很不痛快。 这时正好有人在表演舞蹈,陆于鸿喝多了头脑一热,就要让陆婉宁上去献舞。 “将军不知,小女自幼跟着珍娘习舞,比台上这些精妙多了。婉宁,你前些日子不还在排什么舞么,也叫你伯父看看。” 殷重闻声兴致勃勃地朝她望去。 陆婉宁看了他一眼,居然应了,福身退下,回到屋里准备。 殷重被她临走那一眼看得浑身酥麻,接下来台上在表演什么都根本顾不上了,好像整副心思都跟着她飘走了。 不一会儿,台上灯光一变,换了身轻纱红衣的陆婉宁终于登场。只这么垂眸站着,殷重就恨不得把双眼都黏在她身上。 音乐渐起,陆婉宁翩然而动,如同婀娜柳枝款款摇摆,倏尔缓缓下腰,随即一拧,翩然旋身,将曼妙窈窕的身段展现得淋漓尽致。 迷离烛火下,台上人轻纱缭绕,如梦似幻…… 殷重知道她美,却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就好像,就好像如果他不紧紧抓住,她就会从他身边飘然远去…… 忽而婉宁轻轻勾脚,缓缓抬袖半遮了脸,露出一双含羞带怯的美眸,欲说还休般,与他如炬的目光浅浅一撞又悄然转开。 殷重心底重重一颤。这一刻,他好似终于意识到他眼前的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而不再是青稚的孩子。 台上人身姿摇曳,柔美又不失气势,殷重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却根本看不过来,只恨不得能再多长几双眼珠子。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血气方刚的愣头青,只消她一举手一投足,胯下便蠢蠢欲动起来。 激烈缠绵的音乐戛然而止时,陆婉宁回眸一笑,媚意横生,殷重顿时身心俱是飘飘然。 “好!” 满场寂静中突然响起洪亮的一声,殷重起身大力鼓掌,所有人也跟着鼓起掌来。 能得到大将军的认可,陆于鸿十分骄傲。 陆婉宁敛眸垂首缓缓退下,回屋重新换上了原来那一身衣裳,刚出门就被人抱住了。 10强迫h “你今晚就是故意勾引我的对不对?”还没说完,男人就猴急地要往她脸上亲来。 “伯父,您干什么?!”仿佛那日噩梦再次重演,陆婉宁惊恐地推拒,却完全不是对手,被男人捉住了嘴就亲,待她好不容易挣扎着别过头,殷重又啃上了她的脖颈。 “放开——你自重!”陆婉宁又气又羞,拼了力去捶他。 又是这样,满身酒气,仗着醉酒胡作非为,然后转头又不认。 殷重一搂上她娇软的腰肢,哪里还能再放开,粗喘着抓住她不老实的手,不管不顾地将她压在了墙上狠狠拱着。 经历过情事的陆婉宁自然明白这动作意味着什么。若是再不阻止,男人很可能就会直接在这里把她要了,他倒是不要脸,可她父亲还在前院等着,一想到这里,顿时浑身血气都涌到了脸上,厉声喝道:“殷重!” 这一声,终于把男人叫回了魂。 殷重愣了愣,看着两人紧紧缠抱的情形,再舍不得还是松开手,站直了身子。 陆婉宁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忽然又被人紧紧搂住。 殷重的语气里带了一丝乞求:“你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他不傻,也不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正相反,女人间争宠夺爱的那一套他见识过太多,以前他都可以无视,可现在,他不信陆婉宁方才席上的种种没有勾引他的意思,可她还要这样跟他装傻。 果然,陆婉宁闻言又气又怒:“应该是你要纠缠我到什么时候?你别忘了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要再这么头脑发昏,就真是禽兽不如了。” “头脑发昏的只有我一个人么?” 此言一出,两人的目光近距离直直对上,陆婉宁的脸色渐渐有些发白。 终于还是殷重先心软了,不忍心逼她太甚,搂紧她低声哄着。 “是,是我糊涂,但我也不想这样。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是疯了,居然会对你产生、产生那种想法……可我忍不了,就想把你这样搂在怀里,时时刻刻都看见你。别说一天,就是离开一刻我都会受不了……” 听了这些话,陆婉宁难免有些动容,可当他紧接着说出“一想到你以后可能会嫁给别人,我真的快要疯掉。”婉宁忍不住嗤笑一声,无情地戳穿了他:“之前是你急着要把我推给别人。” “我错了,我很后悔。” 婉宁闭了闭眼,语气凉薄:“那又怎样,难道我不嫁别人,还能嫁给你不成?” “为什么不能?”殷重脱口而出。 “就像你那几个侍妾一样待在后院里供你发泄?殷重,你可真是自私。” “不是,我早就遣散了她们。我会娶你为妻,疼你爱你一辈子。” “呵……这话你跟多少女人说过,我哪里会信?你还真拿我当无知少女一样哄。” 分明是一腔真心却被她这般误解,殷重顿时xiele气,“我讲不过你。”说着索性便将她搂抱到暗处,拿嘴堵住了她的话。 婉宁呜呜挣扎,然而完全只是徒然。如此承受一番后,没料到男人居然还打算顶开她的牙关往里侵犯,婉宁吓了一跳,使劲